第二天上班,早會還沒開始,大家就圍在了辦公室。
這在以往很少見,余震猜測多半是昨天的事引起的。
雖然大家都聚在這,可孫少紅卻還是像平時一樣,一直在忙活。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清點,大概的工作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剩一樓和各項報備的表單,以及后續(xù)的采購和更換新的道具。
不過這些能拿回扣的事情,劉太國應(yīng)該不會輕易交給別人。
沒過幾分鐘,劉太國走進會議室。
“好了,準備開會?!眲傔M來,他就大喊一句,驚的眾人連忙各自坐好位置。
劉太國本來就很胖,人一有點情緒就會毫無征兆的沖人發(fā)火,所以大家都盡量少說話。
“那個,你們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就各就各位開始工作,崗位還像昨天一樣,孫少紅上午待在三樓,下午繼續(xù)整理道具?!?p> “還有,最近兩天去拿一些新道具的樣品回來給我看,還有后續(xù)的大批量更換也都做做預(yù)算?!?p> “我最近很忙,你就辛苦一下,過后我會適當獎勵?!眲⑻珖粗鴮O少紅。
“你們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馬上回到自己的崗位,聽到?jīng)]有?”
說完,胖頭魚似乎想等著有人回應(yīng),掃了在座的各位一眼。
但大家哪敢??!立刻就推開板凳走了。
一般這個時候,誰多說一句,就會成為發(fā)泄的對象。
不過有一點令余震沒想到的是,能撈到油水的事情,竟然也交給孫少紅。
由此看來最近的劉太國的確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離開會議室后,大家開始到各自的崗位工作。
閑下來的時候,余震都在想昨晚的事,倘若董尚明說的情況成立,那么兇手真的可能就是王果。
但是報警指征某人的話也要有證據(jù)才對,可吳月?lián)Q下來的衣服被孫少紅拿去洗了,上面遺留的指紋自然也就不存在。
而且還有很多的疑點,比如,為什么全部都在幫孫少紅整理道具,自己卻連消息都不知道?
孫少紅洗衣服是巧合還是另有目的,和王果是不是同謀?
以及哭聲和出現(xiàn)的娃娃,還有孫少紅從房間走后娃娃為什么不見了?
這些如果單純的理解成清理舊道具也沒錯,但為什么給人很可疑的感覺。
余震在腦子里反復(fù)想這些問題,始終想不明白。
其實他就是個普通人,對于偵查辦案這種事,完全是門外漢,但又抑不住去思考。
中午吃飯的時候,余震拿了飯走到一個人少的角落。
此時休息室里面的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請先生的事。
余震這邊剛坐下來,那邊董尚明也跟著過來了。
“哎,兄弟,我跟你說,我真的不相信這世間上有鬼,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人心比鬼還可怕?!倍忻鞯哪樕想m然涂了藥,但依然是腫的。
打架這種事,如果懂尚明要鬧的話還是在理的,但一般公司斗毆會被開除,所以他還是選擇了退讓。
畢竟他現(xiàn)在需要工作。
“是啊,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東西不能直視,一個是太陽,一個是人心。”說著,余震巴拉幾口飯,然后看向人多的地方。
“哎哎。牛姐、牛姐,你快來說說,到底問了沒有啊,我們這里面也就你懂這些東西,你要是請不到,讓我們怎么辦?”
一個和孫少紅差不多的女性,拉著剛端著飯進來的牛姐,一時之間,大家都圍著牛姐坐過去。
“你不知道,我們都提心吊膽的,過去的傳聞倒是不少,可這次是真實發(fā)生的啊,我們的小吳,可真是撞了邪,才跌下去的?!?p> “是啊,是啊?!贝蠹亿s緊附和幾句。
“而且那個詭異的哭聲,嘖嘖,你們今天聽見沒?”
王果站在一眾人后面,突然發(fā)聲的他惹得眾人身子一顫,其中夾雜著少許咒罵聲。
“我今天發(fā)現(xiàn)了個更加恐怖的,就在我們那邊,我和孫姐都看見了。”王果嘴巴一撇,表情做的很足。
“當時那一批客人過去,有些空閑時間,我就走出房間來到走廊透透氣,在左手邊的走廊盡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冒著紅光的東西”
“我當時就以為是LED燈呢,誰知道走近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樣子破舊的娃娃,那娃娃看起來就跟僵尸一樣,沒個娃娃樣”
“我以為是誰擺在那的道具,就沒多想,然后就回去了,然后我就問孫姐,是不是最近增添了什么道具,她說沒有”
“我還想再去看看,但那時客人已經(jīng)來了,并且一直忙到中午吃飯才停,等我再去看的時候,那娃娃已經(jīng)不見了,你們說,哭聲是不是這娃娃發(fā)出來的?”王果瞪著倆眼看著眾人。
被這么一問,大家紛紛面露懼色。
“你可別嚇他們了。”
牛姐一巴掌拍在王果的大腿上,試圖緩解氣氛。
“我騙你們有什么好處嗎?不信你問孫姐?!蓖豕嘀笸龋瑐?cè)臉說道。
一旁沒有參與其中的孫少紅,聽到王果的話,放下手中的筷子,說:“小王是問了我,不像是撒謊。”
“看吧,我就說沒騙你們。”王果趕緊接腔。
這下大家更都沉默了。
過了大概十幾秒,牛姐突然開口說:“這先生不是不好請,只不過我認識的呢,都是在老家,那么遠請人家過來,太不方便了?!?p> “這還不簡單,我們集資出路費啊?!蓖豕f。
接著,一個個的都響應(yīng)起來,都看著牛姐,希望她能夠立刻聯(lián)系老家的那位先生,讓他來驅(qū)驅(qū)邪。
可牛姐卻一臉難以完成重任的表情,正當她快要妥協(xié)的時候,坐在最遠一直觀摩的余震走了過去。
“先生嗎?我倒是認識一個,而且就在這座城市,如果相信我的話,最近就能把他請過來。”他說。
眾人望著他剛開始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后,個個恨不得要求余震立刻就去請。
當然也有不相信的,畢竟余震這一代人,怎么會認識驅(qū)邪的先生?
余震沒在意那么多,也沒有過多的說明,只是交代了那么句話。
人他是一定會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