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逛了一圈之后也沒買到什么中意的東西。其實主要是葉原和紫鳶沒有相中,云天只是負責跟著漲漲見識罷。
最后三人只好放棄,決定在城里住宿一晚,明早上山。
云天對此自然沒有意見,見識過修真界的神奇之后,他對白云宗是更加向往了。
到了客棧后他們定了兩個房間。云天一間,紫鳶和葉原一間。當然還是得云天付錢,至此云天身上算是一窮二白了。
看到紫鳶和葉原因為沒有錢付房費而有些窘迫的樣子,云天又感覺有些好笑。
“其實我挺好奇,你們不帶錢出門不是很不方便嘛?!睘榱司徑鈱擂蔚臍夥赵铺扉_口道。
“因為我們平時都是用靈石來交易的嘛,其實我們之前去其他門派的時候,都是葉師姐帶我御劍飛行去的,要住也是住在其他門派里?!弊哮S抬頭,偷偷的望了葉原一眼。
見師姐沒有什么反應,這才不好意思的繼續(xù)開口道:“因為白云宗路途比較遠嘛,所以人家才想著可以走路來,這樣師姐可以省點力,順便還能逛一逛凡間的景色…”
看著小姑娘說話越來越小聲,云天大概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經過一天的相處他和紫鳶也親近了不少,看著紫鳶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打趣道:“我看呀肯定是你貪玩,所以硬拉著葉師姐陪你一路玩過來吧?!?p> “才不是呢!”紫鳶皺了皺鼻子說道,“而且不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認識云天哥哥你嗎?!?p> “說的也是。”云天想想也是,能認識紫鳶和葉原他感覺還是很幸運的。
“好了晚安云哥哥,我要養(yǎng)精蓄銳,明天好好看師姐打架?!弊哮S說道。
看小姑娘的架勢,云天不禁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明天要去拜戰(zhàn)的人是她呢。
“嗯,紫鳶晚安。”向紫鳶回了一句,云天也順便向葉原道晚,葉原點頭向云天示意后,他們也各自回自己房間了。
……
……
第二天清早云天一行人早早的收拾完東西,就準備出發(fā)了。
“云天哥哥早啊,師姐說我們今天御劍上山,云天哥哥你還沒有坐過御劍吧。今天又讓你開了眼界哦?!弊哮S笑道。
“御劍?是要飛上山嗎?紫鳶你也會御劍嗎?”云天疑惑道。
“云天哥哥真笨,御劍飛行是要到靈海期學會驅物之后才能施展呢,是葉師姐帶我們御劍了?!弊哮S道。
“走吧!”葉原說著,只見她袖口一甩,一柄青色小劍迎風而漲。一個呼吸間,從一只手掌大小,變?yōu)榱艘蝗硕喔叩拈L劍。
喚出飛劍之后葉原就拉著紫鳶踏上飛劍,將她護在身前,然后對云天說:“上來吧!”
云天連忙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踏上飛劍。只是站在劍上總感覺有些不穩(wěn),加上知道要在天上飛總有些緊張。他不禁將雙手扶在葉原的腰間。
葉原頓時身體一僵,畢竟她從小在百花谷中修行,還從未有男子有過這么親密的接觸。
不過最后她一沒說什么,雙手一捏法咒,青色大劍便凌空而起,沖上云霄,向著遠處的白云山飛去。
“嗚呼,走了,目標白云宗!”紫鳶開心的嚷嚷道。
云天也是興奮萬分,罡風劃過的臉頰,雖有些刺痛但還可以忍受。
身旁不是有浮云飄過,再看腳底下,山川河流近在腳下。一股豪氣便從胸腔溢出,讓人不自覺的想仰天長嘯。
只是興奮的兩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葉原微微泛紅的臉,以及明顯比平時飛的還要快一線的飛劍……
飛劍極速的穿梭著,不多時便飛到了白云山頂一塊白玉石拱門面前。只見其門匾上赫然刻著——白云宗,三個大字。
三人剛落地便被門口的守衛(wèi)攔下來:“道友留步,不知來我白云宗有何事?我等可以通報?!?p> 對方還是比較客氣的,畢竟御劍而來的至少靈海期以上,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百花谷葉原,前來拜戰(zhàn)。”葉原只是站在那里,卻猶如利劍出鞘。
“仙子稍等,我等著就去稟告?!笔匦l(wèi)慌忙道。
“不必了通告了,葉仙子,鄭某早已在此恭候大架了。”只見一個身影急忙竄出,一看來人原來正是昨日見過的鄭木白。
看他今天的顯然特地打扮了一番,儼然一個偏偏君子,當然如果沒有之前的印象的話。
“鄭師兄!”門衛(wèi)見是鄭木白,抱拳道。鄭木白故作深沉的點點頭,算是回禮了。
“嘿嘿,仙子,請隨我來,我家大師兄已經恭候多時了。”鄭木白露出自認為有風度的笑容,對葉原道說道。末了還做了請的手勢。
葉原抬頭看了鄭木白一眼,也沒說話,直接向門內走去,鄭木白連忙追了上去給她帶路。
“哼!怎么哪里都碰到這個壞家伙!”紫鳶不悅的說道,“下次一定要讓師姐好好教訓他?!?p> 一路上鄭木白一直向葉原介紹著白云宗的風景和建筑,還不時的找各種機會套話。
不過換來的只有葉原的冷漠相對,以及小紫鳶翻起的白眼。
……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座茅草屋前。茅草屋普普通通,與尋常百姓并無差異。
而草屋前,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正在揮墨作畫。
筆墨節(jié)節(jié)向上,而后尖葉片片展開。
枝不筆直卻頂天立地,葉不尖銳卻刺透人心!
不多時一副墨竹朝天圖便完成了,期間幾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連一直玩世不恭的鄭木白,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唯有葉原隨著畫作慢慢展開,身上的戰(zhàn)意也越發(fā)強勁。
“葉指青天節(jié)節(jié)秀,原是稚筍土中修。立身即正任風雨,卿若一笑百花羞。”書生朗聲吟道。
“常聞百花谷葉原仙子天資卓卓,今日一見果真是非凡?!睍粗~原節(jié)節(jié)攀升的氣勢卻無半點波瀾。
說完書生話鋒一轉道:“只是…剛則易折,柔則長存,剛柔并濟方才大道可期?!?p> “朱浩然道友既然以竹寓我,應當知曉,竹可有柔焉?”葉原淡然道。
“是在下唐突了,這番話由朱某來說確實不妥?!敝旌迫婚_口道。
“聽聞葉仙子乃是前來拜戰(zhàn)。家?guī)熃照陂]關,幾位師叔亦多不管事,派中大小事務皆由在下暫管。我看仙子與我鄭師弟修為相仿,不若由他應戰(zhàn)如何?!?p> “我此次來,只為挑戰(zhàn)你!”葉原為所動,盯著朱浩然道。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片刻。
最后朱浩然還是敵不過葉原固執(zhí)的眼神無奈道:“既然仙子執(zhí)意如此,那便隨我去演武場吧?!?p> 說罷便引著眾人往外走,云天一行人也急忙跟上。朱浩然看了一眼云天略帶疑惑,不過比斗在即,也就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