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睜大了眼睛,嘴巴也不停的開開合合,她原本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話也說不出來。這樣的結(jié)果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便是這毒婦去抓了來!”陳氏大聲吼道。
“我一天到晚便是跟在娘你身邊,你去哪我便去哪,不出門我便是做飯。當初我不過自己因著大郎忘帶了東西去送于他,你便大喊大罵,現(xiàn)下,你卻說我自己有獨立的時間去抓那毒蛇,當真是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晚娘心里早已是破罐子破摔,這樣的婆婆即便大郎再好,她也不想留下去了。
“我兒死的好慘啊!”陳氏并不理會晚娘的辯解,又是哭的撕心裂肺,聽者動容。
“你!”晚娘見陳氏只顧哭泣,就是不聽自己的辯解,便是曉得不論是什么原因致使陳驕死亡的,在真正的罪犯發(fā)現(xiàn)之前她必然是最大的嫌疑犯,或者說陳氏心中就是認為是她所殺。
晚娘冷笑,將跪著的身子挺直,“民女并未殺陳氏小兒,還請青天大老爺明察!”話語擲地有聲,晚娘的眼神里滿是堅定,她現(xiàn)在最后悔的是,當初沒有殺了那陳驕,若是殺了如今她便認了,那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不是她!她便絕不會無緣無故頂罪。
縣令擺擺手,先說退堂,自個兒走到公堂后頭。
公堂后頭一風姿綽約的女子歪在藤椅上,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著手中茶杯的她看見縣令走了過來便是立馬起了身。
縣令一屁股坐在了藤椅旁邊的木椅上,女子纖纖玉手,替他揉了揉額頭,又給他倒了杯茶,屋子里早已點好了熏香,如此,這縣令剛剛煩躁的心緒被人慢慢撫平。
“娘子,你坐?!笨h令拉過女子的手,拍了拍,讓她在藤椅上坐下。
“夫君,頭可是還疼?”縣令夫人眼里清一色的擔憂,縣令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那羽毛拂過,心里癢癢的,卻也暖暖的。
“無事,你看這事?”縣令問著自己夫人。
“夫君,我一婦道之人,怕是不要參政吧...”縣令夫人委婉拒絕。
若是有人看見現(xiàn)下縣令夫人怕是難以相信這個在外頭頗有嚴厲之名的女子竟然如此溫柔可人,這可與坊間傳的縣令夫人可不一樣啊。
“娘子最近是怎么了?上一個案件你不還是與我出了主意?”縣令對自己娘子的態(tài)度很是不解,臉上帶著的還是樂呵呵的表情。
“妾身以為,派人悄悄去陳家查探一下,這蛇嘛,想來應(yīng)該不是自己跑來的,看看有沒有抓蛇的工具?!笨h令夫人說道。
“公堂上這些人,若這蛇果真不是自個兒來的,那么必然有人會抓,怕蛇的必然不敢去,愛蛇的必然可以抓,夫君你且審審,必然會有人露出馬腳?!笨h令夫人起了身替縣令錘了錘肩,夸了夸縣令的英明神武。
“娘子,那蘇錦你可是還要見?”縣令享受著美人錘肩,又感受到鼻尖縷縷甜膩的香氣,突然記起來自己夫人告訴自己想見蘇錦,若不是自己娘子想見蘇錦,縣令才不想現(xiàn)在還不放蘇錦和蕭肅呢,自己上頭那人估計已經(jīng)準備跟蕭肅合作了。
既然是要跟蕭肅合作,那么對于蕭肅還是要有幾分高看,畢竟這九塘鎮(zhèn)雖然油水挺豐厚,但是人嘛,總得往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