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今晚的月色真美！
“丫頭，生日快樂！”
“……沐夜翎？”
曦晨見到沐夜翎顯得有些驚訝，她的所有情緒還未來得及收回，話語間有些小女孩的撒嬌與委屈。沐夜翎的心簡直要炸掉了，這誰受得住啊！
而曦晨的第一反應是：她應該是第一個在墓園被人祝生日快樂的人了吧！
“丫頭?！彼械臎_動，急切早就在一次次的尋找中平復了下來。沐夜翎站在曦晨面前，顯得有些無措。他站的直直的，象是個被老師罰站的孩子。
曦晨沒應他，轉過身將桔?；ㄅ踉谑稚?，“黎安哥哥，我先走了。”說完，拉著沐夜翎走了。
沐夜翎回頭瞥了一眼，又看著面無表情的曦晨的側臉，識相的閉了嘴。
他們沒有打車，只是走著，在空曠的街道上走著。因為這里是墓園，所以基本沒什么人經過。曦晨早就在出墓園的時候就放開了沐夜翎的手，獨自捧著花走在前面。
究竟你經歷了怎樣的苦痛，才會選擇在生日當天躲避所有人，獨自來到空無一人的墓園呢？那個人，又是誰呢？他在你生命里留下來怎樣的痕跡呢？
沐夜翎緊閉著嘴，一言不發(fā)的跟在后面。
終于在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廣場。廣場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圣誕樹，圣誕樹被裝飾的很漂亮，不少行人站在樹下拍著照，街邊的店鋪放著圣誕歌，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如此開心。
曦晨在這棵圣誕樹下停了下來，她抬頭看著一閃一閃的圣誕樹，光映在她的瞳孔里，連帶著她的眼睛都忽明忽暗。
“黎安哥哥，你看，好漂亮啊，好大啊！”小曦晨被黎安抱在懷里，有些不安分。
“黎安哥哥，我們回去也拼一個圣誕樹好不好?！崩璋矊π￡爻繌膩矶际怯星蟊貞?。
“嗯?！?p> “真的可以嗎？”小家伙眼睛亮極了。
“當然，管家伯伯已經準備好了哦?！?p> “小笙，我們來比賽，哈哈哈?！?p> “好啊，我一定會打扮的比你更漂亮的。”
“哼哼，那可不一定?！?p> “哎喲！”兩人一前一后被黎安賞了一個板栗。
“圣誕樹只有一棵，要互相合作知道嗎？”
“唔~知道啦?！眱蓚€小丫頭委委屈屈。
“黎安哥哥，以后每年我都要來這里哦?！?p> “好?！睂τ谛⊙绢^的請求，他從來舍不得拒絕。
三人不再說話，專注的看著一閃一閃的圣誕樹。每個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勝過圣誕樹的光芒。
看著站在樹前呆呆的曦晨，沐夜翎試探性的上前。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可把沐夜翎心疼的半死，他那個心啊，就跟被別人攥在手上，肆意蹂躪一樣，生疼的緊。
他大腦一瞬間有些空白，幾乎是條件性反射的想要拿出手絹來拭去她的眼淚，可拿出來后他有默默地放了回去。
“丫頭，哭吧?！笨薨桑灰敲磮詮?；哭吧，以后的日子都是晴天；哭吧，肆意的哭吧，我的丫頭。
他抱住曦晨，宛如哄孩子一般，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
曦晨環(huán)著沐夜翎的腰，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一點聲音。可實在是太痛苦了，痛苦到想錘自己的心臟，到最后卻也只是偶爾發(fā)出一兩聲破碎的嗚咽聲。
巨大的圣誕樹閃著美麗的光，路人臉上滿是喜悅，街上響著歡快的圣誕歌。
那么歡樂，那么憂傷……
“丫頭，喝幾口暖暖身體?！便逡刽釓谋憷昀镔I了兩杯熱飲，將其中一杯遞給曦晨。
“謝謝?！迸⒆趦鼋Y噴泉旁的木椅上，眼神有些空洞。由于剛剛哭過的原因，聲音有些晦澀。
她接過飲料，在看到沐夜翎大衣胸口處那一抹濕潤時悄悄紅了耳朵。她喝了一口熱飲，熱氣散發(fā)開了，模糊了她的眼，也掩蓋了眼底的情緒。
“你怎么來了？”曦晨手捂著飲料杯汲取著熱氣。
“來祝你生日快樂呀。”順便來告白的。
沐夜翎咂巴嘴，沒把后半句說出來。
“我不過生日。”曦晨淡淡的說著，眼神看著正前方。
“哦?！便逡刽嵩诳诖锩髦裁?，“那禮物總可以收吧?！便逡刽釋⒑凶哟蜷_，將項鏈拿了出來展示在曦晨面前。
“我也不收禮物?！标爻靠粗菞l項鏈，有一瞬間的驚艷，但還是拒絕了。
項鏈的鏈子很細，在燈光下閃著寒光。吊墜是顆菱形的鉆石，不算大，但也不小。鉆石并不奇特，奇特的是鉆石里裝著淡紫色的流沙。流沙在里面漂浮著，閃著熒光，煞是好看。
“那可就由不得你啦，我找你找的這么辛苦就是為了給你這個，結果你說你不收，那我豈不是白忙活啦，小爺我可不干這么不劃算的買賣！”
沐夜翎挑眉，也不管曦晨的意愿，直接就給曦晨戴了上去。曦晨摩挲了一下，終究是沒拿下來，她看著沐夜翎，眼睛還有些紅紅的。
我擦，太可愛了吧！
沐夜翎轉過頭捂著鼻子。
“沐夜翎。”小丫頭聲音因為哭過有些軟軟的。
“怎么樣，小爺?shù)难酃夂冒?，這可是我費了好多心思才拍到的?！便逡刽嵝能浀囊凰浚赡樕线€是一幅得意至極的模樣。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小丫頭突然問道，內心陡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從上官婷那里問的，她說去若公館可以找到你，然后我就來啦。”
“若公館？”曦晨聲音提高了一個度。
“是啊，別說，你外公真的好可怕，我差點沒被他丟出來，嘖嘖，活像我偷了他家的大白菜?！彪m然確實要偷，呸，是追！
“之后呢？”曦晨追問。
“之后就沒之后啦，那個若管家送我出來的，然后就說你可能在墓園，然后我就來啦?！便逡刽嵴f的不帶一絲猶豫，曦晨也沒多做懷疑。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便逡刽崦爻康念^，然后將她的帽子帶好。
“嗯，你呢？去哪？”曦晨拿出手機聯(lián)系管家。
“丫頭，做人不能這樣子??！”沐夜翎一臉嚴肅，讓曦晨一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說，我是因為誰才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
“你說，我是因為誰才來這里吹冷風的？”
“你說，我是因為誰才差點被人扔出來的？”
“你說，我是因為誰現(xiàn)在才無家可歸，身在異地的！”
“你說！”
“可是我也沒叫你來啊?！标爻繘]看沐夜翎小聲嘀咕著。
“丫頭，做人不能這么沒良心啊，你忍心把我這個大帥哥扔在路邊吹風，自己回家蓋棉被啊?！便逡刽岚褐^。
“……”曦晨無言以對。
最后，沐夜翎還是詭計得逞，和曦晨一起回了若公館。
“小姐你……”若管家聽到聲音立馬就走到門口，一臉笑意還沒退呢就看到沐夜翎這個糟心的家伙。
“喲，若管家，好巧，又見面啦。”沐夜翎笑的欠揍。
“你怎么又回來了？”聽到聲音的若堯走了出來。
“外公你好。”沐夜翎立馬乖乖的站好。
“外公，誰是你外公！”若堯的拐杖敲得梆梆響。
“誰叫你來啦！”
“外公，是我?！标爻恳荒槦o奈。
“是什么……是你？”若堯反應過來，滿腹的話在看到曦晨的紅眼眶一下子就都吞了回去?！敖o他安排間房子，最差的那種！”說我，轉身就走。
“丫頭……”
“乖孫女，今天累了吧？快去洗個熱水澡暖暖身子然后喝完姜湯去睡覺吧。”若堯拉著曦晨的手就走向客廳，直接截胡了！
“沐少爺，這邊走吧。”
“……好。”看著曦晨的背影，沐夜翎笑的很假。
這邊沐夜翎跟著若管家走上二樓，曦晨也從另一邊樓梯走回自己的房間。
“曦兒，你回來啦?！眲傔M門，幾小只立馬圍了上來。
“嗯，我回來了。”曦晨點點頭，聲音少了些冷漠，倒是異常的溫柔。
“我給你放好洗澡水了，水溫剛剛好，你在外面走了一天的，快去泡個澡暖暖身體?！摈纫荒橁P懷。
“好~”曦晨點點頭。
“衣服我給你放進去了?！?p> “嗯?！?p> “曦兒，我給你煮了姜湯，你等一下泡完澡喝點暖暖身體?！?p> “好?！?p> “曦兒……”幾小只局促不安。
“謝謝你們?！标爻课⑽⒁恍?，幾小只呆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沒有沒有?！睅仔≈恍χ鴶[手，就連幻也勾了勾嘴角。
“話說，沐夜翎和若管家說的那些話，真的不用和曦兒講嗎？”影看著幻。
“不用?！被脹]有任何遲疑，影一看，也就不再多說。
另一邊。
“若管家叫我夜翎就好，不用這么生分?！?p> “禮數(shù)不可費。”若管家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沐少爺沒說什么吧？”若管家?guī)е逡刽嶙呱隙恰?p> “沒，我說被丫頭外公丟出去了，是你和我說她可能在墓園?！便逡刽岣谌艄芗液竺?。
“如此，就謝謝沐少爺了?！?p> “不能在和我說詳細一點嗎？”沐夜翎皺眉。
“沐少爺，房間到了?！比艄芗掖蜷_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其意思再明顯不過。
“……”沐夜翎走了進去，門也被若管家關上了。
沐夜翎看了一下門，嘆了口氣，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房間干干凈凈的，東西也是應有盡有，像賓館一樣，就是布置的更有人情味一些。
雖然若堯說要給他最差的房間，可若管家也明白若堯的心思，并不會真的給他一件差的房間。
再說，這氣派的若公館里，房間再差，又能差到哪呢？
沐夜翎對房間沒了興致，連大衣都沒脫就直接倒在床上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白白的天花板。
“你好，這里是若公館嗎？”沐夜翎按著門鈴，很快，一個仆人打扮的女人出現(xiàn)在熒幕上。
“是的，請問你找哪位？”
“我找莫曦晨，我是她的朋友?！?p> “莫曦晨？莫……”仆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哦~你是找我們小姐嗎？她不在?！?p> “你知道她在哪嗎？”
“誰來訪？”若管家聽到動靜從客廳出來。
“若管家，門口有個年輕男子來找小姐?！迸凸ЧЬ淳吹木狭藗€躬。
“年輕男子？”若管家呢喃，“我知道了，你下去吧?！?p> “是的?！逼腿送讼拢艄芗易呱锨翱?。
“你好先生，你和我們家小姐什么關系？”
“你好，我和丫……曦晨是朋友，我們同一個學校的，還住在一起，我有證據(jù)！”
“什么？住在一起？”若堯剛走出來就聽到這句話，“還不給我把這臭小子拉進來，我倒要看看誰敢這么信口雌黃!污蔑我家乖巧的曦兒！”若堯氣的用拄杖把地敲得梆梆響。
“……”
“……”
“……”
“說吧，叫什么名字。”最后，還是若堯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你就是丫……曦晨的外公吧，你好外公，我叫沐夜翎。”沐夜翎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有在曦晨面前的無賴模樣。
“外公，誰是你外公，叫公爵！”若堯又敲起了棍子。
“公爵?！便逡刽嵋矝]說什么，乖乖改了口。
反正以后也是要叫的。沐夜翎美滋滋的想。
“你叫沐夜翎？”若堯對他的識相表示很滿意。
“是的，外……公爵?！?p> “沐夜翎……”
“公爵，Abner王子從Z國回來后提到過這個人?！比艄芗疫m時地低聲提醒若堯。
“我知道。”若堯嘴硬，若管家沒說什么，只是笑著點頭。
“你不在Z國呆著，跑來這里干什么？還說我家乖孫女和你住一起？”
“外公別誤會，是學校的公寓?！?p> “公爵！”若堯糾正著。
“公爵，我來告訴丫頭答案。”
“丫頭？你……”若堯瞪著眼。
“我，我怎么了？”沐夜翎摸不著頭腦。
“沒事，你說，什么答案?！比魣虮蝗艄芗姨嵝蚜艘幌潞蠡謴鸵荒槆烂C的模樣。
“答，答案，答案就是，是，生日快樂！對，來祝她生日快樂?！便逡刽嶂е嵛岬?。在場的兩個老人可都是人精，只不過沒戳破罷了。
“那你可以走了，曦兒她不過生日?！?p> “我知道，但是還是懇請您告訴我丫頭現(xiàn)在在哪里?！便逡刽崞綍r雖然一副隨和的模樣，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乖巧規(guī)矩的模樣可是從來沒出現(xiàn)過。
“你回去吧，這一天，她不見任何人的。即使回來，也是直接關在房門里不出來的。再說了，我們也不知道她會去哪里?！比魣驀@了一口氣，滿是心酸和自責。
“公爵，拜托你告訴我吧。即使你不知道也沒關系，能告訴我丫頭經常去的地方也行。”沐夜翎顯得很焦急。
“送客吧?！比魣驅θ艄芗艺f道。
“是，公爵。”
“公爵，你就告訴我丫頭可能會去哪些地方吧，我一定會找到她的?！?p> “你找到小姐又能怎么樣呢？心底的創(chuàng)傷也是不會抹去的。”若管家勸解道。
“不管怎么樣，讓我試試吧?！?p> “行了行了，放下他吧?！比魣虮凰墓虉?zhí)和撒潑氣的頭疼。
“你先和我說說，你叫曦兒“丫頭”的時候她什么反應？”
“反應？”沐夜翎一下子愣住?！胺路穑ㄟ^我在看另外一個人一樣。”
“……”若堯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
“公爵，能和我說一下丫頭為什么不過生日的原因嗎？”沐夜翎問的有些小心翼翼。雖然知道這樣子不對，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詢問。
“公爵，我來說吧?！比艄芗铱粗魣蜃载煹哪?，出聲勸慰。
“也好，說完，就帶他走吧?！?p> “知道了，公爵?！?p> 若堯知道若管家會把握分寸，也就沒多說什么，拿著拄杖往書房走去。
“坐吧，沐少爺?！痹缭阢逡刽嵴f出名字的時候，若管家就已經知道他所有的身份了。
“嗯?！便逡刽峁怨宰拢荒樥J真嚴肅。
“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在我心里她和公爵就是我唯二的家人?！?p> “你覺得小姐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管家忽然問道。
“……”沐夜翎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回憶什么，忽而輕勾嘴角。
“她啊，是個傻丫頭！”沐夜翎搖搖頭。
“因為朋友摔倒愿意接受處罰只是為了能讓朋友去休息，再苦再累也都不會說，遇到小孩子會不知所措，卻很有耐心。有時候別人情緒稍微有一點浮動她都能感知到，做事情從來都有分寸，總是默默的對別人好。”
“看起來一臉生人勿進，其實很好說話，嘴硬心軟，還是個粗神經，但是很容易害羞?！?p>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感覺很平靜，很舒服。不用隱藏什么也不用擔心什么，看起來冷冰冰的，這傻丫頭，比誰都要溫暖?！?p> “是啊，再怎么裝冷漠，不近人情，其實還是那個可愛又善良的孩子啊?！比艄芗也唤袊@。
“你的意思是，丫頭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誰一生下來就是冷冰冰的呢？”若管家反問。
沐夜翎自知有下文，靜等著若管家開口。
“小姐以前是個很活潑開朗的孩子。可是因為和父母不住在一起，又因為頭發(fā)的特殊，上幼兒園的時候經常被欺負，后來就帶上假發(fā)，干脆不去上學了?！?p> 沐夜翎靜靜地聽著，聽到被“欺負”時，皺了一下眉頭。
“后來，公爵怕她孤單，每個星期都會帶她去一次孤兒院，和里面的小朋友玩。有一天，公爵和小姐回來后帶回來了一對兄妹。小姐一人拉著他們一只手，笑的特別開心，那是發(fā)自內心的笑容?！?p> “從那以后，若公館里每天都有笑聲回蕩。”
“那對兄妹？”
“哦，黎安和黎笙?！比艄芗翌D了頓，又接著說。
“黎安很安靜，也很少笑，相反，黎笙很活潑，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也依舊很天真，我想黎安一定是把她保護的很好。他們三人天天膩在一起，形影不離?！?p> “后來呢？”沐夜翎急于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后來？在小姐七歲生日的那天晚上三人都沒有回來。過后的第二天，只有全身是傷的小姐拉著重傷昏迷不醒的黎笙回來。”
“全身是傷？”沐夜翎倒吸一口涼氣。
“是啊，誰也不知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小姐也不肯在多說一句話。從那天起，小姐便這樣了?！比艄芗覔u頭，他后悔啊，那天要是……要是……
可是晚了，有些事情，一旦發(fā)生，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黎安呢？他怎么樣了？黎笙又在哪里？”
“沐少爺，能說的，不能說的，我都只能講到這了。小姐現(xiàn)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她一定會去墓園。”
知道若管家不會再說了，沐夜翎起身準備去找曦晨。
“現(xiàn)在的小姐真的比以前要開朗一些了，所以我和公爵都在賭，至于能不能贏，只能聽天命了?！比艄芗铱粗逡刽峒贝掖遗艹鋈サ谋秤埃剜?。
若管家敲了敲門，聽到“進來”后走進書房。
“走了？”若堯寫著毛筆字，淡淡的問著。
“是的，公爵?！比艄芗易呱锨把心?p> “嗯?！?p> “……公爵，就因為Abner王子的話，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太草率了？”
“Abner說他會是曦兒的奇跡，我們與其干坐著，倒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yī)?！?p> “說是這樣，可是……”
“我知道你把曦兒當做自己的孫女一樣，可她也是我的乖孫女啊，我們提前讓她回Z國，不就是為了醫(yī)治她的心病嗎？連Abner都知道這臭小子對曦兒有影響力，那就不妨冒險一次。”
“公爵，我們都沒詳細的了解他，要是對小姐不利……”
“他敢！”若堯呵斥！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后，又換了一張宣紙接著寫。
“他的眼神清澈，自以為掩藏的很好，可我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一腳踏進棺材的人了，怎么會看不出這些毛頭小子的心思呢？”
“就是要配我乖孫女，還不夠格?！比魣蚝吡艘宦暋?p> 所有覬覦他家寶貝乖孫女的，都得想過他老爺子這一關！
回到這邊，洗完澡的沐夜翎打開窗差點流鼻血。
他的隔壁，剛好是莫曦晨！
“沐夜翎？”曦晨穿著睡衣，由于剛洗完澡的原因，沒有帶假發(fā)。一頭銀發(fā)就這樣傾瀉而下，仿佛閃爍著光芒。睡衣是連體的毛絨睡衣，后面還有一條貓尾巴。再加上這無辜的表情和純凈的紫瞳……
沐夜翎倒吸一口涼氣，捂了捂鼻子。
“齷蹉！”幻惡狠狠的瞪著沐夜翎。
“丫頭，好巧??！”沐夜翎腦袋有些當機。
“嗯哼？”曦晨有些好笑。
神TM好巧！影和魅內心怒號。
“沒什么事就早點休息吧，今天的事，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什么都沒看見吧?！标爻恳揽吭跈跅U上，手里拿著杯子卻沒急著喝。
她抬頭看著月亮，話卻是對著沐夜翎說的。
被這么一說，沐夜翎也沒那么無措了，他模仿著曦晨的姿勢，“丫頭，你快樂嗎？”
“……”曦晨看向沐夜翎，后者抬頭看著月亮。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便逡刽嵬蝗徽f道。
如果你不快樂，我就付出一切讓你快樂；
如果你快樂，我便傾盡一切讓你的快樂永存！
曦晨抬頭看看月亮，“嗯?！贝_實挺美的。
而沐夜翎忽然臉紅的跟熟透的番茄一樣：我擦，我我我我我我干了什么！?。。?！
“丫頭，早點去睡覺吧，晚安。”沐夜翎低著頭迅速說完這句話立馬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后趴在床上打滾。
而外面的曦晨皺眉和幾小只眼對眼，一臉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