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圓月當空,雪花紛飛。
西院,燭光之下的旁觀者見此情此景,各個探頭探腦,他們關(guān)心的從來不是慕容興,而是他們的未來,畢竟大多數(shù)的他們,已然當奴隸當了半輩子,懂得見機行事,情況不對就一個字,跑。
還是這個空地上。貍月拼了命地搖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喝高了呢。她仰天長嘯,痛苦萬分。
瘦小的狐貍身體,再也容納不下龐大的烈火,火從她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中散發(fā)出來,奇怪的是,這火焰并無顏色,也毫無溫度。
火的浪潮以貍月為中心不斷向外擴散,跳動的火焰越燃越烈,將所有陣法印記消融。
機會來了,旭空知道玄炎要行動,便率先行動,他左手和右手的無名指與小拇指,隱藏在皮膚下的印記突顯,以極其微小的動作,輕輕一動,玄炎上下左右前后的事物瞬間扭曲,空間刃向玄炎劈去,只要刺入表皮三分,其器官就會被隔空剝奪。
這技能可怕之處是那六個空間裂縫,無論玄炎如何逃竄,這裂縫還是會一直跟著,直至六處器官被剝奪,或施法者被迫或主動停止。
從開啟印記到完成施法,速度極快,旭空明顯游刃有余,顯然他非常了解他師哥,就連玄炎要隱入地下也被猜到,就在玄炎最后一只腳化為影子時,在地面上的裂縫中,一雙手鉗住了玄炎的腳裸,將他的腳拉進了縫中。
原來旭空已經(jīng)在他自己身旁開了個洞,用右手從空洞中把玄炎的腳拽住,并扯了出來。玄炎顯然處于被動之中。
說時遲那時快,在旭空伸手的空洞中,一道黑影突然從中一躍而出,三轉(zhuǎn)踢,后踢,分拳,一連套拳法,讓旭空抽回了手,裂縫關(guān)閉,眼看玄炎的腳就要沒了,那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手一掌,將腳裸拍了回去。
定睛一看,那黑影竟與玄炎長得一摸一樣,就連衣服的褶皺也全無不同。
旭空與身邊的玄炎(2號)打得不可開交,而原先被拽了一只腳的玄炎(1號)重凝原身,隨后正與旭空對戰(zhàn)的玄炎(2號)中了旭空一記時空扭曲后成了一小片影子,扭扭捏捏的聚回到,玄炎原身的影子之中。
旭空和玄炎完全無視可憐的貍月,此時識海中:
貍月正在和一個冰晶鳳凰羽毛化成的人,打的“難舍難分”(玩著搶椅子的游戲),貍月在來此地的路上,苦口婆心的勸說鳳凰:“你現(xiàn)在只能偷偷摸摸的從那封印破口中,溜出幾片毛,除了修為高些嘛,就憑幾根毛,如果我硬要搶“C位”的話,你又能控制身體多久?不如這樣吧,我們來玩?zhèn)€游戲,你贏了的話,這一個晚上,身體控制權(quán)就交給你了,隨你干啥,我贏了的話,你把這幾根毛收回去,看著怪嚇人的!”
已然丑時,風雪又大了些,玄炎和旭空完全分不出勝負,旭空喘著氣,理了理袖邊上的褶皺道:“速將我伯父墓室密門鑰匙交來!”
“鬧夠了沒,你伯父之所以把鑰匙交付于我,而非你,就是因為你這性子,看看你這些年做的齷蹉事,先是違背師父遺愿重回朝堂,還做起了宰相,挑起人、妖之間的矛盾。瞧你現(xiàn)在紙醉金迷的模樣。還笑?當年我雖年少不了解具體事情經(jīng)過,但和你父母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
“呵呵,你給我嘴里放干凈點,罪魁禍首分明就是那些牲畜們,也不知伯父著了什么魔,竟然在退位時下禁令,讓我們留有他旭陽家族血脈的,不得稱王!憑什么他對我那么殘忍,明明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王位上的人是我!是我!而不是區(qū)區(qū)宰相。至于你,多少年了,你還是和從前一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兄長模樣,年少伯父在世時,從來對你最為關(guān)照,明明我也是他的徒弟,還是他的侄子!好不容易死了,還把墓室密門鑰匙交于你!憑什么!”
爭來吵去,百年前的事向來不是那么容易理清的,而此時此刻,貍月識海內(nèi)的“爭斗”還未結(jié)束,由于身體長時間無人掌控,自己開始毫無技術(shù)含量的攻擊,而目標當然是離她最近的兩位。
起先玄炎和旭空鳥都不鳥她,畢竟他們都是赭級,又怎會被個丹級的小狐貍傷到呢?可是畢竟在貍月體內(nèi),有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爭斗,力量從內(nèi)滲到外,烈焰越燃越烈。
在外人看來,貍月不過是在瞎跑,可事實上,透明的火焰已經(jīng)將玄炎和旭空包裹,由于并無溫度,直到他們感受到疼痛才察覺,這火焰竟有腐蝕性,他們的手臂上,小腿處被鉆了個洞,鮮血不止。
這可把他倆惹怒了,他們放棄嘴炮,回頭一連套最基礎(chǔ)術(shù)法,本來玄炎只想把貍月打暈才手下留情,可旭空不這么想,他雖然想殺了貍月,可是極為自傲,用普通術(shù)法,只是因為他覺得貍月不配他耗費精力。
眼看貍月就要在沒清醒的狀態(tài)下,不明不白的死了的時候,富貴帶著四名左玄盟成員趕到了。
貍奈兒
補充:此時的貍月雖然修為大增,可是還是不及玄炎和旭空的,貍月身體是以本能在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