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中,長身玉立的男子對著絕世獨立的佳人行了一禮,然后揮手召喚出自己的飛劍。蘇沐陽眼力很好,邢衡從儲物戒中取出自己的劍,再到飛劍在他身邊盤旋飛舞,這個過程中邢衡的手指根本就沒有碰到劍身。
他看見邢衡將一手御劍術(shù)耍得風生水起,忍不住問紫堇:“紫學姐,邢衡學長是邢家這一輩的翹楚了吧?”
紫堇頗有深意地看了蘇沐陽一眼:“邢衡是邢家家主的小兒子,天賦也是邢家百年來最好的。他在修煉上面可以說是一馬平川,一日千里。嗯,所以他對修煉一直不是很上心,反而對雜學很感興趣。邢衡是家主的小兒子,平日里也并不怎么約束他,無法無天慣了,所以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個不著調(diào)的樣子。不過,他的哥哥們也不是夯貨,繼承家業(yè)還輪不到他身上,倒也無傷大雅。話說,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蘇沐陽說:“邢家、郝家名聲在外,他們的秘傳要是認不出來才奇怪吧?!?p> 紫堇搖了搖頭,但是沒有說什么。
郝新晴之前一場用到的琴曲清越激昂,打得英格麗特連連后退,根本無力招架。但是現(xiàn)在這一曲卻纏纏綿綿,如泣如訴。兩人都籠罩在藍色的波光之中,音殺的琴音像是要纏住邢衡,波紋一圈圈聚集在邢衡周圍。
邢衡只是動了動手指,他自己紋絲不動,飛快掠過的飛劍竟是有破風之聲。如此一來,陣陣劍嘯將琴曲的氣勢打斷,琴曲布置下的層層阻攔它的法術(shù)都一劍挑破。
但是他的飛劍也不敢靠近郝新晴,只是在兩人之間不斷地盤旋。郝新晴的琴曲沒有停,調(diào)子也沒有變,但是他們之間的所有靈力外發(fā)產(chǎn)生的光都消失不見。就好像是,一個正在御劍的男子安安靜靜地聽紅顏知己彈琴一曲。
蘇沐陽見狀皺起了眉,他現(xiàn)在是真的看不懂兩人的比試了。郝新晴和邢衡都沒有出手,一曲終,郝新晴主動說:“是我輸了,下次再戰(zhàn)!”
說完,她向邢衡行了一禮,然后往回走去。四下議論紛紛,很多人都沒有看懂,但是沒有人質(zhì)疑這個結(jié)果。
紫堇笑吟吟地對蘇沐陽說:“你看明白了嗎?”
蘇沐陽沒有裝,搖了搖頭:“我還是第一次看郝家的人出手,不日一定和那位學姐切磋一二。”
如果說蘇沐陽之前只是聽從子玟的安排來到了這里,今天這場比賽倒是真正激起了他的興趣。而且這個紫堇學姐看著也不簡單,不知是不是紫月家的人。蘇沐陽沒有直接問,繼續(xù)看著競技場上的情況。
邢衡在郝新晴下場以后,也很干脆地走下了競技場,坐回到蘇沐陽身邊。
“學弟,有沒有興趣下去玩玩?”邢衡大大咧咧地說,“學院入學標準是十二歲前修煉到二級,但是能在畢業(yè)前達到四級的少之又少。今天出手的大部分是三四級的,我看你也差不多!”
蘇沐陽知道他和邢衡一起來,如果再下場打比賽估計就只能加入邢衡的結(jié)社了。雖說他本人并不在意這些,但是結(jié)社什么的一聽就很幼稚,而且麻煩。
他開啟了“溯流光”隨意地在競技場里看了一圈,大部分人的靈力水平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少數(shù)幾人,像是紫堇和郝新晴這樣的,身上有特殊的煉金物品,沒有辦法看出來。但是在他的感知里,沒有人可以給他帶來生命威脅。
邢衡只看見身邊的學弟眼睛里閃過一道流動的金光,然后那人就隨意地說:“已經(jīng)出過手的就不能再下場對吧?那邊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了?!?p> 此時場中是兩個三級的法師,鏡花緣這邊出場的是一個風系法師,而藍龍出場的火系法師稍微有點特別。他穿著特殊的法師袍,沒有拿法杖,雙手里各有一團藍色的火焰,隨著他的移動拉出兩條長長的藍色光線。他全程只是釋放火球術(shù),而且他好像不需要吟唱咒語,藍焰火球連珠一般打在對面的人身上,風系法師招架得很吃力。
風系法師招架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所有的風盾有已經(jīng)轟然破碎,場外的紫堇直接喊了認輸。風系法師下場時神色十分慚愧,但是周圍的人也沒有誰怪罪他,就好像在就料到這樣的結(jié)果。
邢衡微微皺著眉說:“藍焰最近抽什么風呢?他的火球術(shù)到底怎么回事,跟不用靈力似的。”
英格麗特扭頭對他說:“我聽我媽說的,麥卡錫家在教廷那里獻祭了什么東西,火神直接賜給他們一種新的法術(shù)。按照黑河條約,這個法術(shù)他們家可以獨占五十年,估計是那個法術(shù)了?”
蘇沐陽沒有聽哲宇講過什么麥卡錫家,于是問了一下百事通邢衡。邢衡撇了撇嘴:“麥卡錫家只是一個瑞奈森斯的小家族,賣麻袋起家的暴發(fā)戶,但是最近幾十年混得很好,藍焰就是一種還沒有公開的神賜法術(shù)。”
蘇沐陽聞言,轉(zhuǎn)向紫堇說:“我可以去和這個法師比試一下?!?p> 紫堇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倒是其他不知道什么情況的人鬧開了。
“那人誰啊,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著挺小的,今年新生有這號人嗎?他有沒有三級啊!”
“得了,鏡花那邊又給咱們送分來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