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守護小隊并沒有如同剛進森林一般,和陽旭二人相隔那么遠,每個人的神情都是緊繃的,似乎隨著森林的深入,速度也開始在慢慢降低。
后面有一個戰(zhàn)士負責斷后,也同時保證了陽旭二人的安全,生怕他們不小心滑倒,或者被隱藏在樹林間的兇獸擊殺,但沒想到的是,陽旭二人竟然這么穩(wěn),一點錯誤都沒有犯。
陽旭經(jīng)過剛才的急行,已經(jīng)能夠適應(yīng)一點這種狀態(tài)了,雖然體力消耗的有些嚴重,但終究不會犯什么大錯誤,這樣對于一個新人已經(jīng)足夠了,不求無功只求穩(wěn)。
而喜則隨著對環(huán)境的熟悉,亦或者是被陽旭一開始刺激到了,竟然也沒有犯更多的錯誤,骨飾也被取下來,放在獸皮袋子里,系在背上,牢牢地跟在隊伍后面。
沒過多久,守護小隊就停了下來,待冊確認安全后,打算在原地休息一番。
畢竟這里的確是比第一據(jù)點要深入不少,在行動的過程中,需要精神時刻緊繃著,陽旭二人還不是太認真,所以精神消耗沒那么大,但負責斷后的戰(zhàn)士就需要好好的調(diào)整一番,然后換一個人了,負責斷后的才是最累的。
并不是所有的戰(zhàn)士都是二階,這只小隊有兩個二階,兩個一階,還有兩個生兵蛋子,但在一般情況下,保全人員是沒有問題的,但沒準也會走霉運,不小心掛個彩。
但是那兩個一階戰(zhàn)士和陽旭他們不一樣,對于這些人來講,雖然實力還沒有提上去,但來山林狩獵的次數(shù)絕對不少,沒有那么的畏手畏腳,經(jīng)驗也更加的老道。
冊跳到樹上,眾人紛紛找了棵樹跳到上面開始休息,拿出干糧和水,補充消耗的體力和精神,在這里要時刻保證狀態(tài),不然一絲一毫的失誤都有可能導(dǎo)致團滅。
陽旭扶著主樹干,坐了下來,手上的石矛架在樹枝上,也不會掉下去,將背上的獸皮包袱拆開,拿出烤好的肉干,一點點的吃了起來。
樹干濕漉漉的,上面還有一些苔蘚,稍不注意就可能滑倒,旁邊一個戰(zhàn)士跳了過來,指著他們屁股下的樹:“這種樹,看好了。”
說完,拿出小刀,是一種動物的獠牙做成的,狠狠的在樹枝上劃了一道口子,撒上了一點白色的粉末。
在陽旭詫異地目光中,剛才劃出來的傷口,竟然在一滴滴的滲出液體,略帶渾濁。
戰(zhàn)士不顧其他,趴在剛才的斷口處,狠狠的吮吸起來,不過幾秒,斷口就不再滲出液體了。
“這是能保命的樹,雖然喝一些兇獸的血也能解渴,但還是這個好喝一些,記著了?!闭f完,將手中的小刀遞給陽旭,同時還有一些粉末,“來,你也試一下。”
陽旭有些稀奇,按照剛才的步驟做了一遍。
“這種粉末,就是這種樹干上的苔蘚,拿回去曬干,磨成粉,在水里泡一下再曬干,就能做好?!迸赃叺膽?zhàn)士自顧自的說道,看著陽旭結(jié)過小刀。
陽旭輕輕的用力,劃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小口,將粉末撒上,渾濁的液體滲出,陽旭用食指輕輕沾了一點,放在口中嘗了嘗,咸咸的,和鹽水一樣。
戰(zhàn)士將小刀要走,回到了剛才的地方,陽旭扭頭望去,喜則也被另一個戰(zhàn)士教了這一個小技巧。
“刷刷刷…”
樹上的葉子發(fā)出了響聲,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陽旭還是第一時間就緊緊的抓住手邊的長矛,盯著自己上方。
旁邊的戰(zhàn)士并沒有動作,饒有興趣地看著陽旭,想要看看他們能整出什么花來。
“吱...吱....”
一個頭露了出來,和陽旭大眼瞪小眼。
我去,這毛臉雷公嘴,哎呦喂,這不是大師兄嗎!
赫然是一只小猴子,手上拿著一個墨綠色果子,上面已經(jīng)有了幾個牙印,被牢牢地抓在手上,大師兄睜著滴溜溜的大黑眼睛盯著下方的陽旭。
探頭探腦的試探了幾下,猴子將手中的果子扔了過來,陽旭下意識地接住,卻是不知道這猴子要做什么。
“拿著吧,這種果子找不到的,只有猴子能找到?!眱噪y得開口說了句話,他顯然對這種事情也遇見過不少。
聽到了冊的聲音,上面的猴子猛地縮了回去,就在陽旭以為猴子不會再露頭的時候,一截尾巴伸了出來,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傷口,棕色皮毛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
陽旭手上拿著果子,心里一動,然后向上方擺擺手,示意猴子過來。
冊抓緊了手上的武器,這兔崽子在干嘛?!
猴子抓著樹干,慢慢的往下爬,時不時地停下來張望,觀察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危險,就這樣,來到了陽旭旁邊,蹲在那里,再也不靠近了。
“小心點,”冊再次說了一句,這個距離他還有把握救下陽旭,但是再近一些可能就會出問題了。
在過往的捕獵中,從來沒有猴子殺人的事情發(fā)生,一般雙方頂多是互不打擾。
一來猴子能感覺到這群人身上危險的氣息,二來部落也嫌棄這種動物肉太少,沒嚼頭,還是吃素的!
娘的,吃素的算什么兇獸,一點沒意思。
不要這個!
就這樣,猴子和部落的人算是兩不相干。
冊也能看出來,這只猴子還太小,蹲在那里才一米左右,完全是一只小猴子。
陽旭可沒這么認為,方才這只猴子只漏出了頭和手,身子完全被茂密的樹葉擋住了,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臥槽這東西這么大。
以往在動物園里看的也沒這么大啊,這是猩猩吧!
陽旭冷汗都出來了,拿著果子的手都有些不平靜了,你都這么大了,那猩猩會有多大?
猴子蹲在旁邊,探頭探腦的向周圍打量,尾巴晃來晃去,甩到了陽旭面前,正好是受傷的那一截。
這是什么意思?
陽旭很迷茫,讓我當醫(yī)生嗎?
隊伍已經(jīng)到了該走的時候了,冊按壓著身子,讓眾人耐住性子,再等一會兒。
喜則已經(jīng)完全看呆了,這是怎么回事兒,陽旭這么厲害嗎?這就算捕捉到獵物了吧,只需要一下骨爪的事,猴子就沒了啊。
陽旭定了定神,左手拿著果子,右手緩緩地向尾巴探去,剛剛碰到一點,猴子立馬渾身炸毛,嘴里發(fā)出威脅的聲音,面容猙獰,似乎下一刻就會發(fā)動攻擊。
冊大腿的青筋都爆出來了,結(jié)果硬是忍了下來。
麻煩你做出恐嚇的動作時候,身子稍微動一下好不好?陽旭有些無語。
猴子雖然炸毛了,但身子動都沒動,尾巴還是放在那里,面容依舊猙獰,任憑陽旭抓住,尾巴沒一點反應(yīng),原本陽旭只是觸碰的動作,變成了陽旭抓住它的尾巴。
我什么都沒做,是你自己放進來的。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一截尾巴,陽旭似乎有種錯覺,似乎,他能治好這個傷口。
從心底傳來的聲音,似乎是...
有一種圖騰在呼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