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回到病房門口，慧福走過來問，“有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李天明微微點下頭。
接著對郝玉珍說，“我們先回去制定一下方案，再來治療?！?p> “制定方案？”
“對，你丈夫的情況比較復雜。”
“那你們什么時候能制定完？”
“明天中午，我們再來?！?p> “行，謝謝大師了。也謝謝慧福法師。”郝玉珍躬躬身。
“應該的。”李天明笑著說，拉著慧福要走。
慧福向郝玉珍點下頭，跟著李天明走了。
到了外面，確定郝玉珍聽不見了，慧福才問，“他怎么說？”李天明說，“何叔說這個郝玉珍有心理疾病，他老伴出過軌，她就給她老伴下毒，讓他不能離開自己?！?p> “這樣啊……”
“怎么了？”李天明感覺慧福好像若有所思。
“我感覺這件事，好像不是這么簡單?！?p> “你感覺哪里有問題？”
“我說不好，但從進病房開始，就有一種怪異感?！?p> “嗯，我也是?！崩钐烀骰叵朐诓》坷锏募毠?jié)，“但不知道問題出在哪?！?p> “要是張保華真沒有問題，郝玉珍也不會找人驅鬼。”慧福突然說。
“對呀，就是這個！按理說郝玉珍給張保華下毒，她應該更怕這件事被曝光出去，她現在頂著這樣的風險，不是一句心理疾病能夠概括的。
從我們進入病房，那個張保華一直在把我們往郝玉珍有病這方面引。
這么看來，這個張保華果真有問題。”
慧福點點頭，“我們應該調查一下張保華當年出軌之后發(fā)生了什么?！?p> “嗯，怎么調查？”
“我不知道?！被鄹？聪蚶钐烀?。
李天明想了想，拿出手機翻起來，“我記得我好像加過一個干偵探的人……啊在這兒?！?p> 李天明撥通電話。
“你好，建青偵探事務所為你服務?！币粋€懶散的男聲。聽不出年齡。
“我們想請你調查點東西?！?p> “見面說吧，地址在XX小區(qū)XX單元二樓左門，門上掛著建青偵探所的牌子?！?p> “好，我們這就過去?！?p> 掛了電話，李天明和慧福打車來到XX小區(qū)。
這是個老舊的七層樓小區(qū)，在一群二三十層的高樓中很顯眼。仿佛這里缺失了一塊。似乎被時代遺忘。
李天明帶著慧福找到XX單元，樓門是木門，破敗不堪，門和門邊的墻上貼著層層疊疊的廣告，看起來很久以前清理過一次，但又被貼滿了。
門是開的，李天明和慧福走進去，一股老樓房樓道特有的味道。
鐵把手上也是一層灰，沒人打掃。塑料袋裝著垃圾堆在各個防盜鐵門的門口。
墻被腳印水印小廣告和胡亂的畫占滿。畫都是從一戶防盜門門口延伸出來的，看樣子應該是這家小孩的作品。
兩人踏著水泥臺階往上走，樓梯轉彎處的窗戶很小很高，讓李天明想起在電視里看過的監(jiān)獄。
繼續(xù)向上，來到二樓，左邊的門上，掛著一個牌子，寫著建青偵探事務所的字樣。
李天明和慧福對視一下，應該就是這兒了。
李天明走上前敲了敲門。
“誰呀！”里面?zhèn)鞒瞿莻€懶散的聲音。
“剛才打電話那個！”
李天明喊完，門吱嘎一聲開了，露出一張嚴重睡眠不足的消瘦的臉，胡子拉碴，黑眼圈，頭發(fā)像雞窩，還穿著睡衣。
“進來吧?！蹦腥税验T開大，李天明和慧福走進去。
屋里臟亂不堪，桌子上堆滿垃圾，只有坐人的地方被收拾出一小塊，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在那里。
“我叫吳建青?！蹦凶由斐鍪郑钐烀魑兆?，“李天明?！?p> 吳建青點頭，招呼兩人坐在一張還算干凈的沙發(fā)上。
“說說你們的問題吧?！?p> “我們想請你調查一個人，他叫張保華，做過房地產生意，二十年前和妻子鬧離婚，但又莫名和好，我想知道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張…保華是吧，”
“對。”
“是這個城市的人嗎？”
“是?！?p> 吳建青拿著小本記著東西，“二十年前的感情事件?！?p> 吳建青記完抬起頭，“說一下錢的問題吧，這個事不好調查，時間久，我給你們個全國最低價，七千?！?p> “不用再提供別的信息了？”
“不用了，干房地產叫張保華的，估計不會有第二個?！?p> 李天明點點頭，看了慧福一眼，慧福明顯有些踟躕，七千，夠整個寺用半個月的了。
“能不能便宜點？”李天明說到。
“不能了，這是最便宜的價了，全國都沒有這么低的。這種問題一些調查公司起步就兩萬，還不算調查前的活動報銷。”
李天明又看了眼正在踟躕的慧福，“好。”
“誒？”慧福抬頭看向李天明。
李天明俯在慧福耳邊小聲說，“我?guī)湍愀??！?p> “那你再來吃飯不用給錢，一直到七千元用完?！被鄹Ｒ残÷曊f。
“嗯?！崩钐烀鞔饝?。
“那個……”吳建青出聲，李天明慧福兩人看向他。
“付錢不用著急，等調查完了再付就行。聯系方式留一下吧，有什么消息我好告訴你們?！?p> 慧福那個寺，飯都快吃不起了，當然不可能有電話這種高級設備。
“留我的吧?！崩钐烀靼阉碾娫捥枅蠼o吳建青。
吳建青記下，站起身，“行，兩位等消息吧，最遲一周，我肯定會向兩位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李天明和慧福也站起來，吳建青把他們送到門口，說了幾句保證的話，關上了大門。
“走吧。有什么消息我告訴你?！崩钐烀髡f。
慧福點點頭，“明天，我們怎么辦？”
“看情況吧，實在不行你就背幾部經，她也就說不出什么了。”
“……”慧福沒說話，跟在李天明身邊默默走著。
兩人打車回到蓮花寺時，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正是人多的時候，一個端茶的姑子看見慧?；貋?，趕緊喊她，“慧福！快進廚房！”
慧福轉身對李天明說，“我先去廚房了?！?p> “嗯。”
“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你先給別人做吧。我不急?！?p> 慧福點點頭，往廚房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