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
“阿旹,這扮相,可真是適合你啊!”
良辰捂著嘴,憋著笑夸著景旹。
景旹則是很嫌棄地看了看身上這細紗裙,白了良辰一眼,提了提裙子,郁悶地坐在了一旁。
“哎呀,真的好看,這京城多少女子都不及你一分吶!”
良辰使勁夸,但景旹還是一副臭臉。
“知道你臉皮薄,給,這我專門連夜給你做的帷帽,怎么樣,貼心吧!”
景旹接過帷帽,滿是嫌棄,“你這做工……”
“哎呀,能戴就不錯了,您就將就將就?。 绷汲侥闷疳∶贝髟诹怂^上,隔著朦朧的紗布,還能看見他充滿嫌棄的眼睛,良辰忍不住笑了笑。
“走吧!時候不早了?!?p> 可能是昨日科考讓不少人認識了良辰,也有可能是景旹的扮相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這一路上回頭的人真是數(shù)都數(shù)不清。
良辰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景旹,雖戴著帷帽但依舊可以看到他透著寒氣的眼睛。
良辰抖了抖身子,為了這一路的平安無事,還是不打趣他了。
一路匆匆,總算是趕到湘書閣了,算起來,她也有十年沒來了,買想到這湘書閣還是老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良辰在科考中的表現(xiàn)實在是突出,書閣內(nèi)不少人見她都是恭恭敬敬的,不像是對一個剛?cè)霑w的人,倒像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學(xué)者。
“梁公子,這幾日您就暫且住這兒吧?!鳖I(lǐng)路的一位先生恭敬的把他們送到了門口,有恭敬地離開了。
“不愧是湘書閣,只重文學(xué),不似外邊那般污濁?!?p> 良辰放下行囊,在屋中繞了幾圈,忍不住夸贊到。
屋內(nèi)裝飾得很簡單,但卻不缺雅致,一側(cè)擺了不少藏書,看樣子都被保護得很好。
其實這間屋子是亓楚和柳知遠一起操辦的,為此還爭過不少,但這些,良辰自然是不知道的。
“阿旹,今日柳閣主要帶我在這書閣中熟悉熟悉,你可要一同去啊?”
“不去!”
景旹摘下帷帽,冷冷地坐在一旁,良辰問他時才緩緩地睜開眼,冷冷地回答。
“那你就在房內(nèi)好好休息,別亂跑啊!知道嗎?”良辰自是明白他不去的道理。穿著這身衣服,誰想出去逛??!
“那……我先走啦!”
良辰半個身子以在外邊,露出另外半截身子望著景旹。
誰知景旹忽然起身,一把把她推了出去,“要走趕緊走,別廢話!”說罷,便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這氣怎么還撒不早了,良辰無奈地搖了搖頭,便轉(zhuǎn)身去尋柳知遠了。
良辰雖小時也在書閣內(nèi)呆過,但那是太小,沒什么印象,今日進來,她可算是明白了,為何世間總流傳,這湘書閣乃是清心的最佳之地。
這里的人,不是在護誦詩文,便是在交談心得,完全見不到一絲外頭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場景。
所有人都是和和氣氣的,互相稱贊對方,像是個世外桃源,與世人隔絕,讓人忍不住沉醉于此。
“梁公子?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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