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霆離開前,冷冷瞥了一眼回來的蘇遠(yuǎn)志,淡漠的眼神奇寒無比,尤其是看著他的手時,仿佛染了雷霆之怒。
所謂小人長戚戚。
蘇遠(yuǎn)志一想到陸九霆寒冷的視線,不由得打冷顫。
他猜不透陸少的心思,想來想去也琢磨不透。
但。
陸正雄的意圖非常清晰明了。
骨玉!
他必須拿到骨玉——
他急急奔向蘇家最偏遠(yuǎn)的一套房子,在大門口前停下,狠狠敲擊白檀的房門。
“你給我把門打開,再不開門,我就踹了!”
蘇遠(yuǎn)志氣急敗壞地大聲吼叫著。
吱呀一聲。
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張慘白的病態(tài)臉頰。
“什么事?”白檀咳嗽幾聲,捂著胸口問。
蘇遠(yuǎn)志冷漠地看著她,語氣愈發(fā)地陰沉,命令道:“把骨玉交出來!”
他手?jǐn)[在白檀身前。
頤指氣使的姿態(tài)不像看自己的妻子,像看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傭人。
咳咳。
白檀咳嗽著。
她淡淡的臉上看不出什么來,道:“骨玉是給燃兒的,其他任何人都別想碰,不然我就毀了骨玉?!?p> “你——,好,好你個白檀。我們蘇家養(yǎng)你這廢物也快20年了。小廢物今天差點(diǎn)壞我好事,你不給我骨玉也好,我就讓人毀了你的女兒!”蘇遠(yuǎn)志惡狠狠地道。
“你敢!你敢動燃兒一根指頭,我跟你拼命!”白檀聲嘶力竭地對上蘇遠(yuǎn)志惡魔的臉孔。
為母則剛。
她哪怕是死,也要替女兒掙一份平安。
“好,好,既然你如此反骨,我今天就讓你死!”蘇遠(yuǎn)志道。
他今天不拿到骨玉,誓不罷休。
這關(guān)系著蘇家的未來,也關(guān)系著煙兒的命運(yùn)。
“畜生,住手!”
一聲厲喝從外面?zhèn)鱽怼?p> 蘇遠(yuǎn)志和白檀一抬眸,看到蘇燃扶著蘇老太太走來。
“孽畜,你這個不孝子,吃祖宗的,喝祖宗的,好好一個蘇家被你敗光了不說,還想做一個殺人越貨的畜生嗎?”蘇老太太臉色鐵青,呵斥兒子。
白檀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低聲喊:“媽——”
“噯,小檀,是媽對不起你!當(dāng)初如果不是我勸你留下,你也不至于……這么慘,是我對不住你啊——”蘇老太太說著說著就哭了。
蘇燃連忙替她擦拭眼淚。
“奶奶,別哭,哭壞身子就不好了,這個家還得您撐著呢?!彼?。
記憶里,蘇家唯一對蘇燃好的兩個人就是白檀和蘇老太太。
白檀從懷上蘇燃后,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病了很多年,除了躺著休息,也做不了任何事。
蘇老太太以前身體好,尚且還能照顧蘇燃,待年歲上來了,蘇遠(yuǎn)志愈發(fā)囂張,變本加厲地折磨白檀母女,她漸漸力不從心。
“遠(yuǎn)志,我告訴你,燃兒的婚事,你別想從中作梗,這是我跟陸老定的,煙兒還小,以后嫁到別家,有什么不好的,為什么非要跟燃兒搶?”蘇老太太厲聲道。
陸九霆是有隱疾,陸老承諾過,只要有了骨玉,隱疾什么的不是問題,陸家一定會善待蘇燃。
也是陸老這一番話,她才松口應(yīng)承了婚事。
沒想到外人沒動歪心思,蘇家反倒鬧翻天。
“媽,蘇燃沒這富貴命,要嫁一定得是煙兒,否則,我不會答應(yīng)。”蘇遠(yuǎn)志恨毒的眼神落在蘇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