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怎么樣,想好怎么離開了嗎?”
還真是開門見山!
慕寒垂眸想要走近細細的觀察他的神情,可是他卻像是故意躲避著慕寒的目光,將頭壓得很低。
一片漆黑,慕寒什么都看不清,忽然提及此事,慕寒還真有一點摸不著頭腦,這是在試探她是陷阱?還是什么圈套?
“離開?正在想?!蹦胶稽c兒都不打算避諱的模樣。認真的一邊思考一邊說。
這話也不假。
不過可千萬別看她這樣鎮(zhèn)定的模樣,其實心里還是有一些害怕的,心里也沒有什么底,這大晚上的忽然就被帶到了這里,陰風惻惻的,這里到處都透露著危險的氣息啊,而且看這天氣,一會兒就要下雨了吧。不知道為何要選在今天祭拜,難道今天就是他母親的忌日吧,可是為什么要選在黑夜里呢?雖然慕寒腦子里有很多很多問題,但是此時此刻也沒敢多嘴。因為她感受到男人身上所散發(fā)的十分凝重的氣息,恐怕此刻他是身心都不好受吧。
所以大半夜的沒事兒跑過來找刺激,可是你獨自快樂不就好了嗎,干嘛要帶上她呀?她現(xiàn)在身子虛的冷風吹一吹就凍得不得了,如今這大晚上的,穿著又如此單薄,若是吹久了,明天定然是大病的,巫醫(yī)都說她身子太虛太弱了。如今是大病初愈,正在調(diào)養(yǎng)狀態(tài)。話說自己這病忽然就被治好了,還真是有一點兒難以接受,太過于喜出望外?只是那么弱的身子,連她自己都感到十分嫌棄……
“如果我說我放過你呢?”男人的聲音忽然放的十分溫和,像是古惑水手的美人魚歌聲。
放過?。。?!
他好像在說要放過誰?
放過我!
把我從這里放出去?
可這樣做也太無厘頭了吧?
真是很好奇這葫蘆里面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慕寒聞言確實是免不了錯愕的,壓著自己心里的驚訝,慕寒一臉平靜的道:
“那什么時候放我走?”
她敢這樣說的自信來源于畢竟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治療她,在她的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和精力,他怎么可能輕易的要了她的命呢?
如此想,膽子也變大了一些。
“你還真是真誠??!”骨核聽到她這樣說,眸色稍微閃了閃,有了些許的變化,身上忽然就是有一種氣勢,讓慕寒不寒而栗,緊接著骨核慢慢的從地上起來。
慕寒則是慢慢的繞過他來到他的面前,盯著他沒什么表情的臉道:
“你很痛苦?!蓖纯嗟阶晕译[藏。痛苦到連自制力都壓制不了你的難受,所以這才刻意的藏住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臉。
哪怕是沒什么表情,但是傷心難過,這些負能量的情緒還是從他的身上慢慢的散發(fā)出來,感染著旁邊的人。
“是!你若不走會死的。”骨核則是沉默了良久,這才慢慢的開口。聽起來有些脆弱。
讓人里忍不住想要去可憐他。不過這可不是一個隨便就能同情的對象,可他也不是一個軟柿子,更像是個狠角色,不然的話,怎么敢做出那些事。
“真的放我走?!蹦胶€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他。
理智告訴她,怎么可能?除非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瘋掉了,魔怔了,才會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
他哪里是一個讓人可憐的小白兔,分明就是一個奸詐狡猾的老狐貍,而且心狠手辣如同毒蛇一般的存在。
“……”
“……”
兩人在這時都很默契的陷入了沉默,像是給彼此時間考慮離開這件事情。
慕寒想:其實這幾天她的身子恢復的很好,除了一些虛弱,睡眠也恢復到了正常,因為睡眠恢復了正常,所以自己的病也算是好了一大半了。接下來便是調(diào)衍生期,給自己虧空的身子好好補一補也就沒什么事了……可是現(xiàn)在自己弱得很,身子也沒有往常那么強健了,若是貿(mào)然離開的話,說不定會更慘……來到這里討擾多日,但是他們也沒有給自己缺衣少食,反而是錦衣玉食,什么都不用干,就知道吃喝睡,而且還幫她治病,很像好人的樣子。
而現(xiàn)在又做出不符合他人物設定的一些事情,難免讓人覺得十分詫異,不是慕寒疑心病重,而是根據(jù)多年的推測經(jīng)驗所判斷,眼前的人既不簡單也不柔弱。
怎么看都是更像骨核小心翼翼的在推動著自己的計劃,而她正是他計劃中的一顆棋子。
雨滴一顆兩顆的砸在了慕寒的臉上,連帶著風,呼呼的刮著,帶上冰涼一片,這是要下雨的前奏……
“下雨了,走吧!”慕寒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靜。
“母親,會很孤單?!?p> 骨核難得地流露出心里所想之事。
非但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反而繼續(xù)前進,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松柏樹的紋理,像是在懷念著什么……
慕寒瞧著骨核認真的盯著那棵松樹的模樣,不免的流露出一絲同情。對他也只剩下了同情。
沒有誰生來殘酷!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說不定你的母親現(xiàn)在早上就轉世投胎了,或者是晉升為上仙了?!彼哉f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慕寒選擇好好的抱著金大腿,自然也就說話有些狗腿了。
“嗯?”骨核慢慢的轉過身,在今夜第一次看了一眼慕寒,眼中的迷茫,像是一個青少年眼中的迷茫一樣,竟然讓慕寒感覺到了心疼。
慕寒垂眸想了想,慢慢在抬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骨核已經(jīng)轉過頭繼續(xù)盯著松樹了,慕寒慢慢開口道:
“她是個好人!會飛升成仙的!”
其實說這話,慕寒自己都不相信,畢竟自己可是21世紀穿越來的。應該是相信科學的,不過穿越這件事情本來就有些搞不清楚,有可能是怪力亂神,但是也有可能是磁場電什么造成的,所以慕寒才不會輕易的相信神佛之事。不過身為古代人的骨核,可就不一樣了。
“你分明就什么都不知道?!惫呛肆⒓唇涌诘?。
語氣聽起來有些冷……好像是想把親近他的人推到千里之外。
像一個孤僻的少年。
慕寒感覺眼前之人,實際年齡肯定并不大,只不過是太習慣偽裝罷了。
“是你告訴我的。”慕寒上前一步道。語氣難得放柔了一些。
“我?”骨核有一些反應。
“對啊,所以說快走吧,你母親可舍不得你,現(xiàn)在淋著。”慕寒笑瞇瞇的道。說完之后便慢慢的朝后退,像是引誘著骨核跟她走一樣。
不過說實話,這冷風還真是如刀子一般割在皮肉上,慕寒覺得自己真的想要病了。
“真不想放你走。”骨核有些戀戀不舍的將目光慢慢的移開轉身……
“廢話真多,走不走?!蹦胶馈Uf完之后也慢慢的轉身,大步朝前走去,朝著那片黑暗中走去。
像是沒有聽清骨核所說的話一樣。
“好。”骨核瞇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女子,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心中那情緒,那女人,很讓人著迷,像是知音……
“那走吧!”遠處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次日……
“為何呢?是圈套嗎?”慕寒趴在石桌上,努力的回憶著昨天晚上,骨核頗有一些怪異的行為。
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自己走,開玩笑的吧,可是昨天晚上的他好像是受了極大的痛苦。身心遭到創(chuàng)傷,所以才會有可能在她的面前流露出脆弱的那一面。到底是誰在給他施壓呢?所以說因為那個人,所以他能改變主意,讓她走!
“你怎么還在這兒?”一刺耳的女聲傳來。
慕寒聽起來卻莫名的耳熟,應該是從前在哪里聽過吧,而且肯定是聽過不止一次兩次。不過她在這里所接觸過的女性中好像也只有如蘭,其他的,也沒什么人了,怎么會有自己所結識過的女性出現(xiàn)在這里呢?難不成不止如蘭一個叛徒?
等到來人慢慢走進慕寒,慕寒得以這才看清她。只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竟是個嬌媚的人。
她穿著一身輕薄的黑紗衣服,不過那獨特的黑石頭飾,倒是引起了慕寒的注意,黑色石頭所做出來的頭飾有一種特別的美感,對人的視線中一種沖擊力讓人很容易被記住。
慕寒心中的那種熟悉感越發(fā)的強烈,到底是在哪里碰見過她?竟然會對她有些印象呢?
可是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想起來……
她的身子太虛了,以至于精神衰弱……
“你是誰?夜冰!”慕寒大聲道。
此人身上竟然暗含敵意,顯然是來者不善。
“他不在,別叫了,昨天,主上已經(jīng)把他撤回了,還以為你今天就會走呢,怎么還不走?難不成濕了想賴在我們這兒了?”來人上來先是一個千姿百媚的笑容,之后連勝的表情慢慢龜裂露出來,變成了她本來的冷漠面貌。
“我問你是誰?”慕寒不急不躁的開口問。至于夜冰被撤走的事情,她還真不清楚,而這女人定然揣著什么目的,才過來探望自己。她看起來可不像是什么閑人。所以自己應該是小心提防的。只是如今自己這樣瘦弱,定然是弱勢的那一方……
“我是主上的人。奉主上的命令勒令你趕緊走,順便再給你一樣禮物?!?p> 女人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微微的抬起眸子,想要近距離觀察慕寒的表情。
對上了慕寒一向冷漠的模樣,眸色深了一些……
說著黑衣女人慢慢的靠近一步兩步,有點兒像是走在慕寒的心尖上。慕寒忍不住的想朝后退,不過覺得自己本來就弱雞的很,也沒必要躲。躲了反而讓自己的氣勢不足了。
“有話快說?!蹦胶淠_口。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嫌棄,不是很喜歡和別人靠近,這女人像是喜歡靠近人家一樣……讓她覺得十分不自在。
“這個給你。是毒藥哦!”黑衣女子如是說著,玉手中忽然捏了一個紅色的顆粒。并且捏著這紅色顆粒繼續(xù)朝慕寒這邊靠近。
女人當然也看出來了,剛剛慕寒眼中劃過的嫌惡之意,他的確是捕捉到了,不過就怕這目光歸為了慕寒是懼怕她靠近或者是擔心抱在靠近,暴露自己的內(nèi)心。所以所做出來的反應。
因此,流露出一種得逞的意思。
“……”慕寒一語不發(fā),一臉警惕的盯著女人。
“你把這個吃了,我?guī)愠鋈?,然后你就可以自由了。放心,這毒藥要不了你的命?!?p> 直到走到了慕寒的面前,黑女子彎唇輕笑,在她的面前小心地撥弄著紅色顆粒,像是引誘一樣。
“你確定這毒藥是他受意的,而不是你?”慕寒冷冷的道了一句。
滿臉的冰冷和防備。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顆毒明明就是她自己送過來的,而且,他所表現(xiàn)的一舉一動都透露出她對她的主上所表達出來的動機!
這女人還想跟自己斗!
“我只問你吃不吃,若不吃的話也別想出去。這里啊,防護可嚴實著呢,就憑你出不去的?!?p> 女人笑嘻嘻的道。確實怎么看都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氣質(zhì)。
“費盡心血給我毒藥。你讓我吃,總得告訴我為何呀?我們素不相識吧?!?p> 素不相識,就我毒不夠意思吧!
“你不記得我了嗎?真的不記得?!焙谂又鸩娇拷浑p眼睛緊緊地盯著慕寒的雙眼。
“你是詩會那個……”慕寒忽然想起。
“嗯,當然,給你這顆毒藥可不是因為詩會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如蘭嗎?”女子呵呵一笑,緊接著慢慢道。
“因為她,你要報仇!”
“不止,因為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很討厭,詩會那天,如蘭,還有主上對你的態(tài)度讓我很厭惡,所以呀,你吃不吃?想不想走啊,想不想見見你那個老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