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大一會兒,荒無道總算是平復了心情。
他把從李純罡身上得來的儲物袋,以及其中的物品,一股腦的都塞進了裝有靈石的儲物袋里。
然后將新得到的儲物袋掛在了腰間。
這下子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使用儲物袋了。
沿著石廳轉了一圈,他來到了右側石壁。
本來只是例行的探查一番,沒想到又發(fā)現(xiàn)了一處與之前石廳相同的機關。
TNND!這洞府主人是個機關達人嗎?
怎么對世俗界的機關之道如此鐘愛?
荒無道在心中吐槽。
猶豫了盞茶功夫,他還是如法炮制的開始破解機關。
不過這次他全神戒備著。
但想象中的突變并沒有發(fā)生,石壁卻是‘咔嚓’一聲,如同普通的機關一般徑直升起一道石門。
懷著忐忑的心情,荒無道緩緩步入其中。
“轟??!”
石門應聲落下。
靠!
荒無道連忙回身,看著緊閉的石門,一臉無奈。
現(xiàn)在是徹底的沒退路了!
至于強行打開石門?
從石門下進來的時候,他可是瞟了一眼,整個石門看上去應該由青金石制成,厚度少說也有半丈……
怎么打開?用頭撞嗎?
放下這些雜念,環(huán)視一圈周圍,入眼處又是一條青金石鑲嵌石壁的甬道。
抬頭望去,通道頂部一路排列著碩大的夜明珠,映照著甬道內亮如白晝。
“這次該不會還是幻陣吧?”
有了前車之鑒,荒無道心中有了顧忌,但想想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大不了遇到危險再躲到乾坤戒中罷了!
逃跑不可恥,小命最要緊!
他指間躍起一絲紫火,‘咻’的射向身側的石壁,‘滋啦’一聲,在石壁上留下一道牙簽般大小的痕跡。
在經(jīng)歷了之前的險境,荒無道想到一個問題。
若是先前遇到的是幻陣,為何他在石壁上留下的痕跡不會消失?
按理說,幻陣應該是改變周圍環(huán)境,制造出一個假象。
既然如此,假的東西上面如何能留下標記,而且不會消失?
但他對陣法也不懂,自然是想不明白。
不過既然之前有用,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現(xiàn)在肯定也要繼續(xù)用上。
所幸的是,這次沒有出什么幺蛾子,荒無道很快就走到了甬道的出口。
往前踏出一步,荒無道再次進入一處石廳之中。
他一臉無奈的吐槽道:“這左一個石廳,右一個石廳,這TM的是迷宮嘛?”
此處石廳和前兩處有所不同,這里更像是修士的起居室,石桌床榻齊全。
床榻?
荒無道的目光突然被石廳左側的一張床榻吸引,準確來說,應該是被床榻上的東西吸引。
“臥槽!這是嘛玩意兒?”
站在床榻前,他驚訝的連方言都冒了出來。
只見用整塊青金石雕鑿而成的石床上,一具骸骨盤腿而坐。
沒錯!就是一具完整的骸骨!
骸骨通體晶瑩透明,如同用最上乘的水晶雕琢而成,散發(fā)著瑩瑩潤光。
每根骨頭上都附著大量暗綠色的銘文,看上去晦澀難懂,密密麻麻遍布整具骸骨。
骸骨盤腿坐在床榻上,擺著一副詭異的姿勢,乍然一看,讓人毛骨悚然。
這玩意好像是真人的骸骨?
這個發(fā)現(xiàn)頓時讓荒無道頭皮一麻。
也不知其是死后被人煉制出來的,還是修煉的特殊功法造成的。
若是后者還可以接受,畢竟有些奇特的功法的確有著不同尋常之處。
但要是死后被人煉制出來的,那就未免有些可怖了。
“雖然不知前輩尊姓大名,也不知此地是否是前輩進修之處,但晚輩從此處得到莫大的機緣,還請前輩保佑晚輩順利逃出生天……”
不管怎么說,面前這具骸骨有很大可能性,是此處洞府的主人。
荒無道好歹得了不少好處,而且還指望著能安全脫身,客氣點總歸是沒有壞處。
“晚輩在這里給您老磕頭了!”
他秉持著尊老愛幼的中華傳統(tǒng)美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個情節(jié)還是前世武俠片中的狗血套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在自己身上重現(xiàn)。
唯一不同的是,片中主角是在磕完頭后得到了寶物,而自己卻是在得到了好處之后磕的頭。
如此想著,荒無道便準備起身。
“也罷!看你有如此誠心的份上,本座便把畢生所修盡皆傳授予你吧!”
一道沉悶的低吟在耳邊響起。
“是誰!”
荒無道猛地跳了起來,一瞬間將儲物袋中所有防御型的符篆和法器全部使用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神識也已經(jīng)將自己籠罩住,隨時準備逃進乾坤戒中。
這還得益于他本身強橫的神識,不然短短一瞬間,很難做出如此快的反應。
轉瞬之間,荒無道的身上已經(jīng)亮起各色符篆,周身盤旋著數(shù)件防御法器。
“你這小輩倒是機警!”
這時,荒無道才注意到,那具水晶骸骨空洞的眼眶中,不知何時升起兩團幽綠色的火苗,縹緲搖曳,宛若鬼火。
而沉悶滄桑的聲音正是從骸骨方向傳來。
“不用害怕!你現(xiàn)在所看到的只是本座的一縷殘魂,維持不了多久,本座便就長話短說了吧!”
骸骨眼眶中,那如鬼火般的綠焰閃爍間,話音再次傳來……
半晌過后。
“前輩生前擁有元嬰期的修為?”
荒無道臉上驚色未消,緊緊盯著身前幾步外的骸骨。
按照這具骸骨的說法,其乃是來自于天南之外的修士。
生前有著元嬰期的修為,被仇人陷害,逃到這天南地區(qū)。
隨后仇人追殺而來,他勉強逃脫,卻因此重傷不治,隕于此地。
“那也只是過去的事了,本座的這縷殘魂一直留存至今,也不過是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傳人,能繼承我的衣缽,替本座報仇……”
骸骨處傳來聲音,聽不出喜怒,仿佛在訴說一件毫無相關的事情。
荒無道試探道:“那前輩何以認為晚輩便是這合適的人選?”
“你本來并不是合適的人選,但本座的這縷殘魂已經(jīng)在此等待了上萬年,瀕臨消散,已經(jīng)容不得再多做顧慮了!”
“哦!原來如此!”荒無道點了點頭,“只是已經(jīng)過去萬年之久,前輩的仇人應該已經(jīng)早已不在,晚輩又如何能替前輩報仇?”
“等你修為有成之時,直接前去屠了本座仇家所在的宗門,自然便是替本座報仇了!”
“這……不太好吧?”
荒無道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