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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漢中

第兩百九十八章 攻城

風起漢中 金雨瀟 2061 2020-03-30 09:49:44

  “這吳懿倒也是個血性之人。”張富轉(zhuǎn)身對張郃說道,二人一同回歸本陣。

  回到大營之中,張富謂黃權(quán)道:

  “公衡,這吳懿必不會輕易投降,你可命人前往李嚴軍中,約定攻城。”

  “諾。”黃權(quán)應(yīng)了一句,命人去了。法正道:

  “主公勿需憂心,吳懿雖然不識時務(wù),但成都不過孤城一座,早晚被破,到時占了成都,上報天子。劉璋、李嚴之輩不過跳梁小丑罷了,益州自然歸屬主公?!?p>  張富卻是搖了搖頭,益州之事絕沒有那么簡單。便是拿下了蜀中,要想定下整個益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益州可以說是大漢最復(fù)雜的一州,蜀中錦繡富庶,自然不必多說,但北面乃是羌人部族,各部帶甲少則數(shù)千人,多則萬余人,時年入寇;西南二面各大蠻夷部落、山主洞主、土司酋長,民風剽悍,野蠻驕橫,不服管教。最為有名的一支,便是“五溪蠻族”,帶甲之士近十萬人馬,號稱蠻王,不服州牧府統(tǒng)治。要想安定整個益州,絕非一時之功。

  “孝直啊,我所慮者,卻并非這成都城。吳懿、劉璋何足掛齒?眼下北面袁紹、曹操征戰(zhàn)不休。我若長時間被拖在此地,依照父親秉性,或許會被人說動,出動大軍,摻和進了這場大戰(zhàn)之中。若是時局不順,損兵折將,到時無論二人誰勝誰敗,都再沒有出兵之力了?!?p>  法正聞言,忽然笑了起來,道:

  “主公多慮了,老主公雖然溫善仁厚,或許會被人說動,但便是要出兵,也得依仗大將謀士。而徐將軍、龐將軍、馬將軍、張將軍等人皆是人杰,又有李先生謀劃。老主公便是執(zhí)意動兵,也吃不了大虧。等主公拿下益州,便可趕回涼州,主持大局。”

  “那便借先生吉言了?!痹捠沁@樣說,但張富心中的優(yōu)思卻是不減。眼見得建安四年已經(jīng)過去大半,袁紹已經(jīng)動兵攻打曹操。張富深深明白,這場大戰(zhàn)決定了天下的走勢,而且絕不會持續(xù)太久。若是自己被拖在了此地,或許便丟失了爭鋒天下的最佳良機了。

  送走法正之后,張富又喚過張郃、張任二將前來。謂之二將道:

  “儁乂、公義,我欲速取成都,等攻城之時,你二將為先鋒,親自率軍攻城,不惜代價,早取成都。”

  “諾?!倍②s忙領(lǐng)命而去。

  張富心中優(yōu)思稍解,不久,城西李嚴軍中有使前來,約定兩日后正午攻城。

  ……

  兩日之后,張富親率大軍五萬人,浩浩蕩蕩抵達成都城東門之下,而黃權(quán)領(lǐng)兵三萬人馬,攻打北門。只留小將馬忠與降將雷銅鎮(zhèn)守大營。而與此同時,李嚴亦是率領(lǐng)大軍攻打西門,卻留南門不攻。

  大軍列開陣勢,張郃領(lǐng)兵五百前往叫陣,單覓吳懿交鋒。卻不見吳懿開城出戰(zhàn),只有城頭之上亂箭射下,張郃只得退走,回報張富。

  張富拔出腰間寶劍,指向城頭,大喝道:

  “攻城?!?p>  剎那間,戰(zhàn)鼓如雷,張任、張郃二將各自帶兵從左右出,朝城門殺去。城頭之上,吳懿面容嚴肅的立在墻頭,看著下方攻來的兵馬,眼中轉(zhuǎn)過一縷擔憂之色。

  眼見得敵兵離城兩百步,吳懿大喝道:

  “放箭!”頓時城樓之上兵士皆拉弓放箭,箭矢如同密語一般落在城下的張富軍中,盡管士卒皆舉起了厚重的盾牌擋在頭上,但還是有不少倒霉蛋被射中,慘叫聲一片。短短兩百步,張富大軍至少損傷數(shù)百人。

  總算到達了城墻下,數(shù)支云梯搭在其上,士卒不要命的朝著城頭殺上,城頭之上,箭矢、落石、滾油、巨木像是不要錢一樣落下,城下死傷一大片。

  連續(xù)數(shù)個時辰,損失千余人,并無一人能上得了城頭,士卒皆有懼意,眼見得太陽西斜,法正輕聲勸道:

  “主公,天色已晚,士卒皆疲,不如暫且休兵,明日再來攻打城池不遲?!?p>  張富眼中轉(zhuǎn)過一縷憂色,略微猶豫了一下,喝道:

  “收兵!”頓時,鳴金聲響起,攻城大軍如同潮水一般退下?;刂链鬆I之中,清點傷亡,死傷近三千人。張富召一眾文武于營帳之中商議攻城之事。張任開口道:

  “主公,非是將士不效死力,實是成都城太固。城高而墻厚,強攻此城,大為不易?。 睆埜宦勓钥慈?,卻見張任左臂包扎著一處傷口,臉上也有些擦傷,心中也是有些難以決斷。強攻城池,靠的就是人命來堆,別無他法。想了想,開口問道:

  “城西李嚴大軍處可有攻城?”

  法正道:

  “李嚴命部將高沛領(lǐng)兵攻打城池,亦是被冷苞擊退,損失亦是不小。倒是黃將軍處,只試探著攻打了一陣,損傷不足千人?!?p>  “若是如此攻城,恐怕咱們手中大軍盡數(shù)折在此地,也不一定能拿得下城池。諸位有何良策可以教我?”

  眾將皆沉吟不語,好一會兒,卻見法正微微搖了搖頭,道:

  “主公,吳懿鎮(zhèn)守城池不出,臣一時之間也無辦法。好在吳懿與城中士族不和,拖延幾日,城中必然會有變故。另外,張松此人,才干亦是不凡,又是城中大族出身,既然敢進入親自進入城中,想必也有些把握,主公可信之。只要盡力攻城,使吳懿無力他顧,如此張松在城中就容易了。只要城中亂起,則成都必破?!?p>  “那也只好如此了!”張富也沒有過多的失望,攻城之戰(zhàn)自古如此,奇計險計或可用,但真正比拼的還是大軍底蘊。

  法正又道:

  “益州士人之中,以大儒許靖和幼宰先生為守,幼宰先生如今在雒城。而許靖正在成都城中,主公何不遣人與其聯(lián)系,若能得其相助聯(lián)系城中士族,取城便容易了。”

  張富搖了搖頭,道:

  “許靖先生乃是大儒名士,最重名聲。先前吳懿曾前往請其相助,卻被其斥退。除非我能占的益州牧之位,否則此人怕是不會相助于我的?!?p>  法正笑了笑,道:

  “主公,此人本是劉璋帳下之臣,主公何不以劉璋的名義請其相助?”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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