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抬起頭,臉上帶著點(diǎn)點(diǎn)的漠然。
那個事情很重要,可是并不是非要很快查清楚的。現(xiàn)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其實(shí)都只是為了一個月后的那一天做準(zhǔn)備。只有那一天真正的到來了,他的這一切才是能夠發(fā)揮出來作用。
他拍了拍屁.股,臉上帶著孩童般可愛的笑容:“好了,也沒有其他的什么事兒了,你們忙吧,我就是回了?!?p> 說完這話之后,朱由檢便是朝著那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楊漣跟在他的身后,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跟著朱由檢走著。
朱一跟在朱由檢以及楊漣的身后,同樣是緩慢的走著。
一時之間,氣氛無比的沉靜。
院子里面
陽光傾灑下來,落在這一整個院子里面,將整個院子都是渲染的有幾分的煙火氣。
溫伯以及唐賢坐在那兒,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可是他們兩個的眼神不住的瞅著屋子門所在的方向。
“吱呀”
一聲輕響,那屋子的門慢慢的被推開了,里面的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朱由檢為首,楊漣其次,最后走出來的是朱一。
唐賢現(xiàn)如今還是不知道這朱由檢的身份,所以這時候還是有些許的懵。
他這個老大是怎么了?這兩個人又是誰?竟然是能夠走到老大的前面?他很困惑,可是這時候他看著朱一的神色以及表情也是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夠,也不許問太多。
朱由檢走到大門口,眼神沒有在看一眼唐賢以及溫伯。
他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切記,那個事情即便是慢了也不能夠露出破綻,不能夠被人知道,一定是要小心再小心?!?p> 朱一低著頭,沉吟道:“既然主子這樣說了,屬下定然是竭盡全力。只是這件事情牽扯到的東西太廣了,屬下也不知道能不能瞞過這京城里的有些有心人?!?p> 朱由檢笑瞇瞇的說道:“無妨,盡量的去掩飾就行。也不用太過于刻意了,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朱一眼睛之中的那一抹慎重這才是放了下來。
若是一定要隱瞞過這京城所有的人,那著實(shí)是有些許的困難,可若是盡力而為,他們自然是會盡力而為的,可是終究會少了那么一分的提心吊膽。
朱由檢揮了揮手,而后便是與這楊漣往回走了。
這時候,天空上的烏云又是開始慢慢的卷動。
楊漣跟在朱由檢的身后,著實(shí)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以為自己對這個弟子的了解已經(jīng)是夠深厚了,可惜的是現(xiàn)如今的他才是發(fā)覺,自己對這個徒弟還是一無所知。
朱由檢背著雙手跟個小大人一樣的慢慢往前走著,當(dāng)這沉靜的氣氛蔓延了片刻之后,朱由檢卻是開口了:“老師是不是很好奇,這個地方為何會有這樣子的一個組織?”
楊漣低頭,他是很好奇,可是他不敢問。
他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只是為了心中的信仰就刻意付出一切的人??墒沁@并不代表他是一個蠢蛋。
這個時候,除非朱由檢自個兒說,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問出來的。
朱由檢見者楊漣沉默只是輕笑一聲,與這四周的風(fēng)糾纏在一起,而后飛向遠(yuǎn)處:“老師,這個地方是先皇留給我的。本來是為了應(yīng)不急之需,可惜到了現(xiàn)在,我確實(shí)必須要使用他了?!?p> 他的眼神里面裝載著沉默,慢慢的都是無奈。
朱由檢其實(shí)很不想要使用這個組織,或者說他不想要現(xiàn)如今就使用這個組織。
可是似乎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的敵人已經(jīng)要出手了,鄭貴妃已經(jīng)把手伸到了朝廷之中,昨日里已經(jīng)開始威脅他的父親奉自己為皇太后。
可是,區(qū)區(qū)一個貴妃,如何是能夠?yàn)榛侍??簡直是不可理喻?p> 當(dāng)然,這鄭貴妃的第一次出手很快的就是被朱常洛輕松化解了,他把折子交給了下面的內(nèi)閣,而內(nèi)閣聞弦知雅意,直接就是拒絕。
可能所有的人都是覺著,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
但是朱由檢并不這樣子覺著。
鄭貴妃會尋找這皇宮里面的哪一位聯(lián)手,不是李選仕也會有一個劉選仕。
這是不能夠避免的,但卻是朱由檢必須阻止的。
楊漣聽出來了朱由檢話里面的未盡之意,可是這時候他也是不知道該問不該問,該說不該說。
朱由檢卻并沒有在意:“這些老師聽聽也就是了,我們必須是盡快的行動,拉攏一切能夠拉攏的人?!?p> 楊漣終于是皺了眉頭:“殿下,這時候拉攏勢力恐怕是不妥吧?陛下方才登基,若是殿下現(xiàn)如今就....恐怕是會讓陛下懷疑?!彼痤^,小心翼翼的抽了一眼朱由檢:“當(dāng)然,微臣的意思并不是不讓殿下拉攏,只是大概不必這么的興師動眾。”
朱由檢一笑:“你不懂的老師,十天內(nèi)能夠拉攏到什么人呢?我想要的僅僅只是十天后,或者二十天后的事情。老師您不必懷疑,只需要是盡量去做就是了?!闭f到這兒,他嘆了口氣:“老師,信我一次?!?p> 他慢悠悠的朝前面走著,臉上的悲哀幾乎是掩蓋不住。
這時候的朱由檢其實(shí)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無奈的,這種情況下他應(yīng)該怎么辦?
人有時候悲觀情緒來的很快,也沒有絲毫的征兆。
這時候的朱由檢就是。
不過所幸的是,朱由檢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他始終是那個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一切的人。
兩人走到了皇宮門口,朱由檢回過頭,看著站在那里的楊漣開口說道:“老師,你回去吧。記得我交代的事兒,切記是不能夠忘了”
楊漣輕輕的點(diǎn)頭,這時候雖說是不知為什么那個事兒有什么用,可是他終究是不會忘記的。
他轉(zhuǎn)身走了之后,朱由檢卻是站姿啊那里沒有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是輕笑一聲:“我說方大人,若是方大人在這里不是為了找本宮,本宮可就是走了?”
一旁站在那里裝作是木桿兒的方從哲笑瞇瞇的走到這朱由檢的身前,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的說道:“哎呀,殿下如何在這里?老夫可是好幾天沒有在上書房看見殿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