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跟你搭戲真他娘的過癮!”張洸北一拍大腿,帶著三分匪氣舉起了酒杯。
李右斌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秦洛趕緊給兩位前輩滿上。
何正軍喝的少,問秦洛道:“阿洛,回去有什么打算?”
李右斌和張洸北也望了過來。
“先回公司,看看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劇本?!?p> 李右斌插話道:“海潤資源多,靠上了這顆大樹,這小子不愁沒戲拍!”
“海潤?”張洸北微怔,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曾和陸子鳴在一個劇組待過,那人不簡單啊!”
“哦?”李右斌挑了挑眉,秦洛和何正軍也來了興趣。
張洸北擺了擺手,道:“幾年前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p> “嗨!”李右斌大為失望。
何正軍給老同學(xué)解了圍,道:“洸北,前幾天我回了一趟京都,你猜碰見了誰?”
“誰?”張洸北豎起了耳朵。
“呂麗蘋?!焙握姾攘艘豢诰疲裆行?fù)雜。
李右斌來了精神,道:“呂麗蘋?這我知道,年輕時候那叫一個漂亮!不是嫁給了沈陽話劇團的老孫嗎?怎么?你們還是同學(xué)?”
秦洛默默喝了一杯酒,聽著三個老家伙在哪八卦。
張洸北搖了搖頭,道:“不不,我們不是同學(xué),呂麗蘋比我們高一屆,是我們學(xué)姐,她和姜汶一個班,當(dāng)年是我們中戲的?;?,追她的人多了去了!”
李右斌點了點頭。
何正軍又喝了一口酒。
“不瞞各位,當(dāng)年我還給呂麗蘋寫過情書,不過沒給我回?!睆垱脖币荒樳駠u,目光瞄向何正軍,道:“正軍,我記得她給你回了?當(dāng)時你跟撿個寶貝疙瘩似的,誰都不讓看,回的什么呀?”
“喲喲喲,你們兩個都給人家寫過情書?”李右斌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雙眼圓睜。
秦洛也不知不覺來勁了,直勾勾的望向何正軍。
“你說你們一把年紀(jì),當(dāng)著個孩子的面說這些合適嗎?”何正軍不想多談,把秦洛扯出來當(dāng)擋箭牌。
“合適合適,何老師,我無所謂,就當(dāng)我不存在。”秦洛忙擺了擺手。
聽的正起勁呢,別停??!
“撲哧!”李右斌和張洸北都笑了。
這次是張洸北幫何正軍解了圍,道:“其實啊,沒過兩年,?;ň蛽Q人了!”
“換誰啦?能比呂麗蘋還漂亮?”
“鞏琍?!?p> 幾人頓時無言,04年的時候,這個名字已經(jīng)算上了封神榜。
當(dāng)夜聊了很晚,十一點多才各自睡了覺,酒喝的不少,但都沒醉,畢竟第二天還要上戲。
第二天一早,秦洛跟劇組的人打個招呼就離開了,還沒出西古堡,忽然聽到狗蛋在喊自己。
“秦洛你等等我!”小胖子提著個塑料袋,氣喘吁吁,跑近后道:“我去劇組了,他們說你剛走,我就追了過來?!?p> “怎么啦狗蛋?”秦洛有些納悶,昨天就和小家伙招呼了,說自己一早走。
狗蛋把塑料袋遞了過來,道:“俺娘炸的雞塊,你留著路上吃吧!”
秦洛愣了愣。
狗蛋將雞塊塞到他手里,道:“一路保重,后會有期?!?p> 秦洛笑了笑,道:“后會有期?!?p> 狗蛋目送秦洛走遠(yuǎn),在秦洛快消失的時候才喊了一聲:“別忘了給我寄書??!”
已經(jīng)變成小人的秦洛轉(zhuǎn)身招了招手,示意他聽見了。
狗蛋咧嘴笑了,小臉興奮的通紅,就像初升的太陽。
回到京都,秦洛先在宿舍里休息了一天。
時間已經(jīng)是十二月初,京都也進入了冬天,好在宿舍有暖氣,不用再經(jīng)受西古堡的天寒地凍。
喬麥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幫秦洛收拾東西,同時帶來了兩個消息。
一是海潤的周年慶就要到來,公司會舉辦慶典,問秦洛要不要報個節(jié)目。
二是公司又招了幾個新藝人。
秦洛自不會表演什么節(jié)目,至于新藝人也和他沒多大關(guān)系,就問了問喬麥最近有沒有什么新戲。
“沒有,新戲基本上都要等到年后,年前天氣冷,很少有劇組開機?!眴帖湏u了搖頭,有些失望。
秦洛還好,這情況他早就料到了,在橫店就是這樣。
第二天,秦洛去海潤報到,專門去和袁英打了個招呼。
“怎么樣?挺辛苦的吧?”袁英一臉關(guān)切。
秦洛道:“還行?!?p> 袁英點了點頭,道:“秦洛,公司馬上周年慶了,你要不要參加個節(jié)目?在老總面前露露臉?”
“算了吧袁部長,我這人怯生。”秦洛擺了擺手。
袁英道:“就你還怯生!”
04年的海潤正處于高速發(fā)展的階段,對周年慶非常重視,舉辦地定在了京都昆侖大酒店,并動員全體員工參加節(jié)目。
喬麥就沒逃過,要在一個小品中扮演路人甲,有兩句說辭,這幾天正排練呢。
秦洛剛下劇組,待在西古堡的兩個月又比較辛苦,這才成了漏網(wǎng)之魚。據(jù)說公司大大小小的藝人都會參加,在劇組的也會請假回來。
秦洛中午在公司餐廳吃的飯,離開的時候,正好看到喬麥和幾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的進來,有男有女。
其中一個人引起了秦洛的注意,個子不高,小鼻子小眼小嘴巴。
“秦洛,你吃過了嗎?”看到了秦洛,喬麥忙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幾個年輕人也望了過來。
“吃過了?!鼻芈逍α诵Γ值溃骸拔恼?,咱們又見面了?!?p> 文漳也認(rèn)出了秦洛,正一臉狐疑著……
“你們認(rèn)識?”喬麥有些吃驚。
“嗯,和洛哥有過一面之緣?!蔽恼慕舆^話,沖秦洛笑了笑。
秦洛點了點頭,道:“你們先去吃飯吧,有機會再聊!”
“好。”喬麥應(yīng)道。
“好的洛哥?!蔽恼囊矐?yīng)了一聲。
秦洛走后,喬麥疑惑的望向文漳,道:“不對??!我經(jīng)常提起秦洛,你怎么都沒反應(yīng)?”
文漳道:“誰知道你說的哪個秦洛,再說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只在學(xué)校里碰到過幾次?!?p> “可秦洛不是你們中戲的呀!”
“?。俊蔽恼纳盗?。
海潤的餐廳在二樓,秦洛等電梯返回辦公室,電梯門打開,里面只有一個女子,扎著馬尾,穿著長款的羽絨服,翠生生的站著就像一棵新竹,全身上下透著股清靈之氣。
秦洛呆了呆,心說這位終于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