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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路人甲開始

39 女人和床墊

從路人甲開始 邪檀 2091 2019-07-12 00:03:00

  《阿司匹林》這部戲第二天就開拍了,第一場戲就在京都機場,秦洛和梅亭相依而坐,白襯衣白色的帆布鞋,機場播音員播報著:飛往德國法蘭克福的飛機就要起飛……

  “別忘了我?!毙“椎恼Z氣隱含著慚愧,表情卻有些無辜。

  文青深情的看向他,道:“不會的?!?p>  ……

  監(jiān)視器后的焉頗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對秦洛飾演小白不太放心,但一直沒說。

  小白這個角色雖然戲份不多,但非常重要,可以說是整個影片意識上的男主角,必須要演出那種茫然無辜的感覺。

  直到畫面呈現(xiàn)在眼前,他才放下心來。

  更令焉頗意外的是,第一場戲一遍就過了,梅亭的演技他知道,沒想到秦洛……

  這是焉頗第一次當導演,零經(jīng)驗,第一場戲拍完忽然有些茫然。

  “怎么啦?”梅亭感覺到了異樣。

  焉頗撓了撓頭,試探道:“要不……再來一遍?”

  秦洛神色如常。

  梅亭微微蹙眉,憑感覺她知道剛才沒什么問題,不過一想到老公是首次觸電,就沒有提出異議。

  然后,倆人又拍了一遍,第一場戲才算過了。

  接著是第二場,同樣一遍過。

  第三場……

  順利到出乎預料,下午的時候,就要拍倆人的床戲了。

  對,這部電影也有床戲。

  一間租來的老房子,一張簡陋的木床,唯一舒適的床墊,還是一個女性朋友結(jié)婚前送的二手床墊。

  文青在這里有一段獨白:一張有歷史的床墊,和一個有歷史的女人差不多,表面看起來完整如初,里面卻布滿了不可言說的秘密。

  然后,文青躺在了床墊上,轉(zhuǎn)過身緩緩蜷起了腿,像一個等待擁抱的孩子。

  倆個人都預感到將要發(fā)生什么,這張床墊的歷史也將被寫上新的一筆。

  但因為羞澀,都有些無所適從。

  小白盡量主動,手臂跨過文青,假裝去拿床頭上的一本雜志。

  文青一把把他抱住。

  小白順勢把文青壓在了身下,將臉埋進了她的頭發(fā)里。

  恰此時,獨白響起:過去他的擁抱多半淺嘗輒止,有時帶一點羞澀的小小的欲望,但沒有我的配合,那點小欲望很快就揮散在了空氣中,而現(xiàn)在,我不再架設屏障,我們從對峙者變成了共謀。

  再往下,小白開始解文青的襯衣紐扣,因為緊張解了很長時間,出了一頭汗,午后的陽光映在他的臉上,一顆顆汗珠亮晶晶的。

  過了大概有半分鐘,紐扣終于解開,小白坐起,去脫文青的鞋子。

  兩個人穿的都是帆布鞋,一拉就開,小白先將文青的鞋子脫掉擺在床邊,然后將自己的鞋也擺在了床邊。

  最后,鏡頭給兩雙鞋一個特寫……

  完了。

  就這樣完了。

  第一天的拍攝也隨之結(jié)束。

  “這樣下去的話,小白的戲份三天就殺青了!”焉頗興奮的說道。

  對于一名導演來說,在保證質(zhì)量的前提下,拍攝周期自然越短越好。

  秦洛和梅亭相視而笑。

  第二天天還沒亮,秦洛就起床了,今天要拍一段黎明中的街頭,九九年世界末日過后的清早,小白和文青在清冷的長街上穿梭。

  同樣很順利。

  就這樣,三天之后,除了一場雨戲,秦洛所有的戲份都拍完了。人工降雨成本太高,而且效果不好,要等下雨才能拍。

  秦洛又開始跟戲。

  焉頗一開始完全不能理解,梅亭還好,但也有些吃驚,畢竟這需要很大的毅力。

  秦洛倒沒什么感覺。

  接下來拍的是高樂,也就是王千原的戲,戲份更少。

  高樂代表文青的第二段感情,倆人在同居一年的情況下,高樂的前女友忽然尋求復合,以自殺做要挾,文青主動退出。

  背景是個老久狹窄的一室一衛(wèi),文青在衛(wèi)生間里打掃衛(wèi)生,非常仔細,花了四個小時,連一根長頭發(fā)都沒有放過。

  獨白:在二十世紀末,肯為一個窮的叮當響的男人尋死覓活的姑娘,恐怕就要滅絕,只為這個,我就有義務讓她交接的愉快些。

  文青想把衛(wèi)生間還原成她來之前的樣子,借此,向自己的前任及繼任,表達一下敬意。

  臨走的時候,文青留下了一條高樂煙,而高樂嗚嗚的哭了,咧著嘴好像萬分委屈。

  文青后來回憶道:那時候我明白哭并不能代表什么,有時只是當事人一種抒情和自我緬懷的需要。

  “別哭了,她會讓你幸福的!”說完這句話,文青就走了,高樂拉住了她,緩緩將她抱住。

  她掙脫,頭也不回。

  這段戲的難點在哭戲上,NG了一次,王千原哭的太悲切了,鼻涕都流了出來,并不是說演技不好,而是對劇本的理解有偏差,表現(xiàn)的太過用力。

  這段戲之后,就該秦海潞和陶紅了。

  劇里面,兩個人都是實名客串,做娛樂記者的文青對她們做專訪,在一個酒會上,主要用來表現(xiàn)文青的日常生活。

  鏡頭拉近,秦海潞在和國際友人交流,文青點著頭靠近,招呼道:“秦海潞,我能對你做個獨家專訪嗎?”

  秦海潞俏臉一冷,訓斥道:“秦海潞,秦海潞是你叫的嗎?”

  “對……對不起!”文青忙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秦海潞不依不饒道:“你哪個雜志社的?”

  “我……我是《I Look》的。”

  “《I Look》?《I Look》怎么啦!《I Look》也要先約我的經(jīng)紀人!”秦海潞又訓斥一通。

  金馬影后真不是蓋的,俏臉寒霜的造型真是絕了,讓人一看就對文青的遭遇感同身受,十幾秒的戲,硬讓人忘不掉。

  當然,梅亭的表現(xiàn)一直都不錯,倆人一張一弛,才有這種過目不忘的畫面感。

  “哎呀!訓人的感覺真是太爽了!”下戲之后,秦海潞一臉回味無窮,梅亭沒好氣的點了一下她的腦袋。

  “叮鈴鈴!”這個時候,秦海潞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拿起一看,納悶的望向秦洛。

  秦洛心有所感,但滿是茫然,看著秦海潞接通了電話。

  “喂,怎么啦沙老師?”秦海潞恭敬的詢問,頓了頓道:“是的,他在這里?!?p>  秦海潞又望向秦洛,難以置信的說道:“什么?你要親自過來!”

  一群人都被秦海潞的電話所吸引,金馬影后的表現(xiàn)力真可謂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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