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撕破臉皮
秦蓁蓁突然感謝王文熙,把她弄得不知所措。眾人不知這秦蓁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都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剛要開口,方恒道人突然道“秦蓁蓁她欺師滅祖,依門規(guī)應(yīng)施以焚刑?!?p> “等等方恒師弟,她還有話沒說呢?!毙\道人攔道。
“她還有什么可說的,五日之期將到,她還未給咱們一個滿意答復(fù),又企圖用貓妖來取我性命,其罪當(dāng)誅?!?p> “可,貓妖失了貓丹,和普通的小貓并無區(qū)別?!毙\道人正是想不透這層,才屢番阻止方恒道人。
“那貓妖在鏡中害死多少人命,她私放貓妖生路本就居心叵測?!?p> “方恒老兒,當(dāng)日你送我們進(jìn)了虛妄之鏡,出來后風(fēng)千墨將妖丹交給了海大鑫,現(xiàn)在妖丹呢?”秦蓁蓁終于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方恒道人聽她這么叫自己,怒道“沒教養(yǎng)的東西,你大不敬?!?p> “我只敬我該敬的人?!?p> “你這話是何意思?”“方恒道人拍案而起。
“嗯?我倒是想先問問方恒師伯,妖丹去哪里了?為什么我方才看到你在用妖丹修煉呢?”
眾人本來是已經(jīng)對秦蓁蓁劍拔弩張,但此話一出眾人又紛紛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方恒道人。
“你們,你們別聽她胡說,她是在血口噴人。我堂堂仙門長老,一身修為,怎么可能走用妖丹修煉那種歪門邪道呢?!?p> “方恒師弟,那日你告訴我你得到一面銅鏡法器,但是被妖氣所染,需得凈化妖氣后方可使用。你說想把這當(dāng)做面試內(nèi)容,我當(dāng)時認(rèn)為只是凈化妖氣對考生們沒有性命之虞便答應(yīng)了?,F(xiàn)在我想知道,貓妖從何而來,妖丹又去了哪里?”玄誠道人問道。
“這,”方恒道人一時語塞,卻把目光看向了林宇軒。林宇軒見他盯著自己卻假裝沒看到,將頭偏到了別處,這一幕被秦蓁蓁看在眼里。
“方恒,妖丹之事你解釋不來,不如我?guī)湍??!鼻剌栎璩爸S地看著他,“你得了虛妄之鏡后便知道里面有一成型貓妖,你想得到妖丹卻不敢貿(mào)然進(jìn)入鏡中,而那貓妖出來一次被你們打傷之后就再也不敢出來,你們失去了抓它的機(jī)會。恰逢羅闕仙門面試,你便借此機(jī)會把考生們送入虛妄之鏡幫你找到妖丹,這樣就算沒人能成功你也不會損失什么,反正送命的都是那些考生。我說的對不對?”
秦蓁蓁這番話引得眾人俱是震驚,倒是歸云道人依然辯解道“我不相信師兄會是這種人。”
“我從未做過這種事,送你們進(jìn)入虛妄之鏡的是我,但是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貓妖,更不知道什么妖丹。那日送你們?nèi)腌R后我便離開了,剛才你也說了,貓丹并未交入我手,而是給了海大鑫。”方恒道人還在辯解。
“海大鑫?自我入羅闕仙門就沒見過他?!鼻剌栎璧馈?p> “海大鑫在你們終試前一日突發(fā)急病暴斃而亡了。”玄誠道人說著皺皺眉,似乎覺得事情可能確實并不那么簡單。
“暴斃?恐怕是早已經(jīng)被他滅口了吧?!?p> 方恒道人怒極,“秦蓁蓁你休要血口噴人,否則休怪我不客氣?!?p> 緋衣在一旁應(yīng)和“師伯,這秦蓁蓁目無尊長,合該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清持道人在一邊早已經(jīng)坐不住,“冷霜、風(fēng)千墨,你二人替我清理門戶。”
二人領(lǐng)命,從清持道人的身后走了出來。“算我一個?!蓖跷奈跻矎娜巳褐凶叱?,同那二人站到了一起。
“你們打,受傷了我來醫(yī)治。”緋衣巴不得看到大家圍攻秦蓁蓁的畫面。
“緋衣,你的風(fēng)哥哥都快跟冷霜跑了,你還傻呵呵的幫人家出頭呢?!鼻剌栎栊睦镙p松得很,她只想無時不刻的調(diào)戲緋衣。其實風(fēng)千墨和冷霜并無他事,她便是成心要氣氣這緋衣,“前些日子我還見你的風(fēng)哥哥送了她一副耳環(huán)呢,你看不就是她耳朵上戴的那個嗎?”
緋衣扭頭一看,見冷霜戴的耳環(huán)確實像是新買的,頓時失去理智,“風(fēng)哥哥,你真的送她耳環(huán)?”
風(fēng)千墨沒想到秦蓁蓁會來這么一出,頓時語塞,“緋衣,我,我沒有?!?p> 冷霜嗤之以鼻,“低級。”
“我們幾個一起上,看她還猖狂?”王文熙拿出長明燈,其余幾人見狀也紛紛拿出法器。
秦蓁蓁將鶯鳴劍橫到身前,準(zhǔn)備迎戰(zhàn)。卻不料梁末然突然沖到她身前,回頭對那幾人道,“你們?nèi)粢蛩?,我便……?p> “梁末然,你也要與我為敵是吧?”秦蓁蓁忙打算他的話。
梁末然一驚,忙回身想對秦蓁蓁解釋,還沒說話卻只見秦蓁蓁對他擠眉弄眼,梁末然不知何故。秦蓁蓁只得欺身向前,假裝和梁末然過招,小聲對他道“回魂陣使你我血脈相連,你死我也得死。”語畢踹了他一腳,將他踹到了大廳的柱子上。
其實秦蓁蓁這一腳踹的并不重,但梁末然已懂她的意思。當(dāng)日原來她救自己的代價不僅是平分壽命,還要血脈相連,性命相關(guān)。若自己替她強(qiáng)出頭,倒是幫了她倒忙。以她自己的能力或許能夠安全逃脫,若是自己貿(mào)然幫她就是與羅闕仙門為敵,自己被抓就等于是她被抓,反而使她陷入困境。想通這一切,梁末然將計就計,假裝自己傷得很重倒地不起。
忽然間猛地傳來一陣急促的琵琶聲,秦蓁蓁知是冷霜忽然發(fā)難,嘴角扯動微微一笑。這冰魄的普通攻擊只對法炁低于自己的人有效,至于她不知道要比冷霜高了多少,自然對冰魄的攻擊毫無感覺。冷霜不知何故,只見秦蓁蓁輕易破了自己的招數(shù),心中大為驚駭,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手持鶯鳴劍的秦蓁蓁欺身而來,劍未出鞘,卻已搭上她的脖子。
“你的冰魄從何而來?和浮若夢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冷霜望著她,眼睛里都是驚駭,卻是未說一句話。
“何人膽敢在此撒野?”此時門外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