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夏王這是何意?為何要往后退上一步?腳下為何踉蹌?”
“呵呵。迎面春風來,最使人安難?!?p> “好句,好句!但夏王這句子不合適啊,現(xiàn)在正值炎熱的夏季,正是榻上酣眠無需被,玉手與足好糾纏!”
“……”
夏大王臉色悍然一陣通紅,表情也變得嚴肅。
“一好可為字,子子書難言。”
“誒?夏王難道不知,雙子是為孖,兩女可為奻?”
夏大王氣急。
“寡人不好男色,憑你趙王如何勸。”
趙王臉上神色猛然一變。
“你……”
看那神情,悍然是被羞辱了一般。
趙王的衣袖猛然抖落了出去,又驚又怒。
“告辭!”
便往那車馬走去。
夏大王神色之間可見一絲輕松,拱手。
“不送。”
夏大王掉頭就走,那趙王登上了車輦。
下一刻似乎便要不歡而散,可是也在霎時,夏大王停下腳步。
那趙王也將上了臺階的一條腿,抽了下來,兩人不約而同的回頭。
對視一眼忽趙王沉吟開口。
“寡人最近有意納妾,也不知誰家女子合緣。”
夏大王一愣,整個人尷尬起來。
趕緊深吸了一口氣。
“趙王來都來了,不如吃了酒再走?”
那趙王笑了起來。
“寡人正有此意啊?!?p> “那這榻?”
“嗨,正是寡人帶來送于夏王之物,還未使過,夏王可莫要嫌棄?!?p> “寡人先謝過趙王?!?p> “夏王客氣?!?p> “請?”
“請!”
兩人釋懷一般,大笑著一同沖著夏王宮走去,離得近了,趙王還下意識的想要拉住夏大王的手臂。
但手臂剛抬起來,便猛然想到何事一般,又趕緊離得夏大王遠了一些。
夏大王笑著拱了拱手。
好懸這心落了地。
這是個誤會,趙王沒他想的那么不堪。
兩位大王接連而去,徒留一地夏與趙的人物目瞪口呆。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那念出來的難道是詩句?
還有夏王說的那男色,令人心頭古怪。
夏大王引著那趙王到了夏王宮,一路上趙王嘖嘖稱奇,兩人一陣寒暄,絲毫不見之前的那般尷尬。
夏大王客氣道。
“夏國不比趙國,來此做客,要委屈趙王了?!?p> 趙王擺手道。
“誒,夏大王說的這是哪里話?趙國也非立國之初便是這般富余,寡人也不過是承蒙祖上福音,話又說回來,這般處境倒也別有一番風味,田園風光可盡收眼底,國事也無需如何勞煩,實在令人羨慕?!?p> 夏大王微笑著點了點頭。
羨慕?
他倒想與趙王換上一換。
“拜見趙王?!?p> 王宮大門外,梁寒在此等候。
王后不在,躲在那王宮之中避嫌。
“太子客氣。”
“請趙王進宮。”
“好,好。”
夏王宮真的寒酸,一步跨進大門就算是進了王宮之內(nèi)了,不如趙王那王宮還有一個進院。
便是進來了之后,整個王宮就一覽無余。
但這趙王臉上沒有任何的瞧不起的樣子,更是沒有什么鄙夷,反而好奇四處打量。
“咦,這可是桌椅?”
后花園旁早已備好了酒菜,那酒菜都放在那桌子上面,用那白瓷盛的。
桌子旁還有凳子。
都是那竹子編織而來。
趙王沒能第一眼就瞧見那桌子上的事物,倒是先看見了桌椅板凳,驚奇的同時扭頭沖著夏大王問詢。
“不錯。”
趙王朗笑道。
“前些日子我趙國騎士告知寡人,說是班城有人做出來了名為桌椅板凳的奇物,與案牘大為不同,那桌子可以用來擺放物什,那椅子雖說奇怪,但用來休愜遠比席地而坐來的舒坦!
寡人很是好奇,就令人從班城買了一些回去,未曾想夏大王這里竟然也有?!?p> 夏大王還未張口。
梁寒道。
“好叫趙王知曉,這桌椅板凳的物什,便是我大兄奇思妙想所作之物,那班城不過是抄襲而已?!?p> “竟有此事?”
梁寒的話,當真讓趙王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夏大王,這是正兒八經(jīng)的沒能想到的。
反應過來,趙王唏噓道。
“哎呦,竟然是夏王的大作,寡人提來作了嫌,不過實在是沒能想到啊,能做出來這些物什來,夏大王果真巧妙簡直令人贊嘆啊?!?p> 完后趙王又道。
“唉,早知如此,寡人從班城買什么啊,便是那勞什子所謂楠木的桌椅板凳再好,也不過是抄襲之物,那能比的上夏王這始者來的更有意義?”
夏大王聽聞夸贊本來還很高興的,但隨后趙王一個楠木出來,便讓夏大王嘴角好生抽搐。
不錯,這桌椅板凳是他夏大王創(chuàng)造出來的。
但那楠木,他用不起。
“哈哈,不過是偶得之物不值一曬!趙王快落座,快落座,說來夏國家小業(yè)小實在寒酸,趙王來此未能分而食之,還請莫怪!”
“誒,夏王說的哪里話?!?p> 在夏大王的盛情邀約下,趙王順勢坐在了板凳上。
可是剛落座,趙王愣住了。
瞧他愣住,夏大王眼中就帶著笑意了,毫無疑問卻是這趙王瞧見了那盛菜的瓷器了。
趁著趙王愣神的功夫,夏大王不慌不忙坐了下來。
梁寒在姐夫坐下來之后也跟著坐下,他知姐夫宴請這趙王的目的,索性坐下之后也不多言。
垂手而已。
看了半晌功夫,那趙王總算是有了反應。
“夏王,這……這……這是?”
耽擱了那么長的時間,瞧見趙王這語無倫次的模樣,夏大王就像是瞧見了那咬鉤的魚。
“哦,趙王說的是這道菜啊,此乃糖醋排骨!”
這糖醋排骨做的夏大王很是心疼。
上次獎勵的調(diào)料真的不多,白糖也是其中之一,這一道糖醋排骨,將那本就不多的白糖差一點用盡。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雖說明知道趙王問的不是這個,但夏大王還是故意。
“不是,寡人的意思是……”
“趙王說的是這道菜?這道菜沒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小炒肉而已,不知合不合趙王的口味。”
“寡人說的是這個……”
趙王的眼睛來回在碟子上打轉(zhuǎn),又在面前的那瓷碗上打轉(zhuǎn)。
“嗨,此乃紅燒魚,都是炒菜?!?p> 只見夏大王笑道。
“夏國雖不比趙國富裕,旁的不敢說,但這膳食的手藝絕對是獨一無二,想必趙王應當不知曉何為炒菜才是。”
便等夏大王說完,趙王深深的吸了口氣,靜靜的將碗筷放在了桌子上,他深情的望向了夏大王道。
“夏王答非所問,但寡人也算是看了出來了,趙王每每言夏國不如趙國,不錯,寡人確實將養(yǎng)了幾個騎士,國中頗有一些盈余。
但今日算知,如何也比不上夏王,寡人上次以為那青瓷已經(jīng)沾沾自喜,可誰知,夏大王盛放膳食的竟然都是白玉,而且質(zhì)地竟然如此的好,實在令人感嘆。”
夏大王笑了。
對嘛,你說清楚嘛,你得提出來才好讓人解釋啊。
非得另夏大王裝模作樣一番。
夏大王故作驚奇。
“白玉?何來白玉?”
趙王反問。
“這盤子難道不是?”
“嗨,寡人還以為趙王說的是什么?就這盤子?趙王焉知,這可不是勞什子白玉。”
趙王急切問。
“那這是何物?”
夏大王抿嘴一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