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這是咋了?我是做了啥不得了的事嗎?”
雖說沈和善有點缺心眼,可被他倆這么一瞧,心底竟稍稍有點毛骨悚然。
“你攤上事了,一會兒見機行事,別作聲。”江景琛瞥了眼屋門,湊過身子,低聲提醒。
就似透露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機,生怕被誰聽了去。
聞言,她將信將疑,神思郁結(jié),縮了縮脖子,盯了他幾眼,又轉(zhuǎn)向一旁的化妝師。
而那化妝師不疑有二地點頭,拍拍自個兒伙伴的肩膀:“聽他的,錯不了!”
細聽之下,摻著絲同病相憐之意味。
“神經(jīng)兮兮的!”沈和善只當他倆少見多怪,不以為然;繼續(xù)解決還余小半的雪糕。
而一旁那倆人則很是佩服地又相視一眼,隨之惋惜地嘆息:“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你自求多福吧!唉……可憐……”
“你這話說的……”沈和善剛要開口,就有工作人員來催喊:“琛哥,楚老師準備咋樣了?”
這“琛哥”硬是喚得江景琛有些飄飄然,隨即滿面春風地回身,答:“差不多了,要不了幾分鐘就來?!?p> “行,麻煩你們抓緊?。 闭f完,工作人員又去核對其他演員。
“好的,幸苦了!”
“江景琛,你瞎喊啥,楚大金主的妝還沒補?。 甭牬?,化妝師趕忙暗中擰了他一下,咬牙切齒地低聲提醒。
疼痛襲來,江景琛猛地一激靈,轉(zhuǎn)身險些失口大罵。
“以楚大金主那顏值,你花得了幾個時間?眼下事態(tài)緊急,你沒點眼色嗎?”
經(jīng)他一提醒化妝師恍然大悟,聊表歉意地拍拍他的肩:“對不住了,兄弟!”
“今晚收工,你做東!”江景琛說著便擺著副“不請客就哄不好”的模樣。
“成,咋覺著我又被套路了……”
倆人一起同事也非一朝一夕了,化妝師還是了解他那點脾氣,也沒和他多計較,萬般無奈地應(yīng)允。
“我說你倆嘀嘀咕咕干啥呢?”沈和善很是好奇地側(cè)耳,欲想聽清他們說什么。
“大人說話,小丫頭瞎打聽啥?!?p> 見今晚晚飯又有著落了,江景琛心滿意足地皎潔一笑。
“你說什么?”
一聽“小丫頭”,沈和善便不樂意了,氣呼呼地就要和他理論。
一開門,蘇沐昔就見沈和善憋著口氣,頗有拋頭顱灑熱血之陣勢,當即三步并作兩步拉住她:“沈和善!這是做什么?”
“他倆……他倆欺負人!”這指控之語氣和著些委屈。
“小丫頭啊,咱說話憑點道理,我倆哪欺負你了?你這人還不是白白嫩嫩、完整無缺的嗎?”
許是憋了太久,江景琛的話嘮本質(zhì)即將顯現(xiàn)。
“你叫我‘小丫頭’,就是欺負我小……蘇沐昔……”說著說著,她愈發(fā)委屈,以至于透著點哭腔。
瞧這梨花帶雨的人兒,蘇沐昔也是于心不忍,道:“你和個女生講啥道理,你自個兒有對象,還不明白這理?”
“蘇姐,我當然明白,只是氣不過?!?p> “你個大男人,這點肚量都沒有?”化妝師趁機過河拆橋,一洗方才被套路的雪恥。
“你……胳膊肘往外拐……”江景琛惡狠狠地瞪他,盯著他洋洋自得地提著化妝箱進了屋內(nèi)。
“行了,不鬧了,你們趕進度,我們也得去趕高鐵,再見!”
“一路平安!”
本想毫無留念地離去,可這句道別還是深深牽動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