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就走了!”她低吼。
“你們進不去的!”楚今非冷冷開口,他是不喜沾染生人氣息的,雖說石昕媛不是傾城絕色,卻也明眸皓齒、卓越多姿,養(yǎng)眼的很,但不知怎么就是入不了他的眼。
他們頓了幾秒,石昕媛抓著衣袖的手更緊了幾分,語氣低沉強硬:“你說進不去就進不去了?”
一旁柳源快要耐不住心里那只欲要奔逃的猛獸,極力壓制著,保持理性;蘇沐昔,那是他從小寵大的人兒,舍不得她受丁點傷害,如今她便在這棟大樓某間病房,不知病況如何,僅憑個陌生男人一句“沒事”,怎能讓他安心。
況看楚今非這模樣,似有些動了心思。那是他小心翼翼愛著的人,怎么容得他人褻瀆!
“同學(xué),那是我們的朋友,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我們就進不去了!”柳源一貫的溫文爾雅,謙謙君子之風(fēng)。
楚今非淡淡看他一眼,腦中浮現(xiàn)昨日食堂那雙清雋目光,心下了然。
“蘇沐昔和我什么關(guān)系,有必要和你講嗎?”
“你……”一時間柳源竟覺無法辯駁,對啊,他與她不過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玩伴,可卻又沒好到親密無間的地步。
石昕媛看柳源半天不發(fā)一詞,心里愈加著急,也不知他猶豫個啥,反正就對他吼了句:“你就憋著吧!”
“你個……”渣滓……她還未說完,就聽身后一陣騷動,而后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zé)怪之聲。
那人也不顧此地適不適合了:“你小子!我說你還想不想在這圈子混了?發(fā)語音不回,打電話不接!別以為憑盛總這層關(guān)系,就能高枕無憂了!”
“昨天我就拿個劇本的功夫,你丫的就不見人影了,整個下午愣是聯(lián)系不上,今兒個一早怎么和你說的,早點到早點到,你呢?還是遲遲不見蹤影,害我又和導(dǎo)演賠禮道歉了半天,你不想干就早說啊!省得我操這份心?,F(xiàn)在整天讓我找人、被教訓(xùn),媽耶,真是氣死我了!”
那經(jīng)紀(jì)人一頓教育狂飆而來,其間都不帶喘氣,說的很是順溜,瞧來應(yīng)是不止一次兩次了,他終是停了停,喘了會兒氣:“你說你咋怎么不讓人省心啊?我都說過多少回了,次次就是這幅模樣,你是擺給誰看???你瞧瞧這一大群人里邊有幾個認(rèn)識你的?……”
楚今非不置一詞,一臉平靜地任那人孜孜不倦地教誨,而石昕媛與柳源早已被這幕驚得差些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面面相覷。
似是動靜鬧得有些大,往這邊探望的人愈漸增多,有些還三三兩兩聚在一齊紛紛議論。
“那是怎么了?”
“剛剛聽了說劇本、導(dǎo)演什么的,瞧著應(yīng)該是某個藝人吧……”
“瞧著眼生啊,不過長得倒真不錯……”
“新晉演員吧,看著普挺大的……”
“是吼……嘖嘖……可惜了……”
巴拉巴拉……
午間,于貫之有個約要赴,下樓一出電梯,就見大伙大多都往門口那瞧,心生疑惑,也就跟著往那邊瞧,正巧看到楚今非目無表情站著被經(jīng)紀(jì)人罵的情景,而右手袖子還被個漂亮女人拉著,一旁還有個帥氣小伙,別提有多熱鬧。
似乎正趕上一出好戲,真不錯。于貫之些許幸災(zāi)樂禍地站在一邊靜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