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昔從未料想,自己經(jīng)營了兩年之久的戀情,如今會這么殘破不堪。
猶記他們初遇時,那是冬日午后,暖陽曬得人別樣愜意,微微寒風(fēng)雖有些惹人厭,卻不及這暖陽給人以舒適,很多人熙熙攘攘聚在了操場,沐浴陽光。
“嗯!”蘇沐昔悶哼一聲,捂著頭,睜眼見有顆球滾落在身旁,抬眼望去,有人對著她高喊:“小姐姐,對不起啊!能不能麻煩把球扔過來下?”
聽此,石昕媛便要發(fā)作,怒氣沖沖就要上前與那人單挑:“我說你們砸人便算了,還得寸進(jìn)尺!”
“哎!那位美女我們又沒砸你,你瞎叫喊個啥!”那男生看著也是個暴脾氣,沒一會兒就點著了火苗子。
“嘿!你們砸人還有理了,我朋友沒計較,那是她人好!你們倒好,給顆糖就要上天了!”若非石昕媛被蘇沐昔硬拽著,估計早就與那男生動真格了。
“昕媛,我們回去吧!我不疼的。”蘇沐昔抱緊她的手肘,生怕她掙脫。
那男生未注意這邊情況,開口就道:“我就要上天了,你能咋滴?不就讓撿顆球嘛!我們又不是沒道歉!”
只瞧那人愈說愈激動,似是分分鐘就會沖來。
一旁有同學(xué)見情勢不妙,忙拖住他:“張默,冷靜點,你和個女生瞎叫啥勁?。俊?p> “對啊,好男不跟女斗,咱好好個大老爺們就別和個女生計較了哈!你看人家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可受不住你這一拳子??!”另個同學(xué)勸著。
可誰知他們越勸氣焰越發(fā)大,張默憋著口氣,狠狠道:“你們哪只眼睛看她弱不經(jīng)風(fēng)了?。 ?p> “好了,少說句,他這炮仗脾氣,我們先給他架回寢室再說?!毕葎裾f的同學(xué)見著實沒法子,提議道。
“只能這樣了!”說著便干,倆人一分兩邊,緊要牙關(guān),一使勁將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架走了。
圍觀的同學(xué)見此也是目瞪口呆,他們走遠(yuǎn)后才三三兩兩傳來哄笑聲。
而張默被架走時,還一個勁叫器。
待眾人散去,有人將籃球撿起,一語不吭就要離開。
“哎!同學(xué),麻煩你幫我們和張同學(xué)帶句對不起,謝謝了?!碧K沐昔叫住他,見他是與張默一同打球的,此時他也是來撿球,估摸著他應(yīng)是張默室友或是同學(xué)。
他稍稍遲疑,應(yīng)了聲:“嗯!”說完,略略掃了她一眼,便毫無留戀地離去。
他抬頭瞬間,蘇沐昔呆若木雞,看得有些癡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抵不過如此了。
“癡了?”石昕媛湊近她耳畔輕嘻道,“楚今非,全校女生的夢中情人?!?p> “你說啥,我不懂。”蘇沐昔遺憾地望了眼早已遠(yuǎn)去的身影,內(nèi)心些許失落。
“喲!這就不懂了?”石昕媛調(diào)侃道。
蘇沐昔氣極,惱羞成怒:“你剛剛還一副怒火中燒樣,現(xiàn)下人走茶涼,反來揶揄我了?”
“我不過是瞧你這魂都要給人家勾走了,小心提醒下?!彼们锰K沐昔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人背景深著呢!下次遇見咱得繞遠(yuǎn)點,不然以后別想安生了!”
“你說啥呢!我與他素不相識,我們干啥避著他,不招惹不就完了,況且這偌大個學(xué)校又不是說碰上就碰到的,別杞人憂天了?!碧K沐昔深嘆口氣,不知自己為何竟會花這時間與她說些無關(guān)緊要之事。
“別呀!說不定以后真就有點啥呢!有些事就是這么無法預(yù)料?!?p> “方才你還要我離那人遠(yuǎn)些,這會忍不住臆想了?”
“不解風(fēng)情,還是去覓食吧!”石昕媛?lián)u搖頭,正欲拉走她去食堂。
“早飯不剛下肚嗎!”蘇沐昔些許鄙夷地埋汰著。
石昕媛賞她一記白眼:“明知故問,這不午飯時間了嘛!”
倆人嬉戲打鬧正往食堂走。
遠(yuǎn)處有人滿頭大汗、聞聲而來。
“小昔!聽說你被砸了!”柳源氣喘吁吁地盯著蘇沐昔瞧了半晌,見她安然無恙才敢稍稍放心。
蘇沐昔正欲開口,不料石昕媛便答:“你說多好的護(hù)花使者機會,現(xiàn)在才趕來,看熱鬧的都早散了,唉……可惜了!”
蘇沐昔汗顏,自己上輩子是打家劫舍還是為非作歹了,怎就攤上個如此火氣的閨蜜。
倒是柳源順過氣,掃描儀似的自上而下數(shù)次確認(rèn)檢查她沒事后,才不疾不徐地松口氣,面上盡是歉意與似水柔情:“不論如何,你安然無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