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袒露心懷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老錘回來了。
楊光看著老錘有些踉蹌的步伐，就知道族長沒有同意。并且他判斷老錘叔還據(jù)理力爭了。他上前迎著老錘，說：“黃叔，我不打算向烏堡借兵了。我有新的辦法去解決林家的事！”
老錘因為沒有給楊光爭取到借兵，內(nèi)心里正在內(nèi)疚！看到楊光主動迎上來，又主動這么說。憑借他幾十年的沉浮，哪里會不知道楊光已經(jīng)看出來族長沒有同意？他說：“洞明，你是個好孩子！老叔在晚年沒想到還能有你這個晚輩。今后的路，你自己要把握好。老叔老了，盡管我特別看好你，也想幫你。但老叔能力有限！”
說罷，老錘像是被抽了精氣一般，甚至走路都走不了了。
楊光立刻將老錘扶到房間里。在老錘躺下后，他又給老錘喂了水。他說：“黃叔，我在從天竺國回來后，就遇到大錘和您。這是我的幸運！今后，不管世道怎么樣？不管我混得好壞？你都是我的長輩！”
老錘點點頭，說：“洞明，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老叔是快要入土了，所掛念的就是大錘和大丫。大錘有一把子力氣，對人也忠誠，今后跟著你也許還能幫助你做一些事。老叔擔心的是大丫。那丫頭喜歡你。老叔也知道，你不可能娶大丫為妻的。以后你就收她作為妾室吧！好好待大丫，老叔一輩子不求人，就求洞明善待大丫！”
楊光內(nèi)心里很感動！這說明老錘叔將自己當成親人了。他說：“黃叔，你一直在幫助我！大丫的事你放心！今后要是大丫仍然喜歡我，我一定會善待她的。至于大錘，你更不用擔心。他就是我的兄弟！”說完之后，楊光突然想到老錘叔為何像是交代后事一般，他連忙問道：“老錘叔，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大丫本來在廚房做飯，看到爹爹來到房間時，開始還沒有在意。后來想到是楊光扶著回來了的。她想到有點不對勁，便到爹爹房間來看看。在聽到了父親話時，她的一顆心激動得差點蹦出來了。她隨即又提心吊膽：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在聽到楊光的回答之后，她一張小臉已經(jīng)是紅透了半邊天。她不敢再聽下去，便一手捂著胸口跑回到廚房里躲著去了。
黃老錘剛才跟族長爭取了半個小時，族長還是沒有答應(yīng)借兵給楊光。他內(nèi)心里有些凄涼！他為族長賣命一輩子。到老了，哀求族長這件事都得不到應(yīng)允。因而，他有些心灰意冷！不過，他的這些想法是不會向楊光說的。他說：“沒發(fā)生什么事！”
楊光大概猜到了什么！他說：“黃叔，我在黃樊亭暫時棲身，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黃樊亭崛起。因而，我對黃樊亭期望也不是很大。在這里，能認識黃叔一家人，這才讓我有了歸屬感。其實，我在鄱陽水寨是大頭領(lǐng)，我手下有一百多號精兵強將。我要想鏟平林家烏堡是輕而易舉的事。即使是不依靠鄱陽水寨，我也能干掉林家烏堡的主要人員。這次向烏堡借兵，無非是想就此幫助烏堡訓(xùn)練出一支善于偷襲的精兵。既然族長不愿意，受損失的是烏堡。對于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所以你不必介懷！”
黃老錘聽了這些話，他是完全相信的！他給楊光打造精鋼弓時，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但在打造弩釘之后，他就算是再笨，也知道這是弩箭之類的武器?，F(xiàn)在，既然楊光說不要烏堡里的護衛(wèi)也能干掉林家烏堡里的主要人員。他說：“洞明，你必須盡快鏟掉林家烏堡的主要人員。他昨日能請孫斌來刺殺你，明日就能請李斌來刺殺你。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的？天長日久，總有疏懈的時候。別被林家惦記了！你就帶著大錘、大丫去吧！”
這次族長沒有答應(yīng)借兵，讓楊光內(nèi)心里不由得產(chǎn)生了隔閡！他雖然能理解族長的做法，但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說明在族長的內(nèi)心里，自己還是個外人！他在大腦中開始考慮是不是要站在黃穰的對立面？因為黃穰總是要失敗的。如果自己能控制住林家烏堡，將來只要在跟黃穰起義軍對陣時小心點，也許可以更好地達到自己的目的?，F(xiàn)在，老錘叔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說：“黃叔，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老錘搖搖頭，說：“你們出去是辦事！我要是跟你們一起出去，性質(zhì)就變了。再說，我不能背叛黃家！”
楊光能理解老人的想法。他點點頭，說：“那我們今天就走了！”
老錘擺擺手，說：“去吧！另外，你既然答應(yīng)納了大丫，你倆年齡也不小了。要盡快圓房。早點留下后代也能以防萬一。今后要是有什么重大情況發(fā)生，你別擔心，我會帶著大丫和你倆的孩子躲避起來。你安心安意地辦大事！”
大錘是知道黃穰要起事的。所以他才會這樣說。
楊光有點為難了！黃穰起義也許就是這幾個月的事，要是大丫懷孕了，那生存的概率就很低了。他說：“黃叔，百盛叔在這幾個月就要起事。這個時候要是大丫懷孕了，會拖累你倆的。等這件事稍稍平息了再……在一起吧！”
老錘有些驚訝，他問道：“洞明，你知道百盛就要起事？”
楊光點點頭！他說：“我還知道百盛叔起事后一兩年內(nèi)就要失敗！我之所以沒走，就是因為老錘叔一家人在黃樊亭。我要保護你們。要帶你們在關(guān)鍵時刻離開黃家?！?p> 老錘的眼睛里模糊了！他雖然對楊光的人品有了定論，但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楊光的品質(zhì)。他掙扎著坐了起來，說：“洞明，你是個好孩子！將來，你在大漢朝會有一席之地的?！彼p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可惜，我老了，看不到那一天了！”
楊光安撫說：“老錘叔，有我在，你起碼還能活三十年！你能看得到的！”
老錘老懷大慰，他說：“我等著！洞明，你們?nèi)グ?！鏟除林家宜早不宜遲！遲則生變！”
楊光立刻去準備去了。
也許是聽了楊光的話，老錘精神一下子便振作起來了。他從床榻上站起來，來到院子里，叫來大錘和大丫，交代了一番。
這時，大錘才知道楊光成了妹夫！大丫也羞得不敢看爹爹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