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鎮(zhèn)一戰(zhàn)中,藍羽同盟軍雖然沒有取得什么成就,但是也沒有多大損失。
一晃眼,半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天氣也漸漸寒冷了起來。
藍羽同盟軍前線指揮部。
“加拉哈德先生,這戰(zhàn)局都已經(jīng)僵持在這里了半年多了,一點進展都沒有。這眼看就要入冬了,如果在入冬之前沒有打下關口的話,估計只能暫時停戰(zhàn),等到明年春天再打了?!币粋€老軍官說。
“我知道了。”加拉哈德看著地圖皺起了眉頭。
這座有名的鳩鵲山脈橫跨南北,只有道爾鎮(zhèn)這一個關口,易守難攻。當年黑銅同盟軍攻打藍羽帝國的時候這條戰(zhàn)線從未被破過,最后藍羽帝國落敗也是因為在其他戰(zhàn)線上出現(xiàn)了失誤。但是現(xiàn)在不同,藍羽同盟除了藍羽帝國以外其他國家常年被黑銅王國欺壓,軍事實力嚴重不行,其他戰(zhàn)線也都處于僵持狀態(tài)。加拉哈德本人倒是想去其他戰(zhàn)線找突破口,但是黑銅王國時不時就從關口那邊過來騷擾一下。加拉哈德?lián)乃蛔吆阢~王國就會反撲,所以一直待在鳩鵲山脈。
“把我困在這里了嗎?”加拉哈德自言自語道,“有點不妙啊。”
“有什么不妙的?他們現(xiàn)在不是被我們壓制住了嘛?!币粋€年輕軍官不屑地說。
“這并不是什么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并不是我們壓制住了他們,啊,而是他們拖住了我們?!奔永路瘩g道,“從目前的戰(zhàn)況來看,我們都是用人數(shù)遠遠大于黑銅王國軍的部隊在各戰(zhàn)線和他們僵持著,這點很不妙??梢钥闯鰜砗阢~王國軍的作戰(zhàn)能力遠在我們之上,如果我們沒有人數(shù)優(yōu)勢的話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xiàn)在。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和我們作戰(zhàn)的時候應該還留有余力,而我們光是維持住戰(zhàn)線就已經(jīng)很吃力了?!?p> “這……”面對加拉哈德的一語道破青年軍官啞口無言。
“呵呵,這招確實是妙,呵呵哈哈哈!——”加拉哈德突然笑了起來,“不過,雖然我很想知道對面到底是誰想出了這個計策,但是很抱歉,我沒有心情陪你玩下去了?!?p> “加拉哈德先生?”青年軍官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難不成……您有什么辦法了嗎?”
“這根本沒有什么辦法可言?!奔永履贸龉P在地圖上黑銅王國都城的位置劃了個大紅叉,“無論我用什么計策贏得了多少場戰(zhàn)斗的勝利,在我們這些只有人數(shù)優(yōu)勢外強中干的部隊和對方強大的軍事實力面前根本毫無用處。既然如此,那就不陪他們打仗了。”
“加拉哈德先生,您的意思是?”
“嘛,不過戰(zhàn)線還是要維持的?!奔永驴戳丝辞嗄贶姽伲f道,“你們繼續(xù)在這里維持戰(zhàn)線。注意,維持就好了,千萬別想著進攻。我現(xiàn)在要回去一趟。”
“什么!”藍羽帝國地下?lián)c里,利亞姆吃驚地看著剛從前線匆匆忙忙趕回來的加拉哈德,“你說想要去暗殺西利烏斯·馬克·里德·雷蒙德!”
“是的?!奔永禄卮鸬溃耙晕业哪芰蛟S能夠在某個戰(zhàn)場上取勝,拿下道爾鎮(zhèn)也只是時間問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同盟軍的其他人或許沒有那個時間。”
“什么意思?”
“我可以操縱某個地方的戰(zhàn)局,但是同盟軍的硬實力太弱了。哪怕是黑銅王國的幾千人都能抵擋住同盟軍一萬人的進攻。照這樣下去,我所負責的戰(zhàn)線或許會一路順風,但是其他地方的戰(zhàn)線很可能就會全盤皆崩?!?p> “這……”利亞姆低頭沉思,“雖然知道他們被黑銅王國欺壓得很厲害,但沒有想到他們的軍事實力居然會弱成這個樣子。三年半前和我們打的有來有回的家伙們現(xiàn)在居然落魄成這個樣子?!崩麃喣芬膊皇巧?,他自然不希望像三年半前一樣,鳩鵲戰(zhàn)線維持得好好的其他地方卻崩了。
“那么,皇子殿下,您,同意了嗎?”加拉哈德問。
“不,西利烏斯的實力是一般人不可及的,之前米爾德里德和白牙兩個人都才能在他手下僥幸逃脫?!崩麃喣窊u了搖頭,“再加上他的身邊還有一群神秘人,要暗殺他的話成功率太低了?!?p> “我們不是還有科迪·米勒公主殿下嗎?”
“不可能。!”利亞姆的語氣突然暴躁起來,“既然科迪回到了我身邊那就不可能再把她送上戰(zhàn)場!我絕對不會再讓她殺人的!”
加拉哈德明白自己無意中觸碰到了利亞姆的底線,于是也不在說什么,而是默默地離開了利亞姆的辦公室。
唉~利亞姆大人,雖然您的目標是世界和平,但是作為給世界帶來和平的英雄您還是太孩子氣了。
這樣想著,加拉哈德的眼中冒出一絲寒光。
就請您看著吧,您將別無選擇!
入夜,加拉哈德從房間里翻出那副他好友模樣的傀儡。
“抱歉了朋友,”加拉哈德溫柔地看著傀儡,“又要你陪我走一遭了?!?p> 說著,加拉哈德把一本筆記本塞進了抽屜里,背上了他的傀儡從窗戶一躍而下。
時間轉(zhuǎn)眼來到了十天后的夜晚,西利烏斯正在他的寢宮里睡得正香。
“呼!——”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陣破風聲。一根銀針準確無誤地向西利烏斯的太陽穴刺去。
除了一開始的破風聲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銀針準確無誤地刺入了西利烏斯的太陽穴。
“呼~”藏在黑暗中的加拉哈德長吁了一口氣。
“你在孤的寢宮干什么呢?”西利烏斯的聲音突然從加拉哈德的背后傳來。
“哐當!”加拉哈德急忙轉(zhuǎn)身,一不小心撞掉了旁邊的器皿。
加拉哈德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尸體,仔細看是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假人。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呵,呵呵呵哈!——”西利烏斯突然大笑起來,“愚蠢!并不是孤發(fā)現(xiàn)了你,而是覺得要來暗殺的人差不多應該要來了所以提前準備好了?!?p> “哦?你能猜到有人要來暗殺你?”加拉哈德試探地問道。
“不不不,”西利烏斯倒是承認得很快,“是‘梟’的那些家伙猜到的。不僅如此,他們還猜到了科迪不會來,但是我沒想到來暗殺我的居然是你,加拉哈德。”
“哦?”
“哈,畢竟是那個利亞姆啊,那個比誰都疼妹妹的家伙。”西利烏斯笑了。接著,他拔出了腰間的魔劍,“好了,寒暄就到這里為止吧。接下來麻煩你馬上去死!”
“噼里啪啦,啪滋,啪滋——”
纏繞著黑色雷光的魔劍向加拉哈德砍去。
因為西利烏斯可以同步他人躲閃的速度,所以這一擊必中無疑。
“轟!——”
誰知加拉哈德直接放棄了躲閃,直接用手中的劍和西利烏斯硬拼。結果可想而知,加拉哈德被雷光爆炸產(chǎn)生的氣浪震飛,氣浪還在他的臉上劃出了幾道口子。
“咳,不愧是受到萊瑞拉之槍影響的石頭做出來的贗品,還是有那么一點樣子的嘛?!?p> “贗品又如何?”希利烏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魔劍,“好了,那么現(xiàn)在就麻煩你去死吧!”
“切,到這里就結束了嗎?!奔永虏恍嫉乜戳艘谎畚骼麨跛?,他張開雙臂,“來吧!”
“唉~真是可惜啊,如果你當初能來到孤的麾下也不至于落得這個下場了?!蔽骼麨跛箛@了口氣,“那么,永別了。”
“轟!——”
一道雷光向加拉哈德飛去,炸裂開來。
“抱歉啊……”
雷光爆炸產(chǎn)生的白光中有一個人影在晃動。
“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啊,畢竟你還好好活著?!卑坠馍⑷ィ永潞涟l(fā)無損地站在原地。
“什么!”西利烏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呼,這股能量還真是暴躁啊,吸收這股能量真是費了我不少功夫?!奔永碌氖种忻俺龊谏睦坠?。
“呵,呵呵呵哈!”西利烏斯大笑起來,“孤還以為你有什么殺手锏呢,搞半天只不過是吸收了孤的魔劍的一個小攻擊罷了,這種東西孤隨隨便便就能化解,只要用并強大的攻擊抵消掉就好了。”
“呵呵,真的會如你所愿嗎?”加拉哈德笑了起來。
“什么意思?”
“據(jù)我所知,你是一個極度愛好奢華的人,你的寢宮里應該也有不少寶貝吧?那些應該都是你四處收集來的吧?你就真的不怕兩道攻擊相碰撞時把你的寢宮連同里面的寶貝全部都炸飛嗎?”
“嗯!”
“有破綻!”加拉哈德左手在空中用力一抓,一個人影從西利烏斯的背后冒出來,牢牢地抓住了他。
“傀儡?!什么時候?”
“死吧!”加拉哈德右手握著雷光向西利烏斯沖了過來。
“轟!——”
血,嘩啦啦地流淌著。西利烏斯用像看臟東西一樣的眼神看著加拉哈德。
“你不會真的以為孤會為了那些寶物而不敢釋放大威力的魔法吧?愚蠢至極!”
“呵……”整個寢宮被炸得不成樣子,加拉哈德的右半邊身子被炸飛,血和腸子流了一地。
抱歉啊,耍了你一把。我知道你肯定是很愛惜這些寶物的,但是你的自尊心更強,你的自尊心不容許你在我手中受傷,所以最后一定會放出高破壞力的魔法殺死我。不過嘛,我一開始就打算死在你手里,之所以這么拼命都是為了看上去逼真一點,好讓你們看不透我的計劃,畢竟這可是我最后的計策啊。啊~眼皮越來越重了,肚子也好痛,嘛,畢竟半邊身子都被炸飛了嘛。哎呀,抱歉啊,我的摯友,最后讓你看見我這副樣子。抱歉啊,利亞姆大人,看樣子我是沒辦法見到您所創(chuàng)造的和平之世了。啊,好累啊,睡一覺吧……
黑暗中,西利烏斯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從傀儡內(nèi)部有一個小東西飛了出去,那可是將會把他置之死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