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冰河,萬骨堆砌。王臣站在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口中一邊吐著鮮血,手中的一桿長槍,還在毫不猶豫地收割著一個又一個如野草般的生命,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在包圍之中,王臣依然不敵群拳。長槍在一次又一次的戳刺,揮舞之間,被亂刀挑飛在了一旁。此時此刻王臣只剩下了一把小刀,他用著這把小刀,依舊如同死神降臨一般,感受著鮮血的洗禮。緊接著,小刀在與其他刀鋒碰撞之時,突然斷裂開來。王臣被好幾個士兵撲倒在地,失去任何掙扎的能力。
突然間一聲巨響回響在了王臣的雙耳,緊接著,王臣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緊接著一把刀向著他的頭砍了下來,一個年邁的身子向右翻滾一下,躲過來這把嵌入訓練場地板的鋼刀,王臣的腦子迅速地清醒開來??粗慌砸呀洷灰恍┟芍樀姆送浇壠饋淼娘w鴻,王臣拿起了地板上的一把長劍,招架住了一個人對他的劈砍后,挑飛了對手的刀后,用劍柄打昏了他,緊接著,走到飛鴻的身旁,解開繩子,吹了一聲口哨后,飛鴻迅速地跑了出去,就像一支永不回頭的箭矢。看著昏倒在訓練場地板上的匪徒后,他收起了長劍,并沒有接著給他最后一擊,十幾年戎馬生涯,已經讓一位殺神,漸漸變成了一位戰(zhàn)神,他不太喜歡鮮血濺在臉上的感覺了,他現在更喜歡和云旌流一起訓練時候的感覺,因為是那么的讓人感到安全又和諧。
突然從訓練場跑出來,橫沖亂撞的飛鴻,吸引了一些蒙著臉在訓練場外與士兵格斗的匪徒的注意,他們把關峰壁壘的士兵打昏后,就向飛鴻追去,因為按照頭目的指示,他們絕對不能放過一個想出去通風報信的人。而王臣則偷偷地從訓練場溜了出來,看著天色才蒙蒙發(fā)亮,正是士兵們防守最為松懈的時候。
一旁訓練場外還有幾顆沒有爆炸的火樹銀花被王臣所看見,他十分熟悉這種東西,以前偷襲敵方陣地的時候,這種火樹銀花最適合用來造成對方陣型混亂,可惜就是兩三顆火樹銀花里就有一顆是啞巴。這也許就是工藝上的問題,但這個時候,王臣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外城的士兵正在與一群匪徒糾纏在一起,外城的大門卻依然緊緊地關閉著,也沒有任何匪徒想著去打開它,而內城的大門卻已經被打開了,王臣看見這情況后,馬上跑進了內城,一下子就被突如其來的一把刀問候了一下,他靈敏的神經反應控制這年邁的身體躲開了這一刀,看清楚臉龐之后。他對著怒吼道:“墨隊長!看清楚是敵是友行不!”來到關峰壁壘的第二天他就認識了墨衣這個人,他捧著一杯酒一直在內城的酒館里暢飲著,想要忘卻他之前的生活,而王臣剛好跟他一樣,想要忘卻之前的生活,于是乎兩人一見如故,舉杯在酒館里比酒量,經常是飛鴻馱著兩個人爛醉如泥的身體,回到他們的臥室。
“王臣劍師,抱歉!場面實在混亂,在下實在難以看清楚,云旌流小姐和星夢小姐在臥室里,您去幫忙保護他們,這里就交給我們了?!蹦碌碾p眼看清楚王臣的臉龐后,兩人背靠背,墨衣急急忙忙地交代了王臣幾句話后,又帶著手底下安東尼奧安排給他的幾名士兵,攔在了內城門口,死命地抵抗這匪徒的入侵。一邊戰(zhàn)斗的時候,一邊還不忘安東尼奧提醒他們——不準殺死任何一個人。
而王臣也來不及問事情的起因了,看著幾個匪徒越過了墨衣和幾名士兵組成的防線之后,他立馬追了上去,右手翻轉了一下手中的長劍,用手掌握住了劍尖,劍柄打昏了他們幾個匪徒之后,左手用力撕開了身上穿著的劍師長袍,裹了一塊布在自己的右手上,就立刻跑向了云旌流的臥室。
等著王臣跑到了內城伽文斯和云旌流以及星夢居住的大房子門前時,看著門外撕打過的痕跡,心中燃起了一團怒火,因為他很清楚清歆瑤是和云旌流和星夢她們在一起,他要過來的人,絕對不能死在自己手里。他負傷的右手提著長劍,奔向了臥室的方向,剛剛打開門,看見伽文斯暈倒在地上,剛剛想在跨一步去把伽文斯扶起來的王臣后腦勺就被打了一棍。然后王臣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而星夢牽著被喂了迷藥昏睡中的云旌流的手,看著蒙著臉的子九,帶著幾個惡魔,打昏了伽文斯又將前來支援的王臣打昏在地后,有點害怕地對著子九說道:“這樣,真得能行么?”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大可以待在這里,這些雇傭兵不過一會就會跟我一起從密道里逃跑,而大門哪里,也早就有人在那里當僚機了?!泵芍樀淖泳拍I上腺素極度上升,看著背后還有猶豫的星夢對著他大吼說道,完全忘記了眼前這個人,是他一向小心謹慎的哥哥。
“安東尼奧手上的圣魔方,不能讓他拿走。”星夢看著雙眼通紅的子九,已經能夠想象得出,自己的弟弟為了自己這次逃跑究竟費了多大的勁、下了多大的決心。等到星夢話音剛落下,安東尼奧就突然出現在了星夢的后面,用力劈了一下星夢的脖子,把還在昏睡中的云旌流抱到懷里時,緊接著,言笑晏晏地笑著對子九說道:“我勸你們冷靜,這是他們的宿命。你我都改變不了?!?p> “滾!去你個鳥命,這些年被宿命束縛的人還不夠多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子九的雙眼泛起了一陣陣腥紅,如果司馬長空在場的話,看著子九現在的雙眼,一定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身體內寄存著的狼王,幻想著自己狂化的時候,會不會比現在的子九好一點。
“哼,說得好,老子佩服你,命要攔著我們,咱們就給他來上一一刀?!闭驹谧泳派砼缘墓蛡虮^目聽到了子九的這句話后,雖然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一聽就令他熱血沸騰,手中的長刀直接架在了安東尼奧的脖子上。
“你們得清醒和冷靜一點,你們現在把云旌流這樣子地帶出去。是,你們確實讓她和星夢在一起了,然后有沒有想過他們以后要過什么日子,被家族追殺還是回到夢族受夢族全族上下的鄙夷。如果這中間沒有一點轉折的空檔的話,我想就算他們倆真走到了一起,被你們真帶了出去。關峰壁壘這趟渾水所留給他們滿身的灰塵也一生所無法驅除的?!卑矕|尼奧言笑晏晏地抱起了昏睡中的云旌流,把她抱到了一邊的沙發(fā)上,緊接著,一邊對正在發(fā)怒的子九和雇傭兵頭目冷靜地說道,另一邊把星夢放在地上,還用長刀在他的衣服上劃了幾道傷口但都不是什么致命的傷口。
“滾開,處理傷口,你會么!”子九看著自己的哥哥被人劃了幾道刀傷后,雖然心中不忍心看著,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沒有這幾道傷口,星夢根本逃不了緊隨其后而來的調查。但是他一定要讓自己的哥哥少一點痛苦。
“掃興!你的價錢到了,這個價位就這點活,準備撤了!”站在子九身后的雇傭兵頭目,看著到手的鮮血飛了,感覺有點于心不忍,但是想著金幣還在手里,心情就有點舒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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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古紀師
子九到底為了什么,發(fā)起兵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