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vity俱樂部是梁峻笙的產(chǎn)業(yè),只是他大多數(shù)時間都不在這里。
即使偶爾過來,也極少按燈,很多時候黃燈都亮滿了,他這聚光燈也未必會按下去,今晚真是個歷史性的特例,許哲良不由得有些好奇。
梁峻笙端起桌上的冰裂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然后語氣平淡,聲音磁性的說道:“哪兒那么多想法,心情好,就按了。”
他說完又悠閑地點燃了一支煙。
一句話就把許哲良給咽住,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任性了,不禁挑眉對著梁峻笙看了又看,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坐在副手位的程向東,看了眼梁峻笙平靜的側(cè)臉,含笑不語,他知道笙哥已經(jīng)認(rèn)出臺上跳舞的,就是前天中午那個助人為樂的小姑娘。
手機一震動,程向東接起蕭鵬打來的電話“嗯”了一聲,掛斷后,神色恭敬地說道:“笙哥,陳所椮進(jìn)了三樓的豪特包間。”
“哈,好戲來了?!痹S哲良笑的有些玩世不恭:“看看他今天要唱哪一出,這個陰險的老狐貍。”
“不要侮辱了狐貍,他不配?!绷壕险f著,把煙蒂扔進(jìn)煙灰缸里,看了一眼大堂舞臺,轉(zhuǎn)身往外走。
程向東抬步跟上,許哲良也哈哈一笑起身而去。
三人來到包廂的時候,陳所椮正在滿臉赤誠的跟蕭鵬套近乎。
誰不知道程向東和蕭鵬是梁峻笙的左膀右臂,都是人尖兒。
可惜程向東是個不茍言笑的冰坨子,不好接近,蕭鵬是個八面玲瓏的笑面虎,人雖然狡猾了點,但好在還能說上話。
陳所椮看到門口的梁峻笙,趕緊眉開眼笑的起身迎接:“梁爺,好久不見,快請坐?!闭f著抬手指向主位,陳所椮的助理劉吉立刻配合的挪了下皮椅子,以示殷勤。
聽見陳所椮稱呼他梁爺,梁峻笙頷首淡笑,自從接管家族事業(yè)以來,有些人便改口叫了梁爺,一個很社會氣的庸俗稱謂,而那些人卻覺得這是尊稱和名號,他也就無所謂喜惡的接受了。
陳所椮笑呵呵的招呼許哲良:“許總,快請坐?!?p> 那恭謙的模樣,簡直把Gravity的服務(wù)員都比下去了,許哲良忍不住抿嘴一笑,坐了下來。
都陸續(xù)落了座,陳所椮趕緊叫劉吉招呼上菜,然后一臉虔誠的笑道:“幾位真是太給我陳某人面子了,我已經(jīng)按照蕭助理的提示,安排了一些菜色,稍后各位看看還有什么要填的,咱們再點?!?p> “陳副董太客氣了。”許哲良回道,想著是蕭鵬推薦的菜色,那肯定是不選對的,只選貴的。
和陳所椮這種人坐在一起,能吃得下多少,估計上了菜,也是看得多吃得少,敲他一筆是一筆!想到這里,許哲良笑的更加和藹可親。
“Gravity果然是全坰海最火爆的俱樂部,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梁爺經(jīng)營有道啊,堪稱行業(yè)典范,值得學(xué)習(xí)!”
陳所椮樂顛顛的拍馬屁,心里也確實是服氣的,在梁峻笙沒有接手之前,這里還只是個不知名的普通夜店,除了面積足夠大,沒有任何特色,這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就變成了如今的高端夜店。
“陳先生過獎了,不過是運氣好?!绷壕衔澊浇?,并不多言,他只想知道陳所椮請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