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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武夫

第040章:掀桌子不玩了(上)

帝國武夫 龍戰(zhàn)將 2057 2019-07-06 23:09:58

  蕭長生帶著蕭文拜訪的對象中,按察使衙門的吏員自然是重中之重。

  按察使是郡城巨頭,自然不是蕭文這等男爵第三等的云騎尉可以輕易見到的,為了維持和按察使衙門的聯(lián)系,那些處在衙門內(nèi)中低層的吏員就是重點交流的對象。

  按察使衙門左典事司職郡內(nèi)勛貴考評,對于勛莊來說就是最大的婆家,是勛莊絞盡腦汁需要巴結(jié)的對象。左典事是官難以高攀,勛莊只能曲線救國,巴結(jié)左典事屬吏。

  左典事麾下屬吏十幾個,其中典事協(xié)辦趙康和典事從辦白朗,是重點結(jié)交的對象,之前為了爵位繼承,蕭長生帶著蕭文認(rèn)了兩人的門路,塞了上百兩銀子搭建了關(guān)系。

  爵位繼承之后,蕭長生帶著蕭文借著感謝的緣由,多次宴請兩人,又陸陸續(xù)續(xù)送出去了上百兩的銀子,算是搭建了較為牢靠的“友誼”。

  這一日,協(xié)辦趙康讓人通知蕭文,晚上在第二樓酒店赴宴。

  第二樓是郡城有名的酒店,是城內(nèi)吏員常去的地方之一,消費(fèi)水平極高,吏員的一月的俸祿也就能勉強(qiáng)消費(fèi)一桌——這些吏員自然不會自己傻乎乎的掏錢,專門喊個花錢的大頭便是常用的花招。

  蕭文這段時間沒少在第二樓之類的酒店花錢,一聽又被“宴請”,終于忍不住憋屈朝蕭長生道:

  “長生叔,欺人太甚!這些小吏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段時間看著蕭文在應(yīng)酬中舉重若輕,面對羞辱也能唾面自干,蕭長生本就好奇,不知道少年人的火氣能忍到什么時候,現(xiàn)在蕭文終于抱怨起來,蕭長生居然生出了一種“你終于忍不住”的竊喜。

  “我們的爵位是拿命換來的,是拿命保著的!但在這群小吏眼中,我們就是待宰的豬羊!”

  蕭文一想起這段時間花錢如流水就難忍怒火,一條鐵打的漢子的命,就值個不到二十兩銀子,可這段時間,花出去的錢何止兩千兩?

  “我們的銀子是拿命換來的,是拿汗水換來的,憑什么這群混蛋想拿捏就拿捏?”

  蕭長生待蕭文抱怨完,道:“這就是世道,這就是規(guī)矩,衙門的規(guī)矩!我們勛莊是武夫,不受文人待見的武夫。你現(xiàn)在是一莊之主,就要為全莊三千多條性命考慮,忍著、讓著、受著、活著?!?p>  胳膊扭不過大腿。

  蕭文嘆息一聲,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開始為“赴宴”做準(zhǔn)備。

  這一次蕭長生不去,用蕭長生的話來說,蕭文對于人情望來已經(jīng)熟稔,不需要自己從中斡旋了,該自己獨自一人去面對上吏了。

  雖然蕭文懷疑這是蕭長生偷懶的借口,但還是同意了蕭長生的說法,自己終究不能一輩子被人護(hù)著,身為莊主,該自己獨擋一面了——哪怕是趕鴨子上架,這一遭是遲早的事,躲是躲不過的。

  晚上蕭文帶上了蕭武,由一號和三號陪同直奔第二樓。到達(dá)第二樓后,蕭武和一號三號在外滯留,蕭文則獨身進(jìn)去扮演自己“大頭”的角色。

  今晚是協(xié)辦趙康和從辦白朗聯(lián)名辦下的酒宴,專門宴請了十幾名郡內(nèi)的秀才——吏員都是舉人無望的秀才充任,他們交際的圈子自然都是秀才。

  蕭文很自覺,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冷眼打量著文人們高談闊論,從不刷自己的存在感,反正就是為了掏錢的角色,老老實實演好自己戲就成。

  起先這群秀才說的還是學(xué)問上的事,蕭文聽得頭暈眼花,,但漸漸的,話題開始往國事上扯,秀才們自以為是的說著自己對國事的“獨到”見解,抨擊朝廷的種種,引得作陪的酒姬紛紛面露亮光,讓這群秀才說得更加有勁起來。

  說著說著,這群秀才就又扯到兵事上面,有人大言不慚的抨擊軍中將領(lǐng)怯弱,美酒上頭后一個個傲氣凜然的宣稱若是他們掌兵,會怎么怎么教訓(xùn)匈狗,會怎么怎么收拾匈狗,一副舍我其誰的模樣。

  當(dāng)真是:胸中有計千百條,腹內(nèi)還有另乾坤!

  然后文人們互吹,名義上宴請的兩個吏員,也矜持的吹捧下別人,然后被人十倍的吹捧過來。

  酒是越喝越高,秀才們的行為也越發(fā)放蕩起來,陪酒的酒姬嬌笑著迎合秀才們游走的爪子,欲拒還迎中撥弄著秀才們的心弦。

  蕭文在角落里撇嘴,對于這群之前還人模人樣的秀才心中鄙視不已,剛才還有人言君子該怎么怎么,結(jié)果看看他們的作風(fēng),哪里和君子扯得上關(guān)系?

  嘴炮!

  杠精!

  蕭文對這些文人下了定義后,無聊的悄悄打哈欠后,睜著眼睛開始神游起來——蕭文是要出錢的,但這群嘴炮竟然連個妹子都不給蕭文叫一個,實在是太過分了!

  氣氛倒是越來越熱鬧,有人提議以痛擊匈狗作詩,自然贏得了其他人一致的贊同,協(xié)辦趙康率先做了一首詩,隨即從辦白朗也做了一首,一群文人開始對兩首詩評頭論足。

  文人節(jié)操甚低,十幾個人評來評去,終于有了統(tǒng)一的認(rèn)知,那便是兩首詩都是難得上好的佳句,竟然是不分仲伯。

  趙康和白朗相視一笑,然后互捧起來,都是大贊對方的詩意深沉意味延綿——就在兩人互捧的時候,不合時宜的呼嚕聲響起。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文人喝高,躺在酒姬懷里睡去。

  “韓兄倒是真性情也,”

  看到睡著的文人的祿山之爪縱然睡去也不忘和酒姬糾纏,協(xié)辦趙康曬笑起來,引得眾人轟笑,紛紛感嘆韓兄不做作。

  呼呼呼

  感嘆的時候,又有輕微的呼嚕聲傳來,順著呼嚕聲望去,原來是存在感不強(qiáng)的蕭文,此刻竟然倚著墻壁。

  看到蕭文竟然沒有沉浸在他們雄壯豪邁的詩詞中,反而睡去,趙康、白朗瞬間冷起了臉,但考慮到蕭文是他們“請”來的客人,卻是忍了下來。

  趙康、白朗無動于衷,但其他文人卻不干了,早就知道蕭文是粗暴的武勛身份的一眾文人,紛紛冷嘲起來。

  有人道:“粗鄙武夫,難上臺面!”

  “難怪國朝戰(zhàn)力日漸低靡,軍中全是這等貨色,不識圣人之意,還霸著勛位貪婪無度,這等粗鄙武夫,真是國朝之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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