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琛義正言辭道:“如此那陌彥君要賠罪之人竟是遍布六界了?!?p> 陌彥笑瞇了眼道:“六界也只一個你罷了?!?p> 瑢琛聞言習慣性想摸一摸額玉,手指觸到額頭才發(fā)現自己今兒沒帶,點了點額頭才施施然垂下手,道:“這便是陌彥君所說的公事?”
陌彥道:“夙陽殿與上邪殿修永世之好在六界眼里可不是公事嗎?!?p> 瑢琛挑了挑眉,道:“本帝若想,那便只是私事。”
陌彥笑容更甚,道:“本就是六界同慶的好事,何必糾結這些?!?p> 瑢琛抿了口茶,道:“陌彥君還是言歸正傳的好?!?p> 陌彥這才收了笑,道:“你那一魄,我倒是找到了些線索?!?p> 話音剛落,瑢琛的威壓已凌厲至他面門。
陌彥皺了眉,卻也未說話。
瑢琛避世幾萬年便是因這一味丟失的情魄,此事也只四大圣尊與執(zhí)夙知曉,從未與他人透露半句,陌彥卻知之甚多,顯然不是于他人處道聽途說的猜測。
其實于她來說并非什么大事,只初發(fā)現時被竹閑他們幾個念叨的煩了,倒也覺著這是件大事了。
若六界帝君不懂情愛,如何慈悲,又如何為帝,如何統(tǒng)領六界蠻夷,四海八荒。
雖說她不大看中這事兒,但也知曉此事若非生死,必不得讓他人知曉,不然這無窮無盡的禍端便止不住了。
瑢琛正思索著要不要將這位遠古遺神壽終就寢,只見殿外竹閑施施然趕了回來,約摸是感應到了什么。
瑢琛與竹閑一對眼,這才收了四方的威壓,陌彥呼吸聲微重,臉色倒還能看,并不影響他的風華絕代。
竹閑瞧了瞧這位,又看了看那位,這才與瑢琛開口道:“這事兒,是我與渝旬托陌彥辦的,你且放心,他與我們是一樣的。”
瑢琛聞言倒未說甚,打竹閑進來,她便猜到了一二,這位遠古遺神靈力強大,若真有二心,也不必如此與她明說,只把他得的線索藏的嚴嚴實實便罷了。
只聽竹閑又與陌彥道:“想來是我托你辦的事有下落了,不然依你的性子可不會上門。”
陌彥看了瑢琛一眼,輕笑道:“如今可未必了?!?p> 瑢琛瞧了風華絕代一眼,默默地忍了,顏控晚期,約摸是沒救了。
碧寧是在三人沉默時進來添的茶,添完也不敢多待,匆匆退下。
帝君這樣的威壓,盡管只是沖著陌彥君去的,還是讓在側殿的仙婢們瑟瑟發(fā)抖,也不知是為了甚,讓帝君忍不得親自動手。
碧寧回到靜僻的側殿,打發(fā)走了手下仙婢,封了一道浮紙,結了密印,浮紙自隱了蹤跡,飛出了滄海。
這廂竹閑與陌彥相交數十萬載,也不與他客套,問道:“真是在冥界不成?”
陌彥抿了口茶,道:“就算不在冥界,也是在冥界待了一段時間的,早幾萬年我還能感應到一二,細細查時倒什么都沒了,這回去冥界鬼君處倒是有了些線索?!?p> 瑢琛聞言點了點額頭,道:“在人界歷劫,魂歸冥界時倒是有些感應,只不深,我本以為是劫數不夠,我還未參透紅塵,這才與它沒有緣分,后來便再也感應不到了?!?p> 說來慚愧,生而為帝,卻從未嘗過愛別離,求不得,放不下之苦,于她也不知是幸與否。
因著她的帝君命格,無人能動她的命格,自也無人能安排她人界歷劫之事,她的因果簿通篇空白,只等她歷劫書寫。
她一共歷了兩百八十一世,從未有一世嘗過此道。約摸是緣分未到,正果未修,并未于此道上渡人,便難自渡,因此她的情魄至今未歸。
于她只是少了那一魄的修為,她也便懶于再找了,蹉跎了太久,都忘了自己的職責,無便無吧,她也不差這點子修為,左右也無人能與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