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走了以后,日子也這么過著,河伯對她很是寵愛,卻也只是寵愛,她本以為以河伯的性子,宓妃不過以往萬千個中的一個,區(qū)別只是他娶了她。
但她錯了,河伯的書房有著一張他畫了一半的她的畫像,他雖從未對他人說什么,但他看著畫像的眼神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種眼神,她在宓妃身上看到過,是單純愛一個人的眼神,
那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他待宓妃是不一樣的,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宓妃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知道,她這一個最不想知道的人知道了。
在她知道了的第二日,河伯出府了,如她所料,他去了洛水河,于是,她也去了,她想,總是要去的,不過早晚罷了。
她等著河伯離去,她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與從前一樣美好,只是眼中少了一個河伯,這是真的不愛他了,也是,愛他太累了,她從此脫離了苦海,她卻回不了頭了,她的痛斥卻也只敢對著她發(fā),她了解局中的每一個人,包括她自己。
她一臉冷然看著她的無理取鬧。
后來來了個小地仙,大約是侍奉她的。小地仙很高興的告訴她她撿回來的那個男人醒了,她有了幾分明了,施施然離去。
時間與新歡果然缺一不可啊,公主殿下。
那份螢惑是她不久前從海巫哪兒得來的,也是她使計讓河伯知道了后羿此人。
后面的一切發(fā)生的也如她所料,本以為宓妃便要羽化虛無,只是瑢琛帝君插手了,她想,一切的一切終于要塵埃落定了,她的一生從遇見河伯開始,太長,也太累了。
宛卿意興闌珊,倒是執(zhí)夙微微觸動,卻不敢茍同。
河伯?dāng)傋谝慌?,似是不敢相信?p> 雪喚俯身施禮再拜,恭聲道:“此間種種,雪喚難辭其咎,任憑帝君處置,絕無二話?!?p> 宛卿與執(zhí)夙示意,執(zhí)夙明了,手中鎖妖鏈便徑直往雪喚飛去。
提了雪喚,宛卿也不理河伯,帶著執(zhí)夙施施然回了夙陽殿。
宛卿入殿時,只見瑢琛站在大殿正中,背對著她,望著那把只屬于她的椅子出神,她咳嗽了一聲,與瑢琛施禮道:“帝君。”
瑢琛轉(zhuǎn)過頭來,依舊是她最愛的紫色額玉,一身黑色金邊華服,墨色的長發(fā)松松挽著,見到她笑道:“不必多禮。”
宛卿將雪喚所說一一累述,最后道:“雪喚所言,已一一查證,并無虛言,現(xiàn)已將雪喚帶回關(guān)押在南塔?!?p> 瑢琛摸了摸額玉,問道:“你如何看?”
宛卿想了想,道:“各界的心思一目了然,您怎么想的,便怎么判吧,他們還敢有異議不成?”
瑢?。骸啊覜]問這個?!?p> 宛卿奇道:“那……”
瑢琛并未回話,素手一揮,夙陽令浮于空中,瑢琛憑空書寫。
“今次一案,已徹查,系黃河蚌精所為,判其誅神臺之邢。蠻荒后羿,違抗旨意,擅離蠻荒,數(shù)罪并罰,判其誅神臺之邢?!?p> 宛卿見此出言道:“帝君可要考慮考慮明日召見眾人后再下旨……”
瑢琛結(jié)印封旨而發(fā),道:“不必。”
旨意下發(fā),六界一片嘩然,誅神臺,跳下去先嘗盡世間七苦,再在絕望之際灰飛煙滅。
瑢琛走至內(nèi)殿外,望著血梨樹問道:“我問了阿尤一次,如今我也想問你一次。”
而后轉(zhuǎn)過頭望著宛卿,笑問道:“于你而言,情為何物?”
宛卿也望著她,笑著回道:“大約是吾之蒼生?!?p> 六界云,佛門參透世間七苦,得渡成佛,再無苦擾。
吾之茫茫一生,憑一己之軀渡化眾生,卻虛度了自己,遇見他,得他渡化成神。
吾之余生,便來渡化他,渡化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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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具體大綱,也沒有具體支架,不要問我后面會怎么樣,我的心情像麻辣燙,你永遠猜不透我多麻多辣多燙,任性的不怕死?乛?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