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召會在姬白說出陌彥君名諱后便散了去,眾君王由霧月使親送回了各界府邸并于府邸前留下一截血梨樹衍生出的枝條,枝條一栽入土,便生出了一株血梨樹,與夙陽殿的血梨樹相通,此舉何意全看諸王。
四海龍王由霧月使送回府邸后,又齊聚于東海龍宮。
熬廣皺著眉與熬順道:“三弟,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到如今還不明白嗎?那執(zhí)夙神君是何身份,在夙陽殿上豈容你胡亂攀扯!”
熬順不服,反駁道:“那執(zhí)夙不過是帝君座下一個小小使者,舉薦她做蠻王不過是抬舉她,做個順水人情,讓她承咱們四海一個情。大哥,我也是為了咱們四海好?。 ?p> 熬廣聞言一掌拍向了石桌,還未說話,便被熬閏勸住,“大哥別氣,三哥你也少說兩句,大哥也是為了你好,霧月使不得任神職乃是帝君親定的規(guī)矩,你如今舉薦執(zhí)夙神君這不是要帝君打自己的臉壞自己的規(guī)矩!如今帝君初上任就怕她抓住錯處以此立威,好在大哥出列的及時,她也未計較。”
熬順聞言,自是慚愧不已。
熬閏見此又道:“大哥你也消消氣,三哥此舉雖不妥,但也是為了咱們四海,你想想這墨夷如何油鹽不進,蠻荒與咱們合作的好處多得如宮中的夜明珠,他倒推脫不已,換個人自是多了幾分機會?!?p> 熬廣亦是平靜了下來,端起茶盞喝了半杯茶,思索著。
熬欽看大家都冷靜了下來,這才道:“可嘆咱們失了機會,叫黃帝領(lǐng)了頭,大哥,咱們也要早做打算啊?!?p> 熬廣聞言倒是笑了起來,“無妨。”
再看黃帝姬白,送走霧月使后,便邀著冥帝穆清到了仙界九重天東帝伏羲處。
此時伏羲剛送走霧月使還未進府,便見姬白和穆清相攜而來,邀了二人入府小坐。
伏羲一向沉穩(wěn),倒未開口問詢,且他心性明智,大抵猜出了來意,也不急著開口。
倒是穆清,寒暄了片刻便道:“東帝應(yīng)是猜到了愚兄與黃帝來的意思,愚兄也不見外了,不知這帝君有何打算,這陌彥君……”
話雖只說了一半,但在場的都是精明的,早已明白了話中未盡之意。
伏羲也道:“帝君之意小弟如何揣測,倒是這陌彥君,不瞞兩位兄長,小弟任仙界君主多萬載也只在當年的星闌殿見過這位一面罷了,陌彥君雖居九重天,卻不是誰都見的,小弟也多次拜訪,倒從未被邀入上邪殿一次?!?p> 穆清聞言與姬白對視一眼,姬白喝著茶,與伏羲談天論道,再未提及此事。
最后兩人相攜告辭。
空曠的花園內(nèi)只余伏羲一人閉眼靜坐,半響才睜眼端起茶盞喝完了剩下的半盞茶。
姬白與穆清于仙界交界處,停了下來,只聽穆清道:“兄長如何看?”
姬白望著交界處的石碑,上書仙界二字,緩緩道:“我如何看不重要,重要的是帝君如何看?!?p> 且說回夙陽,大殿內(nèi)倒未出現(xiàn)什么激烈的討論,只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倒是最后赤瞳沉不住氣,問道:“瑢琛,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永縈聞言接道:“莫不是真?zhèn)€瞧上了那個陌彥君?”
瑢琛斜覷了永縈一眼,道:“這蠻王我自有人選,不過這陌彥君也是時候該去見上一見了?!?p> 都說這陌彥君乃遠古遺神,左右無事,她倒是想見見。
竹閑挑眉,笑問道:“何人?”
瑢琛還未開口,只聽渝旬道:“蚩尤?!?p> 瑢琛驚奇道:“你怎知是她?”
渝旬咂了咂嘴,并不想回話,倒是永縈捂著肚子笑倒在座椅上,“阿尤如今怕是再不想見他的。”
瑢琛更奇道:“還有這一出呢!甚好,那這件事便交給渝旬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