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程府最惹人生厭的人是誰?隔著塵緣鏡把小紅娘氣的牙癢癢的是誰?又是誰總能激勵花葉蘭修煉?
是她是她就是她,程府妖婆程王氏。
凡界管這種人叫什么?蛇蝎毒婦。
于是,目標一致的一花一狐開始實施早早就在心里開始醞釀的整人大計。
花葉蘭和小紅娘換上了丫鬟的衣裳,被王媽領著去了西廂。
一高一矮,一明媚一可愛的兩人走在一起竟是異樣的合拍。
此時二人是已經成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雖然彼此都有對身份的隱瞞,小紅娘是知道花葉蘭的底細,卻沒有告知她自己的身份。
小紅娘只告訴了花葉蘭她叫離琥兒,其它的她也懶得編,當然花葉蘭也沒追問。
西廂內
程文緒的繼母也就是程王氏坐在軟榻上吃著龍須糕喝著銀耳羹,那姿態(tài)好不愜意。
不過幾日的時光程王氏原本就圓潤的臉更加的圓了,竟是快和那碟子大小一樣了。
程王氏穿著紫紅色的綢緞衣服襯得膚色越加的黑,俗話說像由心生,程王氏本是潑辣難纏之人面相也現(xiàn)出幾分厲色,在圓潤的臉上顯得更加猙獰。
王媽向程王氏行過禮后,道明來意:“老夫人,大人囑咐將這兩個丫鬟送來服侍您?!?p> 程王氏并沒有用正眼去瞧來人,一開口就透著一股尖利,“哼,他讓人送的,還不是我自己要的。他以為自己當了官就了不起了,我兒子將來肯定會比他當?shù)墓龠€大。養(yǎng)了他那么多年,如今不應該報答我和他爹嗎?”
王媽只是一個下人,盡管覺得程王氏為人刻薄但也不能如何只能稱是,可心里卻在為自家大人報不平。
花葉蘭聽她開口說話就有一種抽她兩個耳瓜的沖動,作妖的都還有妖格。
她很是不解為何程王氏如此的厚顏無恥,如此地無理取鬧真是不知所謂。
而她身旁的小紅娘也是連連翻白眼,這是她活了三百歲第一次這么這么讓她翻了這么多白眼的人。
王媽退下去后,程王氏就開始使喚花葉蘭與小紅娘。
她指了指花葉蘭道:“那個你,就是你高個的來給我捶背?!?p> 然后又指了指小紅娘,“你也別在哪杵著了,拿了我們程府的月銀就要做事。去,去廚房看看我的燕窩好了沒有?!?p> 花葉蘭緊了緊拳頭低頭看似順從的走到程王氏身后輕輕的錘了上去。
程王氏不滿斥道:“錘重點,你是沒吃飯嗎?真是不中用?!?p> 小紅娘默默地退了出去。
花葉蘭抬頭看見小紅娘已經走遠了,嘴巴默念咒語將程王氏定了住。
“小人定,錘重點,你要重就給你重?!?p> 花葉蘭邊說邊使勁了力氣往程王氏身上錘去。
雖說花葉蘭法術不是很到家,但是像這種小術法還是輕而易舉。
小紅娘可也不是會吃悶虧的人,敢罵她就要做好準備承擔后果。
自廚房出來后小紅娘端著燕窩就拐到一個拐角處,自懷中掏出萬象袋把手伸進袋里拿出了幾瓶丹藥。
只見瓶身上寫著“抓不著”、“娘娘腔”、“半夜起”、“仙人跳”等怪模怪樣的名字。
“抓不著不行,娘娘腔也不行,唉,這個不錯,半夜起。”
這些丹藥都是小紅娘逼著太上老君的徒弟丙乙給她煉制的。
至于名字是自然小紅娘自己起的,否則還會有誰能起這些無厘頭的名字,怕是自己都不知道那藥到底有什么效用。
抓不著就是癢癢粉,娘娘腔就是一種男仙吃了就會變女性化的藥,半夜起就是凡界的瀉藥,只不過藥效較凡間的要強上百倍罷了。
還有其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藥,都安安靜靜地躺在小紅娘的萬象袋。
萬象袋可是小紅娘縱橫九重天的一個重要法寶,有它在準確的說是有哪里面的東西在,她可是萬萬不可能吃到虧。
當然這些丹藥通常都是小紅娘用來整一些她認為壞的神仙,即不傷身,對于天上的神仙來說無傷大雅。
更何況有護犢子的青丘一族還有司命護著,也沒誰真跟小紅娘計較。
小紅娘將“半夜起”倒了大半進燕窩里嘿嘿壞笑道:“正好給你減減肥,不要太感謝我。”
自認為是替天行道的小紅娘心情別提多好了,一路哼著歌向著西廂走去。
她腦海里想象著一會程王氏的慘像止不住的嘴角上揚,露出兩顆尖牙在陽光下散發(fā)出森寒的光芒。
九重天上
透過塵緣鏡“看護”著小紅娘的司命不禁露出了笑意,眼神里透著滿滿的寵溺,讓一旁的墨軒直搖頭。
不讓別人慣著自己可不是如珠如寶的寵著。
夜
花葉蘭背對著小紅娘靜靜地數(shù)著她的呼吸聲,待聽到她的呼吸聲變平穩(wěn)了后翻轉過身輕輕地喚她:“小琥,你睡著了嗎?”
見小紅娘沒有動靜,花葉蘭慢慢地下了床提著鞋子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破舊的房門發(fā)出了吱呀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明顯,花葉蘭被嚇了一跳。
她凝神探了一下房內小紅娘并沒有蘇醒的跡象后才松了一口氣。
在花葉蘭離開后,小紅娘睜開了眼,眼神清明哪有一點睡著過的跡象。
她打了個哈欠說:“終于走了,我精神上支持你們,軀體上我就先睡了?!?p> 睡神召喚前她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嗯?不管了,睡覺對正在長身體的仙可是很重要的。
西廂內
程王氏疼得在地上翻騰,這一天不知道吃壞了什么東西,她基本上就沒怎么離開過茅房。
渾身都疼拉得整個人都虛脫了聲音還不如一只蒼蠅有力,那能喊的來人,怕是今晚只能在茅房度過了。
夜蘭香在微風中搖曳著,清香飄散在空中卻獨獨飄不進程文緒的夢里。
雖然程文緒在園中種滿了夜蘭香,可是他自己也知道沒有一株是當初的那一株了。
花葉蘭伸手輕撫在睡夢中也皺著眉的程文緒的額頭。
似乎是有所感應又或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程文緒的眉頭舒展開來。
一股淡淡的香氣在房間里彌漫開來,花葉蘭握著程文緒的手入了他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