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歌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jīng)下意識的靠近白雙笙。白雙笙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才讓她放松下來。
轉頭往后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穿著事務所的制服也掩蓋不住身材火辣的漂亮女人。但是這女人身上的美麗來自于成熟。
趙楚抱著手臂,“我有這么可怕嗎?”
白雙笙把煙掐滅,松開白雙歌,“你帶聲昔去找丁老。這個案子交給你了。不能有一點差錯,不然我唯你是問?!?p> 趙楚很快收起剛才的嬉笑一面,臉上難得一見嚴肅。來回打量著白雙笙帶進來的兩個小朋友,目光留在白雙歌身上更多。不經(jīng)意間瞥到白雙笙警告,這才向站在自己身側的聲昔伸出右手。“您好。從現(xiàn)在起我是您的律師,請您和我來?!?p> 聲昔和趙楚握手,“我是聲昔。接下來就辛苦您了?!?p> 和白雙笙交換一個眼神之后,趙楚對聲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兩人并肩離開這里。
“剛才想什么呢?身體這么大的反應。”白雙笙坐直了身體從書立中拿出一本書來翻動,“三樓是特殊的辦公室。有些人會提出絕對保密的要求,我們就會把人帶去三樓獨立的辦公室。二樓主要是辦公區(qū),但是到了這個時間多數(shù)人都會在一樓幫忙。二樓的設計是特別的。我把窗戶安裝在了書架后面,通風效果很好,采光也正常。你不用擔心這些。先坐下歇會,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帶你去集團看看。”
白雙笙說這話就像是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嘴上不停地說著,手上也沒停下。右手翻書,左手記錄。太多的法律術語白雙歌都看不懂。站著也有些累了,就找到白雙笙身后的小凳子坐下。撐著手看窗外的景色。
看了多會白雙歌突然就理解了為什么白雙笙那么喜歡靠窗的位置了。窗外的景色一覽無余,車水馬龍的街道,行色匆匆的路人??粗粗腿菀淄洘?。有兩三作伴的女孩子挽著手逛街,臉上的笑容最是感染人。還有些帶著寵物出來的也別具感染力。
漸漸地,白雙歌的目光從窗外移到了白雙笙的臉上。都說認真的人最帥,這話不假,一點都不假。雙眉緊蹙,目不轉睛,呼吸平穩(wěn)。
“歇夠了就從我桌子上面拿出紙筆把你的想法寫出來。看看你能寫到哪一步。”
冷不丁的話語給了白雙歌一機靈,也是條件反射似的就從白雙笙桌子上拿過了紙和筆。
誒,不對啊。我為什么這么聽話?
反應過來的白雙歌低著頭悄悄看向白雙笙。又聽對方開口,“都拿在手里了就別浪費了,寫吧。”
猛地低頭,白雙歌也沒有下筆。老姐說是說話了,可她的眼睛都沒有看過來。
“別咬筆。多大人了,這習慣該改改了?!?p> 又來一句話。
白雙歌目光下移,落在已經(jīng)放到嘴邊的中性筆上。光明正大的抬起頭看白雙笙,確認她沒有看向自己之后大聲的問了出來,“我怎么這么聽你的話?”
白雙笙明顯的一愣。接著繼續(xù)寫自己的。“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又沒逼你。”
白雙歌合上翻開的本子,小臉都鼓起來了。剛才姐姐絕對是笑了!絕對是!她都聽見了?。。?p> 啪嘰一聲把本子放在桌子上,白雙歌抬腳走向距離她最遠的書架。
白雙笙被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得好像被定住一般,看著氣呼呼的小姑娘掩飾的走向書架到底是沒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著一邊繼續(xù)寫自己的。
“隊長?!?p> 一直塞在耳朵里的耳機傳來了葉珩的聲音。
白雙笙從心底發(fā)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罢f?!?p> “有一位穿著少數(shù)民族服裝的女士找你。因為她手里有你前幾年一直拿來做交易的玉佩,所以下面的人就直接給請上來了?,F(xiàn)在在貴賓招待室里等你呢?!?p> 果不其然,聽葉珩說完白雙笙心里的那種感覺更強烈了?!拔抑懒?。辛苦你先幫我周旋一下,我這就回去。”
這次來的又是一尊大神啊。
白雙歌找了好幾行才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書,剛拿在手里就感到后面一陣風。順著看過去就見自家老姐風一般跑下了樓梯。
“你等聲昔下來了和她一起在這里等葉珩大哥接你們。姐姐這邊有急事,先走了?!?p> 來到一樓的白雙笙恢復了平穩(wěn)的風格。一走出事務所,整個人都顯得急躁起來。小跑著下數(shù)十級臺階,急匆匆在路邊攔出租車。整個人的氣質(zhì)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
“師傅,去華曌集團?!?p> 后座上的白雙笙給司機說完之后就拿出手機開始編輯短信。
司機回了句“好嘞”就駕車抄小路往華曌去。白雙笙抬頭從后視鏡反看司機,她怎么聽出來司機的興奮了?
“你在害怕?!?p> 昤昽出現(xiàn)在白雙笙的左側??隙ǖ恼Z氣打破了白雙笙所有的偽裝。
白雙笙編輯短信的手停了下來,開始回憶今天的事情。從她暈倒醒來之后,心里就壓著已故莫名的火氣,無處宣泄。整個人也是煩躁不耐。她一直在暗示自己是慈善宴會上的事情影響了自己、黃昏的到來影響了自己。其實早在她看到回來的父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接下來的每一天的事情。只不過是不喜歡就不想去接受罷了。
昤昽說出來其實也是幫她說了出來。是啊,她在害怕。她一直在拒接接觸父輩那邊的事情,明明喜歡草原的但是除了必要的時候她一次也不會去。
昤昽一直在觀察她的變化。在她眼中,白雙笙周圍的云霧一直在變化。時而凝聚時而散開,時而合一時而敵對。無比糾結。
聽到昤昽那句話的白雙笙明明已經(jīng)想通了,卻又突然開始急躁起來。一個反抗的聲音在不斷地叫囂著,叫囂著拒絕這一切。接下來的一切。
忽然,耳邊傳來輕聲哼唱。哼唱的曲子讓人感到熟悉,讓人感到心安。聲音忽遠忽近,在高亢低轉間自由轉換,空靈大氣但不縹緲不實。
循著聲音看向一旁的昤昽。她翹著腿,左手肆意的搭在腿上,右手腕搭在左手上隨著曲調(diào)一下一下又一下的虛落在腿上。
黃昏的陽光照在昤昽的臉上,顯得她是那般的遠離塵世。
“怕甚?你只是覺著自己不喜歡,又沒嘗試過。萬一你喜歡呢?”昤昽轉頭和白雙笙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