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伯這邊還沒反應過來呢,昤昽就已經(jīng)消失了。老人家眨巴眨巴眼睛,還是把玉佩收好了。
得,還是先觀察觀察“地形”吧,爭取做到知己知彼,自家的小主上怎么也得繼續(xù)寵下去啊。又不能扔了不管。
從槐伯那里離開的昤昽徑直來到了幻界。
不知何時穿上身的血色長袍因為昤昽御風飛行的而獵獵作響。也顯得此時的昤昽無比妖冶。
血紅耀眼的衣服在漫天白霧中是格外明顯。落地都不減風速的昤昽可是把新到幻界的種族嚇了個不輕,慌里慌張的尋找幻界之主。沒頭沒腦的急成了一團就跌跌撞撞的碰在了一起。讓剛落地的昤昽是可勁的嫌棄。
“不知您是何方神圣,請先允許我們進去通報一聲。”
有膽子大的咽了咽口水攔在昤昽身前兒。
昤昽怎么說也是前任戰(zhàn)神梟燚的孩子,雖然沒有相處過可是那骨子里的嗜血和崇尚武力是遺傳下來了。本來看到有敢上前攔自己的昤昽還挺高興來著,等她看清阻攔人一副閉眼膽小的模樣頓!就發(fā)火了,一個甩袖就吹開了周圍十米的“障礙物”,背起手就往更深處走去。
“湛光老兒!給本尊出來!”
感覺到白霧的阻礙,昤昽一邊退到魔氣的保護圈中,一邊用靈力對周圍大喊。
不過,率先出現(xiàn)的可不是她要找的人。
“小昤昽,不可無禮?!?p> 人影不見,倒是金色的光帶帶著疾風出現(xiàn)沖破魔氣直接和昤昽纏斗起來。
“師父!徒兒不是來和您打架的!”知道是師父出手阻攔,昤昽也不好直接動手,只能是躲避金帶的攻擊。在白霧的圍繞下,飛躍、跑上跑下外加翻跟頭的大動作可是沒少讓她消耗體力。
原身在時她還可以和幻界之主打個平手,只剩下元神的昤昽在白霧的糾纏下可是撐不了多久。
這不,沒幾個回合她就被金光帶纏住了,一動不能動,護身魔氣也被金帶打的四分五裂。
“師父!您放開我!”用盡力氣試圖掙脫束縛,卻被自己的力氣反扣在地上。“師父!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躺在幻界的地上就等于是讓徒兒煙消云散!”
白霧深處的人聽到從外面?zhèn)鱽淼脑挘洳恢圹E地動了幾動。不過就算是這樣,他手中的棋子還是準確的落在了他想要落下的棋格上。
對面紫衣的人擋住了他要收回的手,“昤昽說的不假,她可是一直沒有接觸我這片土地?!?p> 這還了得?!本以為是自家徒弟為了讓自己放開她變得謊話,哪成想是真事,這人可就不干了!撩起衣袍就往外跑。邊跑邊把手指豎在嘴邊念動口訣,收回有點遠的金光帶。
看老友不顧一切的往外跑,紫衣男子也不收拾棋局了,搖著頭就跟了出去。
被松開的昤昽一個挺身就離開地面一丈遠,連忙招呼被分散的護身魔氣為自己治療傷口。
“師父!”
眼瞅著白白凈凈的小胳膊上的黑塊怎么也去不掉,昤昽看向自己師父的眼神就充滿了委屈,語調(diào)也是帶上了哭腔。
這可為難了站在地上抬頭看著她的男子。放下手里捏著的霽青色衣袍就上前走,張開手要擁抱昤昽卻被護身魔氣變出一根手指抵著不讓靠近。
“這……”有些訕訕的放下手,男子看看地面感覺不對,看看昤昽還感覺不對,來來回回是怎么都不對。
“你這小娃娃就別為難你師父了。”紫衣男子從白霧處走出,孑然自立讓人不敢直視。
“都怪你這老頭兒!若不是你在師父跟前說了什么壞話,我?guī)煾冈趺纯赡懿恍盼遥??說什么七界之內(nèi)最最善良的湛光上神,本尊看你就是吃飽了沒事找抽!”
昤昽指了湛光說了一頓,是越說越氣,最后竟然變出一條骨鞭直直的摔向湛光。
“昤昽!”
看到昤昽還要攻擊湛光,剛收回的金光帶作勢就要飛出去,只是被湛光攔了下來。
“元安兄,這小娃娃有求于我可舍不得下手?!备吲d的話里都有這味兒了!
瞧瞧!瞧瞧!這是知道來意故意用這個折磨自己的吧?!還什么遠古上神,心眼就這么??!
不行,就算是擺擺架子也得把這一鞭打下去!
昤昽氣的都擺在臉上了,眉目含笑的湛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也是,昤昽臉上的表情有多狠,落地的鞭子就有多輕。
到最后昤昽干脆把骨鞭扔在地上也不管了,抱著受傷的手臂背對著地上的兩位大神生悶氣。
看到幾千年沒有見過的徒弟氣成這樣,元安上神心疼啊??纯茨沁叾伎鞖獬珊与嗟耐降?,再看看這邊笑的肩膀亂抖的老友,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笑夠了的湛光上神終于開口了。把手放在老朋友的肩膀上,笑著說,“元安兄放心吧。這小娃娃也算是我看大的人了,我還是了解她這點小性子的。要不是遇到她自己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她才不會來我這個地方。還穿上了自己最不喜歡的血紅衣袍?!?p> 湛光這邊說的起興,昤昽可是完全高興不起來。低頭揪了揪自己身上難看的衣服,感覺自己完全沒必要忍下去了!
猛的一個起身,都把護身魔氣嚇得抖了三抖。地上的湛光和元安都有點摸不清頭腦,愣愣的看著昤昽。
只見她轉過身來,右手攥住領子一個用力把這僅有的血紅衣袍硬生生從身上扯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被羞辱了的原因,她身上的里衣立刻變成了紫到發(fā)黑的顏色。
“既然本尊求不起湛光上神,那本尊就回去了。這小段時間真真是打擾到您二位了,告辭!”
說走就走,非常干脆??吹恼抗馍仙袷且汇兑汇兜?。
“話說,你那徒弟怎么生氣了?”瞪著眼睛問元安。
元安背著手思考,不多時就笑著返回白霧深處?!斑@就看湛光上神做了什么惹她不高興的事情了。雖說是個挑起擔子的魔王,可是若是按照人族的算法,這孩子正處于叛逆期啊。以我那徒弟的性子,這回走了可就不知道下回來是什么時候了?!?p> 元安這話說的也是讓湛光一臉茫然,思來想去就是沒有弄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還是追了上去,“元安兄,您把話說明白??!”
暴走的昤昽變出三寸短笛吹了起來,召喚來了柒泮。
騎在當初把白雙笙嚇著的那條田園犬的身上,小小的女娃兒就高高興興的沖了過來。
“主上!”
看著越來越清楚的族人,昤昽心里是真難受。在家里見不到日思夜想的家人們,出了家門半米就能看的真切,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柒泮,這些天有幫尹維持家族嗎?”
輕輕揉著柒泮的柔發(fā),昤昽的目光都快化成水了,語氣也是溫柔的不行。
看到柒泮瘋狂點頭,昤昽更高興了?!斑@次和我一起去妖族玩會兒去?”
柒泮是從有了缺口的血刃下生長起來的魔靈,本身就渴望開疆拓土。昤昽這句話可是她等了好幾千年才聽到的?!昂冒?,好啊!小柒和柒泮融成一體跟著主上去巡視咱們未來的疆土!”
小小的柒泮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的光別提有多耀眼了。她身下的田園犬也興奮的跟著叫了幾聲。
“好?!?p> 一字落地,不見了柒泮和田園犬的身影。只能看到隱去魔氣,一雙金色眼眸,笑的一臉邪魅的昤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