昤昽揉揉田園犬的頭,站起身之后對著它伸出左手。紫色的魔氣從四周聚起包圍住田園犬?!靶〖一?,記得回去后幫我告訴箹,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去了。”
“汪汪汪?!?p> 傳送圈消失后,昤昽背過身去。三個人朝著同一個方向,雙眼都散發(fā)著幽光。
“我們也該做出點回應(yīng)了。不然沉默太久就真的容易讓人當成柿子捏了~”
在門外的葉珩從白雙進去的那一瞬間就產(chǎn)生了一種不安的感覺。自己的辦公區(qū)域還回不去,董事長辦公室更是進不得。很憋屈!
時不時地朝門內(nèi)張望。雖然門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葉珩還是期盼著能聽到一絲風(fēng)聲。身子快扭成花兒的葉珩就差把耳朵貼在門面上了。
這一怪異的姿勢剛習(xí)慣,門就被打開了——
兩道目光齊齊對準迅速轉(zhuǎn)身的并且低頭掩飾自己的存在的葉珩。
白雙一蹦一跳的來到葉珩對面:“葉助理,你可以進去看董事長了。我們就先走了,拜拜~”
葉珩才不敢立即抬起頭來。不過,從腳步上也能感受到莫總的愉悅。
葉珩摸耳朵:“發(fā)生什么了?怎么這么高興?”
昤昽在后面敲擊門,拉回葉珩的注意力:“葉珩,麻煩你把最近要解決的文件拿過來?!?p> 葉珩秒變軍姿:“是?!?p> 計劃表上靠后的文件都在今夜被拿到董事長辦公室。昤昽飄在一邊仔細看白雙笙處理文件的每一步。這邊的人還少,就是苦了外圍的葉珩。他這邊的辦公區(qū)可是絡(luò)繹不絕,而他還必須要把自己處理的部分留下或者立刻處理然后當場還給別人。等必須白雙笙處理的文件摞成一小摞的時候再一起拿進去。
葉珩抱著文件生無可戀的進去:秘書什么時候成為體力活了?
文件一份一份的拿給白雙笙,看她表示毫無疑義簽好字后再換另一份。過程重復(fù),內(nèi)容不重復(fù)。(白雙笙:廢話?。?p> 昤昽虛無般落地,輕輕地靠近他們。身體前傾仔細看白雙笙手上這份帶著鮮紅標志的文件——智七投入市場。
昤昽繞過葉珩伸手去拿未處理的文件。翻看幾份也不過是先說點其他的,最后的中心還是在智七運營上面。
“怎么感覺跟奏折似的?一個人說不就行了,怎么那么多人說一件事?”昤昽想起來魔界的奏折都渾身發(fā)顫。
白雙笙聽到昤昽空靈的聲音,抬頭看向她在的位置。
葉珩悄無痕跡的搓搓手臂:“董事長,這么冷的天你還開空調(diào)?”
白雙笙給他一記白眼。倒是昤昽突然閃過來在葉珩的不遠處扇動寬大的袖子。葉珩裹緊衣服,低頭和白雙笙說文件的事。
惡作劇幾回之后昤昽累得腰都“自然下垂”了,偷懶的又飄了起來,飄忽著回到白雙笙身后。
昤昽伸手在白雙笙頭頂做手勢?!爸瞧叩哪芰Σ槐葘せ氐?。投入市場就投入市場唄,就算真的出事又能有多大的事?”偏偏身體對著文件就是一陣吹風(fēng),“智七的核心系統(tǒng)是以保護華曌和人類為中心的,你在怕什么?”
葉珩連忙用手壓平波動的文件?!澳惆牙滹L(fēng)關(guān)了?!?p> 白雙笙窩坐回椅子里,用很真誠的眼神看向葉珩:“我說我沒有開,你信嗎?”
回想起白雙笙怕冷熬熱的怪習(xí)性,葉珩驚慌地、僵硬的走向窗邊檢查窗戶的情況?!皼]、沒開窗戶呀。從、從哪里來的風(fēng)、風(fēng)?”
白雙笙向他扔一支筆:“趕緊看文件!看完之后通知董事們,明天一早開發(fā)布會。通知完他們就去通知和我們合作的新聞處,讓他們提前準備好問題,時間預(yù)計在三十分鐘以內(nèi)?!蓖盎嘶巫樱^續(xù)研究文件……
大早上七點,華曌就召開了智七系列研究成果的發(fā)布會。主講人尋回講智七的發(fā)展方向,請來的蔣老和韓睿與白雙笙一起只是簡單地表個態(tài)、說一下對智七的期望。最后五分鐘被用來回答記者的問題:
“真正的投入市場將會在八月份。之前的時間我們將會把第一批智七放入華曌內(nèi)部工作和志愿者的身邊作為繼續(xù)的研究工作,以保證后期民眾使用時的絕對安全和順利?!?p> ……
董事長辦公室——
蔣老對著滿屋的書飽含興趣,韓睿坐在沙發(fā)上小憩。白雙笙和昤昽一起探頭尋找蔣老藏在盒子里的“禮物”。
白雙笙帶著手套翻找盒子內(nèi)鋪墊著雜草的東西。五分鐘過去了,蔣老先生抱著一懷自己想要的書過來。抬腳踹醒陷入夢鄉(xiāng)的韓睿。滿臉氣憤但不能發(fā)作的韓睿從口袋里拿出蔣老的手機遞給白雙笙。
“老焦給我打電話說那幾個小伙子在接到莫里的電話后就立刻回去了,就剩焦家兒子一個人沒回去。他找他們,他們剛到。那邊說他們這樣也算‘到齊’了。但是焦家兒子接到信息說必須是五個人一起走,一起到。在電話里就能聽見焦夫人的哭聲。我老頭子想起來你了,就來問問你去不去。去的話咱一塊,費用老師給你拿?!?p> 昤昽還在圍著白雙笙繞圈:我記得蔣老先生不輕易說話。這次說了這么多……你跟著一起唄。反正你也要去。
白雙笙握拳:你說得輕巧!這事不還是你捅出來的???
昤昽聳肩飄得更高一些。
白雙笙遞給蔣老一杯茶。“五個人?尋回要跟我去,加上那位少爺,還有兩個人是誰?”
蔣老頓時雙眼放光:“韓睿和杰。杰說國醫(yī)堂缺味藥就在莫里,他恢復(fù)的差不多就是差換藥了。那孩子可是個‘寶’,我這老頭可怠慢不起?!?p> 白雙笙偏頭半舔唇。我這邊還沒收到資料,您老就已經(jīng)安排上了……怎么什么事都趕上了?
“我這邊沒問題。不知道那位少爺樂不樂意和我這人坐一起。”白雙笙無奈。
蔣老猛地把書放下,一臉的護犢子樣:“他敢!我看他小毛孩敢對你橫眉的!”
尋回就像是算好時間一樣,掐著白雙笙被蔣老放過的空隙進來?!岸麻L,飛機是今晚凌晨的。預(yù)計一個小時后到達帝都,轉(zhuǎn)乘大巴后要兩個小時到達茶園,步行半個小時才能到達莫里核心區(qū)域。不清楚我們要在那邊待多久所以我自作主張定了凌晨的票?!?p> 白雙笙沒回答而是轉(zhuǎn)身看向蔣老先生。
“沒事,沒事!我給那小子說?!笔Y老又踹醒了馬上要睡著的韓睿幫他搬書。
尋回默默地走到白雙笙身后。只是他沒有告訴白雙笙,他聽到了蔣老咽口水的聲音。
白雙笙還是按照很久的約定,但凡蔣老師來自己這邊絕不送他出門。不清楚老先生為什么要下這種約定,白雙笙只是一如既往地照做。
人全走了之后,白雙笙轉(zhuǎn)身整理空出來的區(qū)域,并記下了被借走的書。
“尋回,你見過‘借住’在我體內(nèi)的那個女孩,對嗎?”白雙笙停下動作。
昤昽從聽到尋回上樓的聲音時就隱去了氣息,這時從天花板上飄下來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