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王府在百姓的威望中那么高,兩年里他這個所謂的賢王把戰(zhàn)王府在百姓面前累積起來的威信,一一抹殺。
剩下的只是對他這個皇子的感恩戴德。
讓他接近鳳絕煙,娶進他的家門,本就是他父皇給他的任務。
原本挑選的三個皇子都有這個意思,只是他當時看了一眼幾都在御前的皇兄,頓時心里不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太舒服,也就親自接了這個任務。
好在那個時候的先帝楚昊也看中這個皇子,也將這個差事吩咐給了他。
最后功成之際。
也算是意外,天有不測風云,人有禍福旦夕,太上皇突發(fā)的病倒,才急匆匆的半夜召他入宮,當滿朝文武的面,將皇位傳給了他。
現在已是楚皇的他不可能當著鳳絕煙的面,握著這位名以上皇后的手,去跟她說,一切都是父皇做的,跟他沒有半分沒關系。
事后再去說什么補救之類的話語。
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不愿意的,這類的話,他只怕是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做了就是做了。
他也不是不愿意的,在權力這一方面他從來都是志在必得。
更何況且這種話已經不能騙到鳳絕煙了,她已經不是那個當年在蓮花峰他說什么她都信的小女孩了。
那樣單純一心一意只愛他的那個女子,如今被自己親手扼殺了。
御前,皇位之上。
楚莫離無聲的扯了一下嘴角。
他其實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啊。
曾經一身風骨的他也是落到了需要去騙一個女子的地步,最后在這兵符的力量登上這皇位。
就像是想忘記之前太上皇布置的任務一樣,他的皇兄都已經成了刀下魂,徹底消失在了這天地間了。
皇家之中,當初的知情人除了他一人,已然沒有了別人。
男子起身離開,已然發(fā)現桌子的一角已經碎成了半截,化為流沙落于地上,只剩下了到處飄散的粉末。
風掀起黃袍的一片衣角,粉末連半點都未曾沾染上,只留下了這空蕩蕩的房間。
戰(zhàn)王府在楚曜國功高蓋主幾十年,自是震懾著整個楚曜國,可在這種局面之下,波動著的是整個朝廷的陰謀詭計。
所有朝臣包括楚莫離的父皇,都開始慌張,一廂情愿去猜測戰(zhàn)王府如果謀逆會怎么辦,反叛會怎么辦,人最大的惡意就是把自己的理解強加給別人,然后還以為自己是正確的。
同是一朝為官,滿朝文武本能的畏懼著眼前同僚權利的時候,內心深處還涌現著一種嫉妒,仇恨夾雜著不甘的情緒。
楚莫離心里很清楚,他看得出來,就算自己最后沒有出手去推那一步,戰(zhàn)王府那般正直的忠臣都會死在自己人手里,死在楚曜國所有推波助瀾的人手上,兵符這塊肥肉,被人明里暗里都緊緊的盯著。
他只是搶先了一步,騙了鳳絕煙說他需要兵符來穩(wěn)定自己在朝中的局勢,隨后幾個月內就會歸還。
對上心里喜歡的人,鳳絕煙她自是全心全意相信,縱使有著幾分不確定,幾分疑惑,但是已經被她那全然的愛意給遮掩了過去。
再滿朝文武和自身府內的這種雙面夾擊的情況下,戰(zhàn)王府如今才會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
圣旨筆墨,一紙而出,昭告天下。
明白其中彎彎繞繞的,都不敢吭聲,生怕牽連了進去。
不明白事理的,只是一個勁兒的罵著整個戰(zhàn)王府,是狗娘養(yǎng)的,白瞎了他們這么多年的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