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記手刀
燈紅酒綠,紅男綠女。
舞池中央,各色男女扭動著身軀,在這夜里,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有剛剛步入社會,尚顯青澀的年輕女子。也有夜店老手,趁機(jī)揩油的中年大叔。
狂浪酒吧中一陣陣電音讓夏陽有些不適。
音樂的音量極大,使夏陽感到整個人都在微微震動,人聲嘈雜,讓他更覺煩躁。
我果然還是適合在圖書館里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男子。由于夏陽的聽力比常人更加靈敏,故而這些聲音也更加刺耳。
“你不喜歡?”自得其樂的李國昌發(fā)現(xiàn),夏陽并沒有融入在這狂浪的氛圍當(dāng)中。
“有點吵?!庇捎谥車s音較大,夏陽說話幾乎是喊出來的:“還不如去擼串?!?p> “你還是太年輕,不知道夜店的好?!崩顕龘u了搖頭:“今天是專程感謝你的,既然你不喜歡,那我請你擼串去?!?p> 兩人順著墻角溜出大廳,向門外走。
“干嘛走后門?”夏陽有些疑惑。
“因為喜歡?!崩顕俸僖恍Γ瑥纳砗蟓h(huán)住夏陽的腰。
“我有句臟話,不值當(dāng)講不講。”夏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這么馬蚤,秀秀知道嗎?”
“嘿嘿,她?沒有人比她更知道了。”李國昌剛剛灌了幾杯野格,腳有些虛飄:“剛剛八點,正是嗨的時候。就從正門溜走,若讓別人看見,我夜店小王子可丟不起這臉?!?p> “靠,怎么還有人在這兒表演節(jié)目?!崩顕崎_后門,看到陰影中有人影閃動,瞇了瞇眼睛,分不清是幾個人:“喂喂,太跌份兒了吧,不去五星級,最起碼還不去個快捷酒店嗎?”
“這……這是……呃!”李國昌看到一張血里呼呲的臉,緊接著就感到后頸一震,緊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夏陽扶住即將要倒下的李國昌,將他放在巷子一角。
“居然是血尸……”夏陽沒曾想,自己遇見這些邪祟的概率越來越大了。
血尸翻了翻腐白且渾濁的眼珠:“呵呵,又來一個,新鮮的血,美味的血……”
吐字清晰,所說之話并非生前怨念,證明有一定自己的思維,眼前的血尸,已經(jīng)達(dá)到鬼卒中走卒的標(biāo)準(zhǔn)。
血尸快走連兩步,揮拳朝夏陽砸來。
力道奇大,卻沒有任何招式技巧,這血尸并非修真者死后所化。但是普通人死后,絕不可能化為鬼卒。
一定是有人將這人煉化成血尸的。
而在龍城,據(jù)夏陽所知,能夠?qū)⑷藷捇尚惺闹挥幸粋€組織,那就是尸鬼門。
難道當(dāng)初菱幽子周影并沒有將尸鬼門全殲?
居然留下了后患。
思索之間,血尸再次發(fā)動攻勢。
血尸的力氣雖大,但是進(jìn)攻的毫無章法,對于修煉了如來神掌的夏陽來說,只是一個耐打的活靶子而已。
結(jié)心印,佛光初現(xiàn)!
于光明處不顯,于黑暗處,夏陽掌心泛著淡淡金光。
“噗!”
一掌擊中血尸胸口,元陽之力化為如來神掌的掌力,瞬間灌輸進(jìn)血尸的身體。
“嗬嗬……”血尸從喉口發(fā)出一陣陣有氣無力的喘息聲:“血……我要血……主人……救……”
話未說完,便已經(jīng)魂飛魄散。
與此同時,手機(jī)一震,5枚仙石到賬。
聽到血尸臨死前的話,夏陽眉頭一皺,有主人煉化,這足以證明眼前的血尸,不是野生的行尸。
但是,這具行尸的主人是誰?是尸鬼門的余孽,還是新的鬼修?
若如此來想,春名山的無頭騎士,恐怕也于此有關(guān)。
只是現(xiàn)在知道的線索太少,根本推算不出什么。
夏陽看了一眼遠(yuǎn)處陰影下的兩具不成人形的尸體,心中暗道:“希望你們?nèi)胪翞榘舶?。?p> 他順手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報警電話,為構(gòu)建和諧社會,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貢獻(xiàn)。
在夏陽扛著昏迷的李國昌走后,于屋頂上躍下一個瘦小的人影。
一身黑灰相間的長袍,臉的大半都被黑色褶皺的胎記覆蓋,一雙眼睛深深的凹陷,枯瘦的手掌拿出一張新打印出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夏陽。
“又是你……”黑色胎記男將照片捏在手心,咬牙切齒:“新仇舊恨一起算,你死定了!”
但是他還未多做其他動作,便聽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鳴笛聲。緊接著一道道紅藍(lán)相間的光彩照進(jìn)幽深的巷子里。
“戚!來的可真快?!焙谏ビ浤锌v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李國昌感到自己在震動,很有節(jié)奏的震動。
而且有強(qiáng)風(fēng)從自己的臉頰掠過,風(fēng)很大,像刀子劃過一樣。這讓他僅有的一絲迷糊勁兒也消失殆盡。
自己在飛馳的摩托上?
前面是……夏陽?
“我……我怎么了?”李國昌感覺嗓子有些干啞。
“你喝醉了?!毕年柊l(fā)覺李國昌已醒,擰動油門,六眼魔神的速度更快了:“都告訴你野格不要多喝,那可是失身酒。”
“是嗎?”李國昌依稀記得自己的確喝了不少酒,但是還沒有到醉倒的地步啊。
“我怎么記得要去……”一些畫面忽的從腦子中閃過,李國昌身上的冷汗倏的流了下來:“后巷……狂浪酒吧的后巷有死人!”
夏陽嗯了一聲:“沒錯,那里發(fā)生命案了?!弊约阂呀?jīng)報警處理,也沒必要對他隱瞞這些。
“我好像看見兇手了,可是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一點兒都不記得了。”李國昌揉了揉額頭。
“錯覺,都是錯覺?!毕年柕溃骸澳憧吹侥敲炊嘌?,直接嚇暈過去了,還是我把你抬到車上的?!?p> “話說,你該減肥了,可真沉啊。”
“真是晦氣,跑去嗨夜店居然遇到這種事……哎,你說我是被嚇暈的?不可能啊,我家秀秀說我膽子挺肥的啊?!崩顕?dāng)時還有些醉意,他也不敢確定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怎么感覺脖子生疼,好像吃了一記手刀?”
夏陽心道,你確實吃了一記手刀,還是我打的:“別給自己膽小找借口了,今天可不算你請客啊,還欠我一頓燒烤哪?!?p> “你看我像是那種抵賴的人嘛?”李國昌揉了揉脖子,還是有些隱隱作痛:“我怎么總感覺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啊?!?p> “絕對沒有?!毕年栐俅渭幼泷R力,朝著李國昌的住處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