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初晨說著,已經(jīng)邁著輕盈的大步,走到了辦公樓的大門口,旋轉(zhuǎn)玻璃門還在不知疲倦的轉(zhuǎn)著,公司大廳里燈光昏暗的亮著,吧臺那邊也只有前臺服務(wù)員小揚在那邊值班。
小揚看是燕初晨過來,緊張的站起來,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燕總,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有休息?”
燕初晨看了看她,有點嬰兒肥的臉上滿滿的關(guān)切之情,小揚在這邊是老員工了,自從公司成立第二年就在這邊工作,大概也有五六年之久。
她平時話語不多,性格有一點內(nèi)向,中等身材大眾臉,算不上漂亮,屬于耐看的類型吧!
但她工作穩(wěn)重,也十分敬業(yè),這點務(wù)實精神,對于一個前臺來說,已經(jīng)足夠。
所以,燕初晨對她的工作態(tài)度十分的肯定。
他看了看手腕上白金色的百達翡麗,是夠晚了,已經(jīng)快十點多了,要不是遇上了老七的事情,他這會兒恐怕還在辦公室和朋友聊天喝茶。
他說道:“是有點晚了,你還不下班嗎?”
小揚沖著他笑笑,有點尷尬的說:“本來已經(jīng)收拾要走了,一聽您來了,就又回崗位了……”
她看著燕初晨,那么帥氣的老板,怎么看都像個翩翩公子,聲音又那么溫柔,總想跟他多說幾句。
燕初晨對著她一笑,“沒事早點下班,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燕總關(guān)心,我家很近的!”
說著,她提起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單肩包,出門前跟燕初晨又一次告了別,才從自行車位上,騎上自行車走了。
連小揚都走了,燕初晨看著面前一間接著一間空蕩蕩的辦公室,更不知道是去是留?在這里,又要在辦公室住一晚,出去就是住酒店......
他思慮了一下,還是決定住酒店,最起碼有隨叫隨到的服務(wù)員,不會像公司里這么荒涼。
曾經(jīng)的家,城郊的那套別墅,已經(jīng)是他閑暇時帶著朋友們聚會玩樂的場所了,他的妻子跟別人走掉之后,他便是孤家寡人一個。
每當(dāng)夜深人靜,他都會靜靜的看著萬家燈火一家接一家的陸續(xù)熄滅,仿佛他才是這座城市里最孤獨的那個人。
他的妻子賀小冰,那個他曾經(jīng)宣誓要用一生的柔情愛護的女人,那個曾經(jīng)與他夜夜相守的女人,竟然會狠心的背棄他,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
賀小冰生的極美,像聊齋故事里的狐仙。
燕初晨第一眼看見她,便動了心,她本是南城舞蹈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看到燕初晨的公司招聘舞蹈人員做網(wǎng)紅培訓(xùn),打造網(wǎng)紅團隊之時,便決心過去試一試。
很快她到了燕初晨的身邊,燕初晨知道她一直有成名的夢想,便一直默默的,義無反顧的支持她,幾年下來積累了無數(shù)的粉絲,還接到了不少的電影角色。
她名氣大噪之后,前前后后傳出過不少的緋聞,可燕初晨始終選擇相信她,不顧父母反對,跟她正式結(jié)婚。
沒想到還沒過兩年,她竟然與身邊的一個助理傳出了不雅之事,還被燕初晨的下屬拍到了親密照為證。
燕初晨剛開始不信,可還是留了心,暗地里調(diào)查起來。
抓奸在床時,賀小冰哭著喊著不要離婚,燕初晨狠狠打了她幾個耳光之后,下午便去起訴離婚……
他想,自己恐怕要孤單一生了……女人,愛情,他都不會再相信!
到了酒店套房,兩杯紅酒下肚之后,燕初晨才有了睡意。
———
夜深人靜,燕家別苑里。
燕行云帶著許少薇回到了家中,一想起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會有一絲不平的怒火,尤其看到許少薇臉上的傷痕,更是覺得打那個小周打的輕了。
正在臥室里對許少薇噓寒問暖之時,電話突然響起,是爸爸燕秋鴻打來的!
一接通就傳來父親嚴(yán)厲又焦急的聲音:“云兒,你有沒有事?聽說你今天在街上跟人起沖突了!”
燕行云真納悶這都是誰說的,怎么父親消息就靈通到這個地步了!他心里琢磨著,除了五哥還能有誰呀!真是看錯他了,一轉(zhuǎn)頭就跟父親告狀去了!
他一只手抄去電話,放在耳邊:“爸,沒事你不要擔(dān)心,就是一個小流氓,不跟他計較!”
燕秋鴻聽他說完,才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早點休息吧!”
燕行云掛了電話,正在心里冤枉著燕初晨之時,燕初晨已經(jīng)在酒店沉沉的睡著了。
與此同時,燕鵬濤正在酒吧擁著兩個美女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金菲酒,沉醉在齊人之福之中。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燕行云跟人起爭執(zhí)的時候,他就和幾個朋友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時不時向外張望,心里期盼著他的好弟弟,如果能讓人打死,或者打傷,都是不錯的一件事。
后來,等燕初晨到了之后,他怕被發(fā)現(xiàn)便躲在了人群之中。
一直到事情平息了下來,人都走了之后,他才給燕秋鴻去了電話,裝作關(guān)心燕行云的語氣,噓問了幾句。
只說是路過街邊時聽人提起,怕老七吃虧所以趕緊告訴伯父。
爵色酒吧里,五色霓燈盡情的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燕鵬濤特別喜歡混跡于這種紙醉金迷的場所,加上今天高興,看來是要徹夜不歸了!
隨著音樂聲的隆隆之聲逐漸增加,燕鵬濤和朋友們越喝越盡興。
他中氣十足的說道:“哥幾個隨便點,隨便喝,全記我賬上就行!”
說完,他面帶微醺的放聲笑了笑,一個后躺,靠在了柔軟的沙發(fā)背上,圍在他身邊的朋友們,也都喝的有點高,歪七扭八的躺在他身側(cè)。
這時,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孩,端著一杯雞尾酒慢慢走到了他的身邊。
看樣子,沒喝多的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站在燕鵬濤的對過,眼睛里涌露出欣賞殷切之色,“三少,久仰您的大名,初次見面,還請您多多關(guān)照!”
燕鵬濤一貫會做人,他看著面前的男孩嘴角一挑,笑的意味深長:“都是朋友,不必客氣,來!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