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秦久在夜色中瘋狂的跑著,任樹枝劃傷了她的肌膚也毫無動容,仿佛不知疼痛
忽然一個趔趄,因跑的狠,摔得也慘,剛下過雨的土地軟綿綿,秦久吃了滿嘴泥,痛自是不必說,玉佩卻從懷里跌出來,秦久立馬拿穩(wěn)在手上,想立馬爬起來,卻被人重重一腳踩在背上
“?。。 鼻鼐猛吹慕谐雎?,五臟內(nèi)服直痛,想爬起來卻是無計可施,秦久心里冷笑,今天怕是要死在狐貍手里了
“嘿嘿嘿大哥,快來這小仙被我們抓到了?!?p> 秦久聞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是只狼精,敢情自己沒入狐貍口卻是入了狼口啊!
“狼老二快點給老子放手!!”只見另一只妖精三步并兩步走過來,掄起拳頭就砸那狼精
“咣,”的一聲,砸的那狼精是齜牙咧嘴直叫,搞笑滑稽的不行,秦久見那狼精也是活該,渾水摸魚的就在那偷笑,兩人也沒注意她
“你小子是一天不打就給我闖簍子,孤殿下的獵物也惦記!”這般說著又是咣咣砸了兩聲,罵咧咧的拽著狼精就走
“站住?!鼻鼐寐劼曂ィ灰娚碇灰u紫色衣袍的翩翩公子在月色下向自己走來,含笑的丹鳳紫眸微微翹起,若是不細瞧,那一雙眸子卻總是含笑的,妖冶卻又明凈,但若是細細瞧來卻能發(fā)現(xiàn)那雙紫眸不掀波瀾,笑意未達眼底,通身妖冶的氣質(zhì)卻又多了幾分疏離
那兩妖精早已嚇得連在地上磕頭,咣咣咣砸得惹得秦久直在哪里大笑
“望殿下恕罪,殿下只管取了我的內(nèi)丹,但此事全是我一人所為,與我這弟弟無關(guān),還望殿下能放他離開?!?p> 狼老大說著又是發(fā)了狠勁連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鮮血直流,像是討命的惡鬼
秦久心里嘀咕,沒想到是只重情的妖精
“大哥是我·····”
“閉嘴,殿下在這哪里輪得到你置噱!”
“退下。”狐貍淡淡開口,并未看向那兩只妖精,只淡淡看著秦久,那倆妖精卻是一眨眼功夫就跑了
秦久暗道不好,但眼下自己受了傷,想跑又跑不了,不甘落人之下,氣鼓鼓瞪回狐貍
要說自己為什么被這狐貍追殺,秦久覺得這狐貍也忒小氣了,不過是不小心看到他洗澡,不過是不小心罵了句騷包,這狐貍精便要拿了她的內(nèi)丹,取了她的性命!
“仙子,何必如此費心跑,反正你是要死在本殿手上的”
秦久久被傷了,根本起不來,這樣的狼狽,被他這樣折辱,真是落草的鳳凰不如雞
“仙子為何低著頭?”狐貍不滿,走到秦久面前蹲下,看他狼狽的樣子,嘴角有一絲惡劣的笑
“許是我淵州的泥巴也是好吃的?”
騰,秦久猛地抬頭,是可忍熟不可忍,立馬破口大罵
“你要殺就殺,磨磨唧唧像個娘們說什么廢話“
秦久覺得自己瘋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激怒這只狐貍,可她實在忍不住,想她秦久在天宮的時候,那個仙子帝君不讓她三分
現(xiàn)如今這等境地,三分委屈三分憤怒四分屈辱,越是暴露本性,無離教她的禮節(jié)規(guī)矩全是忘了
狐貍聽到這囂張的話不怒反笑
”仙子真是個有膽色的人,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求死,待本殿取了你的內(nèi)丹就送仙子一程?!肮录诺臍堅孪潞偟淖旖青咧荒ǖ牡吹男?,眼神逐漸冰冷,透著嗜血的光芒
秦久看那笑心咯噔一下,雖是說的大義凜然,但是?。∷幌胨腊?!這般想著,更何況自己可是有要事在身
這般想著秦久立馬付諸行動,身上雖然疼的厲害,但拼勁最后一絲力氣她也要活下去!身上發(fā)力,猛地撲過去抱住狐貍的大腿,眼淚鼻涕雙管齊下
“狐貍大爺,是我口無遮攔冒犯了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從此以后我秦久,必定是為你做牛做馬鞍前馬后端茶倒水,你叫我往東我覺不往西!“
秦久雖然覺得恥辱,但是扯起來也是鬼話連篇,一番話說得煞是好聽
狐貍聞言卻是嗤笑一笑,倨傲的道
“端茶倒水?做牛做馬?本殿難道還缺倒茶倒水的人?“
秦久一噎,便又想道
”我··
“別說了,本殿身邊也不缺暖床的人?!焙偞驍嗲鼐玫脑?,不耐煩的擺擺手
秦久又是一噎。心口被氣得生疼
“不過······”狐貍話鋒一轉(zhuǎn)
秦久抓住機會
“不過什么?”
狐貍的眼鏡微瞇??∫莸镍P眸散發(fā)著光芒,危險異常
“你與無離那家伙是什么關(guān)系?
”
秦久一驚,無離?當下脫口就道
“無離是誰?不認識”
“仙子是覺得本殿好糊弄?你身上有紫宸殿的氣息”
狐貍重重一哼,起身不看秦久,重重揮了幾下袖袍,可讓秦久吃了好幾口塵土
這狐貍竟還能聞得出紫宸殿的氣息,究竟是何來頭,但心知瞞不過,便道
“我是帝君殿內(nèi)的一個仙婢?!?p> “仙婢?嘖嘖嘖,你究竟是犯了何事竟被無離扔到淵州來?”
狐貍轉(zhuǎn)過身盯著秦久,鳳眸閃現(xiàn)著玩味的光芒,背對著月光,狐貍妖冶五官顯得迷人又危險,四周清風徐徐樹影婆娑,狐貍的廣大的袖袍被風吹得有細微的衣料摩擦聲,在這靜謐的夜晚,這聲音不突兀反而格外舒適
秦久盯著這樣的他,心里反而有種莫名的安定,想到她的問題,便又微微低頭,聲音中有著一絲不易擦覺得顫抖
低聲道:“灑掃之時,不小心將青鸞仙子的花瓶打碎,帝君便罰我在淵州悔過三年,方可回天宮?!?p> 狐貍嗤笑一笑,似是不滿:”仙子還在誆我?”
秦久抬頭,神情頗有些委屈的道:“我沒誆你,我打碎的是青鸞仙子的花瓶,仙子大怒,帝君自然也是大怒,我一個小仙婢,帝君發(fā)怒了,這命還不是想如何便如何?!?p> 秦久說這話時,狐貍也在觀察秦久,狐貍了解無離,無離為人雖然冷清,但也從不是喜好濫殺無辜的人,處事秉公辦事,為女人沖冠一怒為紅顏,便罔顧立法打殺一個仙婢,狐貍不信,且若是真要這仙婢的命,何必用那么麻煩,將她送到淵州又許諾三年后將她帶回去
這仙婢在撒謊,鳳眸微瞇了瞇
狐貍蹲下身,抬起秦久的下巴,月色下,狐貍攝人心魄的鳳眼直勾勾盯著秦久
秦久直覺在這風這月色在這含笑的眼眸中,秦久仿似心跳漏了幾拍,心神被奪取了大半,此情此景,她忘卻了他是妖魔,卻像是要拯救她的月下仙人
秦久在心里警鐘大響,“不要被美色迷惑,明明他是要殺她的!“
狐貍見她呆怔,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眼神中有幾分戲謔和自傲:“怎么樣仙子,我的容貌與你家帝君比如何?!?p> 秦久聞言,很識時務(wù)的道:“我在天宮待了那么多年,從未見過比你還好看的人。“這話自然是認可狐貍的美貌,但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狐貍聽到秦久拍的馬屁,卻是無動于衷,伸手摸上她的頭,一下一下的輕撫:雖然本殿不缺端茶倒水的人,但本殿確是少個為本殿當牛做馬的人,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本殿的婢女了”
狐貍在月光下溫和的笑
秦久看見狐貍雖是在笑,但是眼眸中卻沒有一絲溫暖的溫度,她拿不準這騷包的想法,要說自己有什么可取之處
或許是他剛才說的三年之后離開淵州,這家伙難道想趁魔域打開時和自己一起溜出去?他可是淵州的罪犯,且修為難測,要是放他出去她可是要被玉帝老兒砍死的!現(xiàn)如今被這狐貍挾持自身難保,自己還怎么為無離找那幻靈草
但現(xiàn)下卻只能跟著這狐貍讓他庇佑自己,秦久一向最識時務(wù),待過段時日再偷偷離開也可,想到這,秦久揚起了自認為最甜的笑
“好的呢。主人?!?p> “唉,笑得太丑了.“語氣中無限惋惜,卻是一把把她抗在身上便走
“啊啊啊啊啊····殿下您輕點?!碧鄣那鼐谬b牙咧嘴
“莫叫,待會再叫?!?p> 可惡這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