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炮錘的一拳砸向魔物,這一刻的李羨腦海中反而變得清明,開合拳一往無前的真意在此時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拳鋒即將擊中魔物的時候,對方眼中忽然一絲恐懼,如此人性化的眼神出現(xiàn)在一頭野獸身上,實在是讓人驚訝。
魔物收回了必殺的一擊,身體在空中扭曲蜷縮,沖勢硬生生的止住,靈活的好像一只野貓,左右騰躍眨眼之間就上了房。
什么鬼?該逃跑的不應(yīng)該是我嗎?
李羨一臉懵逼,忽然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個笑話,一個瘋子拿砍刀追殺路人,追上之后將撂下一句該你追我了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難不成自己也遇見了一個腦回路不正常的魔物?
猶自詫異之時,身后傳來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發(fā)現(xiàn)目標!這一次不能再讓它跑了!”
話音落地,李羨身后竄出幾條身影,每一個人都視李羨于無物,緊跟著魔物三兩下竄上房頂不見蹤影。
“灰袍?”
竄上房頂?shù)娜舜┲疑馇谥剖椒b,與常規(guī)的黑色外勤制服不同,灰色是保險公司特勤科的標志,這里面的人各個都身懷絕技,是止小兒夜啼的能手。
第一次和魔物近距離接觸,第一次和灰袍擦身而過,人生果然處處是驚喜!
聽著房頂上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李羨趕忙沖出小巷,在巷口他看見遠處房頂上幾個靈活的身影疾閃。
眼瞅著對方就要消失在視線中,李羨撒丫子就追了上去,動作比之前逃命的時候只快不慢。
一邊狂奔,一邊大聲疾呼。
“救命?。?!”
“來人吶??!”
萬籟俱靜的午夜李羨的聲音刺穿了無數(shù)人的美夢??粗鄣滓粭l條時間收獲信息,李羨喊得更起勁兒了。
連追了三條街,剛開始李羨的呼喊還有些邏輯,救命啊,來人啊,殺人啦等等。
到了后面他覺得三個字喊起來有些費事,索性就一個元音莽著走。
“?。。?!”
追了大半個北區(qū),李羨也‘啊’了一路,在他身后無數(shù)被擾了清夢不明就里的北區(qū)居民破口大罵,一時間怒罵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灰袍跑得很快,李羨估計對方很有可能已經(jīng)跑出了北區(qū)的范圍,既然追不上對方,李羨索性不追了,不過他也沒準備回家,北區(qū)還剩下幾條街沒去,他覺得自己有義務(wù)把剩下的人也叫醒,畢竟做人不能厚此薄彼嘛。
改變方向正準備朝著最后幾條街區(qū)跑去,忽然看見前方房頂上原本消失不見的灰袍居然跑了回來,幾個閃身之后,對方落在了李羨的身前。
灰袍回來了,魔物卻不見蹤影,難道他們又追丟了?
詫異之時,灰袍中為首的一個年輕人怒氣沖沖的問道:“你鬼叫什么?!”
李羨想了想,說道:“練嗓子?!?p> 年輕人一聽這話更氣了,“你特么大半夜練嗓子,你有病???!”
李羨有些不高興了,誰說不準半夜練嗓子,那些唱戲的不都是凌晨四五點起來練嗓子嗎。
看著這群灰袍怒氣沖沖的模樣,李羨估計多半是沒追到魔物,跑回來找自己出氣了,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心中哀嘆臉上卻露出和煦的笑容,不解釋不爭辯,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保持微笑,他們應(yīng)該就不會為難自己了。
看著李羨一臉憨笑不說話,為首的年輕人只覺得自己受到了嘲弄,“笑個屁!我和你說話呢!”
這時灰袍年輕人身邊有人小聲說道:“這小子多半是被魔物嚇傻了?!?p>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年輕人面現(xiàn)厲色,“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擾亂特勤科行動,給我抓回去!”
李羨笑容登時僵住了,喂,我是受害者好吧,受害者呼救幾聲就要抓走?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年輕人發(fā)話了,余下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領(lǐng)導(dǎo)都下命令了,那就抓唄。
“小子,算你倒霉,跟我們走一趟吧。”
兩人分列在李羨左右,沒有上手銬,畢竟李羨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被嚇壞的二傻子,沒啥威脅。
不一會兒,兩輛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年輕人上了第一輛轎車,剩下的人帶著李羨上了第二輛面包車。
面包車有些年頭,坐上去之后有點硌,再加上堡壘的路面并不平坦,李羨扭著身子尋找著最佳坐姿。
在他身邊的兩名灰袍看到李羨的模樣,呵斥道:“扭什么扭!坐好!”
“不是,哥,你們這座位有點硌屁股?!崩盍w解釋道。
“你懂什么!你坐過汽車嗎?汽車坐起來就是這樣,土包子。”身邊灰袍不屑的說道。
李羨當(dāng)時就不高興了,咱好歹也是坐過高鐵、飛機的人,你說誰是土包子呢?
懶得和旁邊真正的土包子說話,李羨索性閉目養(yǎng)神起來。只是休息了一會,忽然覺得口干舌燥,應(yīng)該是剛才喊了太久的緣故。
“哥,我口渴,你們這有水嗎?”李羨睜眼問道。
旁邊灰袍冷笑道:“現(xiàn)在知道渴了,剛才你喊得那么起勁兒怎么不知道渴?別說車里沒水,有也不給你喝!忍著!”
李羨想了想,又說道:“那哥咱倆換個座位唄?!?p> “咋?還想跑?”
李羨搖搖頭,說道:“沒有,就是嘴里面實在渴得慌,想開窗吹吹風(fēng)潤潤喉嚨?!?p> 灰袍瞪了李羨一眼,沒搭理他??衫盍w喉嚨是真的難受,一個勁兒在灰袍耳邊叨叨,最后灰袍實在是被吵煩了,便真的換了座位。
坐在窗邊,李羨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唰的一下將窗戶打開。刺骨的寒風(fēng)迎面吹來,李羨張著嘴仿佛真的在潤喉嚨。
吹了沒一會兒,寒風(fēng)順著脖頸往下,李羨感覺體溫再迅速流失,于是又將窗戶關(guān)上了。
“你不是要潤喉嚨嗎?怎么關(guān)上了?”灰袍帶著嘲諷的笑容看著李羨。
李羨搖著頭滿臉認真的說道:“風(fēng)向不對,我更喜歡喝西北風(fēng)?!?p> “??”
車子一路呼嘯,最終開到了西區(qū)。
下車看著熟悉的街景,李羨沒想到自己忙活大晚上最后又回來了。
李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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