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清明雨下
“師傅啊,你不是可以梭的一下子直接就過去的嗎?為什么還要那么慢悠悠地走過去呢?”
最后東帝還是說選擇了柏紙作為這一次跟隨自己一并前去的對象,只不過正如他的徒弟所說的,東帝這一次出行并沒有如同他正常走路所采用的方法,而是偏向于普通人的方法。
對于東帝來說,天涯海角那就是咫尺之間,只要東帝需要,就像是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那個樣子,一跨越那就是達到東帝所要的那個目的地了。
但是這里東帝并沒有那么急迫地瞬移過去,而是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帶著自己的徒弟走在這個人世間,甚至說都沒有像是其他那些修士一樣御劍飛行或者是騎著自己的靈獸。
“這件事情對于為師來說,或者是對于月穹他們來說,都不急,當(dāng)然我覺得你應(yīng)該也不是很急的那個人吧……”
聽著東帝所說的,柏紙也是只能陪笑道,“不急不急,我最喜歡看這一路的風(fēng)光了,巴不得在這個路上走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就不著急……”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在外面弄出那么多事端的,可以說是混世魔王的柏紙遇上自己的師傅東帝,也只能乖順地就像是一個小白兔一樣。
當(dāng)然她也就是在東帝面前這個樣子了,換成別人說這種話語,沒準(zhǔn)柏紙直接一個神奇巴掌呼過去了。
雖然說柏紙并不知道后世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所說的新君子六藝內(nèi)容的,但是也是可以依稀之間覺得這個東西似乎并不會特別好的評價,那么下手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東帝也不會管柏紙這邊的情況,他的目光則是看向這個人世間,他所走過的那些路徑。
看著這些在稻田里面勞作的農(nóng)民,如果說是之前的話,東帝臉上會流露出笑容,但是現(xiàn)在東帝的表情也只會是冷漠地旁觀著的。
在之前的東帝看來,這些人能夠用這種方法成功地活下去,能夠自食其力,是一個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雖然說東帝已經(jīng)是修士,而且還是那里面的佼佼者,但是并不意味著東帝已經(jīng)是失去了對于普通人的同理心,也正是因為飽含這種同理心,他最終也是選擇了如此結(jié)局。
但是現(xiàn)在的東帝已經(jīng)是來到過后世了,哪怕是東帝如此才情萬千的人,也是沒有辦法想象到后世的生活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
在東帝看來,之后的世界無非就是里面的法陣更小或者是更加簡便,需要的材料更少罷了,但是沒有想到居然說從根本上否認了現(xiàn)在的所有體系。
從已經(jīng)是注定毀滅的體系里面誕生出更加美麗的花朵,這一份膽量是東帝所輕視的,也是讓他感覺到敬重的。
只不過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毫無疑問還是后世的生活更加具有誘惑能力。
雖然說東帝也就是只在后世待了那么一點點時間,但是東帝卻是真真實實地了解過后世了,對于絕大部分的后世的人的生活有了一定的認識了,這也是對比的一個基礎(chǔ)。
越是對比,越是覺得這個世界的五彩繽紛僅僅是對于那些修士來說的,對于那些普通人也不過是無限制地壓榨他們的所有。
這些普通人也不過是這般周而復(fù)始地勞作著,他們的命運似乎從一開始就可以望見結(jié)束,如此一來的話,東帝的內(nèi)心就有幾分沉重了。
東帝對此也沒有什么辦法,正是這種無能為力,使得他愈發(fā)的難受了,連原本應(yīng)該喜悅的情緒都淡了不少。
正所謂春雨貴如油,東帝還沒有來得及感傷悲懷,天際就下起了雨水了。
雖然說并不大,只不過是濛濛細雨,在這個地方就好像是籠上了一層紗,在地上奏響華麗的樂章。
東帝雖然說可以像是旁邊的柏紙一樣,讓那些雨水根本就沒有辦法觸碰到自己的身體。
無論是直接在自己的身體表面出現(xiàn)保護罩隔開也好,還是說讓自己虛化讓這些雨水直接穿過也罷,對于東帝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行為。
但是東帝都沒有那么做,哪怕他有一萬個可以避開這個雨水的途徑,但是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感受所有,那么這些雨水最后也是將東帝的衣服弄濕了。
旁邊的柏紙一看直接愣住了,雖然說這些雨水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直接淋自然也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不算什么事情并不意味著真的是要像是普通人一樣淋著啊。
雖然說自己的師傅身上的衣服要變成新的也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但是如果說要讓二師姐那個女人知道師傅的這個情況,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在二師姐看來,十之八九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說才讓師傅的衣服濕了,但是誰又能想到這個就是師傅他故意淋著的……
東帝并沒有注意到旁邊柏紙的表情變化,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是在另外一個東西身上。
〔哎呀呀,居然說想到使用入凡的手段來反轉(zhuǎn)注定的結(jié)局,不愧是千古第一人嘛……〕
這個聲音只有東帝一個人聽得到的,里面充斥著對于東帝的惡意與渴望,毫無疑問,東帝從內(nèi)心無比厭惡這個東西。
而很可惜的是,這個東西正是東帝死亡的根本原因,因為這個東西就是東帝必然發(fā)生詭變的未來。
自從上一次討伐那個權(quán)能之后,東帝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未來,不對,應(yīng)該是那個已經(jīng)發(fā)生詭變的自己開始影響了還沒有發(fā)生詭變的自己這邊的情況了。
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了,要知道東帝生前就已經(jīng)是力壓萬古了,基本上屬于壓著所有人打的那種程度,而且打的就像是打兒子一樣輕輕松松,像是伊洛傳芳這種直接避著東帝。
那么他死后變成的詭尸只會說和東帝差不多實力,但是世間再無第二個東帝來鎮(zhèn)壓了。
正如他所說的,東帝現(xiàn)在也就是只能用這種方法來修正那個詭尸對自己的影響,不過這種東西也就是一開始有用,之后發(fā)揮的效果只能說越來越少了……
PS:清明快樂,今天回家,更新也就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