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七十四）
“雖然說我應(yīng)該拒絕你的那些問題，但是我也是明確著，你需要這些問題的答案。”
攤生瞇著眼睛笑著對張不凡說道，張不凡不僅僅是感覺到這么一句話有幾分古怪，更是此時此刻有一種似乎之前張不凡在某一個地方就和對方見過面的錯覺。
這種見過面的感覺并不是一見鐘情這種好像是前世見過的相似，那種根本就沒有多大意義，也不會讓張不凡現(xiàn)在感覺到疑惑的。
而是真真切切的，之前張不凡在某一個地方見過對方，甚至說應(yīng)該印象特別深刻，所以說此時此刻張不凡才能有這種強烈的既視感。
但是如此一來的話，卻是和現(xiàn)在的情況截然不同，因為張不凡很確信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對方。
那么這種強烈的反差感又是如何產(chǎn)生的呢？
哪怕不算這一點，那么一句話也是挺讓人多想的，不過一旦接受了剛剛對方對于張不凡的那個態(tài)度的事實，實際上倒也不奇怪了。
“誠如你所能想到的，我的的確確已經(jīng)是知道了那個術(shù)式的方法……”
攤生的這么一句話，也讓旁邊的夏星皓注意力集中了，雖然說夏星皓也是覺得自己練出那么厲害的道術(sh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練不練和有沒有那就是兩碼事。
畢竟這個東西在提出來之后，那么長時間都沒有人創(chuàng)造相對應(yīng)的功法，直到東帝橫空出世，對此進行了創(chuàng)造并且完善。
但是哪怕是這個樣子，有了相對應(yīng)的功法，在那么長時間里面都沒有下一個“東帝”出來，把這些東西練出來，甚至說因此而消失在時間的長河里面了。
足以說明這個東西的難度太高了，高到類似于陽春白雪，到后來只能滅絕于時間當(dāng)中了。
別看某一些功法好像是戰(zhàn)斗力特別厲害，那個東西也是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必須要練出來的，練不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難度太難了，沒有人練出來，那么也就是意味著傳承困難，哪怕有東帝之才，也是難以尋找到一個接替者。
只有孤零零的功法存在，遲早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丟失，又不是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可以讓計算機記錄著，在當(dāng)時那個時候自然而然也就是失傳了。
而像是一些基礎(chǔ)的功法，因為基礎(chǔ)，所以說肯定是上手簡單，有很多人練也練的會，所以說這些功法反而是傳承不斷，不會隨著時代改變而消亡。
實際上東帝改良或者是創(chuàng)造的功法又何止這個道術(shù)呢？但是東帝究其一生，也是很難找到合適的傳承者，哪怕是東帝都難以做到，何況是別人呢？
畢竟對于其他人來說，尋找一個合適的人比較困難，但是對于東帝這個早就已經(jīng)是知道未來的人來說，最合適的人該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什么時代都早就知道了。
可是就這個樣子，還是失傳了那么多道術(shù)，屬實是人感覺到幾分感慨。
而夏星皓可以不練，或者是說練不出來，但是絕對不能沒有，最起碼應(yīng)該傳下去，萬一有的人可以做到呢？
“實際上東帝他也并沒有做多少工作，但是他卻是無形之中留下來了最為重要的內(nèi)容……”
張不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是很快明白了攤生話語里面的意思，隨即說道，“這么一說的話，也就是那個功法實際上東帝并沒有做出來，是吧……”
“是，也不是，對于絕大部分的人來說，那個功法沒有一點意義，但是只有建立在他的視角和東帝的是一樣的前提之下，那個功法才能算是一個功法……”
有用嗎？有用，畢竟東帝也不是閑得無聊，沒事找事情做的，既然都已經(jīng)是寫了，那么肯定是可以保證，照著學(xué)就會練會，除非說東帝他心思很壞，在這里面設(shè)坑。
但是你說這個東西真的是有用嗎？倒也不見得，像是剛剛攤生所說的，對于絕大部分的人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也就是說練也就是白費力氣。
這種東西也是很容易理解的，畢竟東帝僅僅是實力強，悟性高，但是并不意味著東帝是一個好的老師。
很明顯，東帝編寫這些功法的時候，那就是以自己的經(jīng)歷作為藍本而編寫的，換一句話說，默認那些人各個都是和自己一樣的悟性極高的人。
但是實際上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夠達到東帝那個程度呢？真的是有那個悟性，說實話也不太需要練這個東西了，這個肯定不會是雪中送炭，只會是錦上添花。
也許在東帝看來，這些事情真的是很奇怪，明明都是那么簡單的玩意，怎么就是看不出來，哪怕在這里面他覺得寫的很明白了，還是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
就像是為了省時省力，將某一些他覺得“顯而易見”的東西跳過或者是省略了，但是這些東西也就是變成了致命的玩意了。
而那個最為重要的東西又是什么呢？實際上東帝他早就已經(jīng)是告訴所有人了。
回顧那個東西的歷史，還有最初始的那個人創(chuàng)造這個東西的設(shè)想，都是在說明東帝那個立于川上的視角對于那個東西的重要性。
畢竟東帝和其余人最大的不同，還是在于東帝是為數(shù)不多能夠做到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立于川上程度的人。
一開始張不凡以為是因為研究這個東西才達到立于川上的程度，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先到達立于川上的視角，這才能夠練成這個功法了。
“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是比較執(zhí)著于那個功法是吧……”攤生看了看張不凡，笑著說道。
還沒有等張不凡回應(yīng)，攤生手上聚集了一個白團，朝著張不凡腦門射去。
夏星皓并沒有感覺到任何敵意，也算是提前了解到后續(xù)的發(fā)展，所以說沒有出手破壞這件好事情。
夏星皓一下子腦海里面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知識，但是下一瞬間，一下子卻又不見了，就好像是剛剛就只是張不凡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