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張不凡(十一)
“不過嘛各位,這個首先我們不是應(yīng)該先把我們的周先生送進醫(yī)院里面治療吧!”加菲聽到逐漸加大聲音的急救車的響鈴聲,就出口制止張不凡的推理。
張不凡當然是一眼就看出周培興的身體狀況,就是稱之為回光返照也不為過。當然了,這個就是為了把他喚醒用以揭開謎底的,要知道這個實際上也只是【最接近謎底的答案】而已啦,而周培興的話只是讓人們順理成章相信我說的話。
“這里就這個樣子,韓碧英和老王送周先生去醫(yī)院,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顧江家里!定罪要講證據(jù),即使有受害者的陳詞也是不夠看到的,必須要有更為直接的證據(jù)證明他就是兇手。”云溪很輕松做出了人員分配的工作,但是本來冷冰冰的臉上嘴角邊也泛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而且啊,大偵探,我也想好好在路上和你討論一下之前第一個案件與這個案件之間的聯(lián)系!”
“亞麗亞麗,你還真是如狼似虎,連男的都不放過,嘖嘖嘖,可惜我是姜維(字伯約,通不約),我不約?!睆埐环卜鲎☆^,看得出來他頗有玩味去說著這些話,為的就是嘲弄云溪。
“???”云溪這種人怎么會知道張不凡的用心險惡,他只知道從張不凡嘴巴里吐出來的東西不會有什么好東西。
沒多久,一堆身穿白色大褂的醫(yī)務(wù)人員就進來了。而接受命令的老王則剛剛想隨他們一同離去,卻在經(jīng)過張不凡的時候聽到張不凡很小聲但是可以清晰聽到的話,“你去告訴那個背后的人,這塊罪石我拿著,想必他一定會做出真正的選擇吧!”
而那一瞬間老王常年因為抽煙喝酒而渾濁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清明許多,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已發(fā)生改變,如果說之前的老王給人的感覺是滿是垃圾的垃圾桶散發(fā)著loser的氣息,那么現(xiàn)在的老王就是一把密封多年的寶劍隨時可以出鞘斬敵,出,必絕之。可惜的是就那么一瞬間,幾乎沒人捕捉到,除了某個張不凡以外……
“快了,快了……”安祚不斷看著手上的表,要知道在剛剛說話的一會時間里面,他就看了表三次了。
安祚穿著一身白,白色的襯衫,白色的褲子,以及一身白色細膩的肌膚。如果仔細看還是可以放心他還是特意去畫著淡妝,本來就是美男子的他此刻更是能做到男女通吃的程度。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而沉重的聲響,他知道他所要等待的人終于來了!想到這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門外的正是顧江,他的神情十分慌張,很明顯他是跑到這里來的。因此呼吸沉重,就像是一頭耕牛一樣,本來氣色不知道比周培興好多少,不過現(xiàn)在也是黑眼圈,嘴唇發(fā)白,甚至在臉上都出現(xiàn)一些痘斑,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狀況有多么不好了。
“不好了,剛剛周先生給我發(fā)短信,他們警察已經(jīng)知道我對周先生的事情了!安祚,你說我要不要去自首……”真的不得不說,周培興對這個朋友可謂是推心置腹,不僅原諒了他對自己造成的傷害,而且還在云溪帶人前去他家的時候通風報信。
安祚聽到周先生的時候,眼神不自然地暗淡下來了,口中似乎還在呢喃著一些東西,似乎是“你為什么還不去死呢?”“你都這樣子了,你死一下行不行??!”
“安祚……你……你在說些什么???”顧江看著眼前這個眼睛里逐漸失去高光的安祚,感覺背后一陣涼風襲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呵呵,這么說顧江你是要去自首離開我了嗎?”安祚沒有回答顧江的問題,反而問了顧江一個問題,還特意把頭湊過出,語氣也有些焦急。
“我,我,我就是來這里和你講這個問題的……”顧江只覺得現(xiàn)在的安祚很怪,當然了,如果安祚是個女孩子的話,顧江應(yīng)該就會知道這個就是一個病嬌,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迂回襲敵,明面迎合,背地里暗度陳倉,先什么都答應(yīng)他,一有機會就趕緊跑了再說。
只可惜安祚是個男的,而顧江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好友居然報的是“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了我”的心理。但是身為動物的直覺,或是說對危險的感知力度讓他明白現(xiàn)在有些危險……
“喔,這樣啊,呵呵,那就讓我?guī)湍阕龀鰶Q定吧……”安祚笑了,就像是煙火一樣的璀璨奪目,而又一下子撲到顧江身上。
而顧江聞著安祚頭發(fā)上的清香,思索著為什么安祚要說這么一些話,做這么一些動作,真的不知道為什么身體里面就有一種危險的感覺,而且隨時間流逝而變得愈發(fā)強烈!
想到這里,顧江覺得他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于是不管抱在懷里的安祚,一把把他推開,而這么一推開就已經(jīng)是錯上加錯了!一朵血花在腹部處綻開,血像高壓水槍一樣噴涌而出。
“這……這是為什么?”顧江驚訝的都快失聲了,嘴巴張的巨大,強烈的心情使得血液噴射的更加猛烈,他實在是不知道眼前的好友為什么要向自己刺入這么一刀。
“你還是推開了,對吧?不要擔心,顧江,這個樣子我們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安祚還是笑著,而此刻在顧江的視線里就變成了曼珠沙華,來自地獄的召喚。
安祚的身上的白衣盡被染紅,但那一絲的紅點綴的笑容卻莫名讓顧江感到溫暖。顧江感到有什么東西滴到自己身上,但由于自己還是太累了,畢竟是擔驚受怕到現(xiàn)在以及體內(nèi)血液的流逝,這些都讓他無力睜開眼睛了。
“是眼淚嗎?”這是這個男人留給這個世界最后的遺言。對他而言,這個沒準也不失為最好的結(jié)局,畢竟在監(jiān)獄里待完余生的無聊于無盡的恐懼,受盡殺害一個真正的好朋友的后悔之情這些都會讓這個男人給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