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將初晚扶起來坐著,初晚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回過神來,她最后只記得眼前黑色的龐然大物,還有遠處趴在懷微懷中受到驚嚇的瑤歌。
想到那一幕,她只覺得胸口又疼了起來。
“晚晚你怎么了,傷口又疼了?”花好十分擔心,趕忙將她扶著,“你還是躺下歇著吧?!?p> 初晚擺了擺手,略顯蒼白的唇微微扯了一個笑容,她啞著嗓子說:“我覺得自己好多了,躺太久了,想坐一會兒?!?p> 辛遲匆匆趕來時,初晚正在喝水,她喝得極慢,似乎每咽下一口,都能牽扯到傷口,看得花好眼睜睜著干著急。
花好見辛遲來了,識趣地讓開,辛遲在床邊坐下,正巧初晚喝完了水,他順勢將茶杯接了過來。
直到現(xiàn)在看見她睜開了眼,辛遲這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了。
“你可覺得好些了?”
初晚緩緩點頭:“好多了?!?p> 辛遲卻不信:“看你表情,也不算特別好?!?p> 初晚笑了笑:“受了那么重的傷,沒死已是萬幸,這點疼算什么?!?p> 辛遲搖頭苦笑:“你倒是不怕?!?p> 沒多久溫醫(yī)也來了,他為初晚問診后,欣慰地說:“醒了便好,問題就不大了,后面好好養(yǎng)上一段時日,就能和以前一樣了。”
溫然留了新的藥方,花好出去送他,拉著紅鸞一起,獨留辛遲陪著初晚。
兩人面對坐著一時無話。
隔了幾天的日子,卻仿佛隔了好久,再從眼睛里看見對方時,卻是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先說哪一句了。
窗外卷進來一陣風,辛遲有所察覺,急忙去關窗。初晚順著他的身形往窗外看了一眼,只看見一片紅色,好像是楓樹的葉子,她沒看仔細,有些疑惑地問道:“我這是在哪里?是在你宮中嗎?”
“這兒是延華宮?!?p> 延華宮……初晚心里默念了一遍這三個字,胸口受了傷的她腦子也變得遲鈍了起來,等將這三個字再心里摸摸琢磨了一遍,這才反應過來。
她的雙眼微微圓瞪:“是太子宮?”
辛遲發(fā)現(xiàn)了她眼中一絲遮不住的慌亂,他說:“不用擔心,懷微是覺得你在他的喜宴上受了傷,他有責任,這才將你接進了延華宮養(yǎng)傷。原本我是想將你接去我宮中的,可我這侄子執(zhí)拗,我也爭不過他,索性他這里也周到些,對你只有好處?!?p> 辛遲見她表情有異,抿著唇不發(fā)一語,臉色倒比剛才還白了幾分,不免有些著急,他問道:“怎么,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背跬砑泵忉?,“只是打擾了太子,心中過意不去。我何時能回青要山?”
辛遲見她眼神迫切,頓時有些遲疑。
“你才剛醒,不著急這么快走……”
初晚忽打起精神來說:“我覺得我自己好多了,更何況,我可以回去養(yǎng)著。我住慣了青要山,那里什么都方便。”
“青要仙子是對我延華宮有什么不滿嗎?”門外忽然飄進來一陣聲音。
初晚心中一沉,向門口望去時,辛遲已然已經站了起來。
懷微氣定神閑地踏入屋內,雙手背在身后,臉上冷冷的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一進來就說:“是這里住的不好,所以才一醒來就著急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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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安是我
要打起精神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