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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年少于我

15.對詩鬼才

予年少于我 幾芽eivy 1055 2019-07-02 23:17:03

  第二學期很快開始,溫度悄悄地升高,帶著高三無處不在的壓力在風中穿梭著。嫩柳在一夜之間抽出新芽,陽光似乎格外眷戀著京州這片土地,每天都賴著不走。

  不過4月,同學們便已經(jīng)紛紛抗議,要求開空調。要說這學期最大的變化,可能就是取消了課外體育課的存在。為此體育老師也是深感可惜,于是在一節(jié)“體育課”上,他偷偷溜進班里,給了諸葛靖幾盒象棋和一盤跳棋。

  整日只知道學習的十班突然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上課時常常能聽見后方某個角落傳來稀碎的聲響。

  “走馬!”

  “吃!”

  直到有一天。在林安的課上。

  “同學們,你們都已經(jīng)高三了,本來我是不愿多說的。最近吧,你們玩棋玩的很猖狂嘛……”林安推了推眼睛,正打算繼續(xù)說:等有時間我讓你們狂不起來。

  “噠噠噠噠……”無數(shù)跳棋子濺落在地上。撥弄了同學們的思緒,更擾亂了林安的心弦。

  全場一片安靜,只能聽得到小玻璃球噠噠噠的聲音。突然,黃澤開口道“大珠小珠落玉盤……”

  原本安靜而又嚴肅尷尬的氣氛再次被打破。怎么就是個對詩的小機靈鬼呢。

  “別看我,這是黃澤一激靈。”黃澤嘿嘿的一笑,咧開一嘴白牙。

  黃澤同桌付負是看不下去了,一本書拍在了黃澤臉上。

  最后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語文老師正聲情并茂得講解古文言文“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這一句呢,作者通過……”忽的他看見的正把身體向后轉的黃澤。“黃澤你在干嘛?”

  “老師你聽我狡辯!”

  “我不聽,你把嘴巴閉上!每次都是你在這搗亂!”語文老師氣的胡子都快吹到天上去了。

  “那……老師晚安?!秉S澤把衛(wèi)衣的帽子帶上,默默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看見尹佳和林笑笑在笑,更加不知所措了,索性趴在桌子上,還能把自己裝成一只酷哥。

  待放學了,李彤拉著禾淺墨往小賣部走。

  “淺墨,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打咱們的那個商幼潔?”李彤悄咪咪得拉著禾淺墨問道。

  “記得,咋了?”還被她打回去了的那個女生,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我聽人說,昨天晚上遇到她家在搬家。好像是因為破產(chǎn)了,人早都轉到咱隔壁市一個免費的學校去了。她的那幾個朋友,知道她家破產(chǎn)以后也都不跟她玩了。好慘?!?p>  “是啊”禾淺墨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但其實她完全沒有聽清李彤在說什么。她的目光糾結在了草莓牛奶和哈密瓜牛奶上面。閆予喜歡草莓牛奶,可是她也想喝,但是只剩一瓶了……

  轉眼兩個月飛快過去,很快就到了6月。明娜和孟裴雅得知兩人一周后高考,特意請了一周的假,來陪這兩個孩子。

  而兩個當事人似乎一點都沒有當高考考生的自覺。每天該吃吃該喝喝,絲毫不被身旁哭天喊地的抱怨聲所影響。

  班主任林安還在講臺上絮絮叨叨得講著“同學們,高考!不要緊張!這就是我們平時的一次練考!測評!不用在意!”

  “老師,你別抖了……”

  “……”林安擦了擦臉上的汗,繼續(xù)說道“咳咳,后天考試的時候啊,你們一定要把準考證,身份證都帶上。要是誰沒帶,出去別說是我?guī)У?。等你們考完試從考場出來,你們就看那關于高考的新聞,肯定有這個沒拿準考證,那個沒帶文具盒的。要不然就是錯過考試了的。

  還有那社會考生,什么孕婦頂著9個月的大肚子參加高考,救護車和醫(yī)護人員就在外面等著,說不定還有那八九十歲的老頭兒被人扶著去參加高考的呢…”

  “老師,那他咋出來???”黃澤笑嘻嘻的問道。

  林安想了想說“數(shù)理化簡單的話,應該還是被扶著走出來的,難的話…就看他造化了…”

  原本低沉嚴肅的氣氛被打破,變得歡快而輕松。其實,高考則象征著一種誕生,一種升躍和伊始,乃富有動感,飽含汁液和青春性的一個詞。他意味著你的生命畫冊又添置了新的頁碼,你的體能電池又注入了新的熱力。

  林安講完注意事項之后很快就放假了,明娜來到校門口幫助禾淺墨一起搬東西。她帶著禾淺墨去買了好幾件衣服,路過鞋店時,明娜停住了。

  那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簡單的細帶設計,略有銀色的光點閃耀在黑色的系帶上。根雖細,卻不是很高,只有5厘米左右。明娜想到禾淺墨已經(jīng)要18歲了,是時候該送她一雙高跟鞋了。

  兩人進店試了試之后,很快得買了下來。晚上兩人回到房間,明娜做到床上,問禾淺墨“墨墨啊,這轉眼間,你都十八歲了。我感覺你昨天還是個小孩,今天就要邁進大學的門檻了?!?p>  禾淺墨見母親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把門鎖好之后,做到明娜的旁邊。

  明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爸爸?”

  禾淺墨點點頭。她其實對禾致遠的了解很少。禾致遠是一名物理學家,禾淺墨小時候禾致遠總會抽出時間陪禾淺墨玩,但是隨著禾淺墨長大,禾致遠的工作越來越忙,專攻學術的他頭發(fā)都白了一半。就在禾淺墨4歲那年,禾致遠被學院調到非洲去支教。

  就是在那時,非洲戰(zhàn)亂頻發(fā),四處戰(zhàn)火紛飛,那是一個不和平的非洲。瘦骨如柴的兒童,得病卻無法醫(yī)治的難民……這一切都讓禾致遠心痛不已。他托回國的同志幫他向家里帶了一封信,那是唯一一封信,給他四歲的女——禾淺墨的。

  支教任務已經(jīng)完成,可他要留下來幫助非洲的難民,他無法讓自己全身而退,留這些無辜百姓在這里受苦,他加入了援非組織。從那以后,再無禾致遠消息。

  明娜說道,你先好好考試,等考完試,媽媽好好和你聊一聊,這么多年,媽媽也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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