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久行沙漠遇一汪清泉,暗夜獨行見浩亮曙光。
無數的開口對白在張白馬的腦海中劃過,卻都被他一一否決。
他實在不愿意破壞這種初見的氣氛,冥冥中他感覺自己竟莫名的心動起來,心臟止不住的狂跳怦然作響。
“張大夫?張大夫?”
察覺到張白馬的異狀,百合趕緊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在她不斷地呼喚下,張白馬終于恢復了神志,但神態(tài)瞬間巨變駭然不已。
“我剛才是怎么了?”
驚恐地發(fā)覺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張白馬思緒飛轉。從踏入房門開始他就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牽引著自己一樣讓他的心境不由自主地躁動起來,這種異狀雖然莫名,但他卻很清楚地察覺到了危險!
這個女人不簡單!
甩開了剛才的驚嘆張白馬逐漸正色,眼前的清純美女絕對不是個善茬,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人家能夠掌握這塊龐大的產業(yè),如果沒有常人不及的實力誰能建造起如此高端的商業(yè)帝國?
對張白馬的表現也很意外,蘇菲婭眉頭微微一挑。
雖然她沒有刻意地對張白馬使用魅惑的能力,可張白馬的表現卻讓她不自覺地另眼相看,平時那些權貴們看到了自己都恨不得像狗一樣貪婪地撲過來,可偏偏這小子沒有,就算出丑也是暫時的,此時的他竟然能夠恢復神智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這個年輕人有點意思……”
能讓她勾起興趣的人寥寥無幾,張白馬此時算是進入了這個行列。當然被她關注并不是什么好事兒,如果天真的以為能夠憑借這個拉近彼此的關系,那他的算盤可就打錯了。
“張大夫,這就是我們的館主,蘇菲婭小姐……”
給張白馬介紹著蘇菲婭,百合開口說道。
“館主您好……”不敢直視那張清純至極的容顏,張白馬偏頭說道。他已經注意到了一切的禍根都出自于那張精致的面孔,所以只要他不去刻意的看就沒什么事。
“你好張大夫……”甜美的嗓音從喉嚨里傳出,香膩的感覺讓張白馬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湊近些,蘇菲婭身上天然的體香沁人心脾,給人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如果把她和奧黛麗相比較恰好是兩個極端。奧黛麗嫵媚大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巾幗的英氣,火辣、夠勁兒是張白馬對他的評價;反之蘇菲婭給人的是另外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溫婉善良,如青山香茗,清甜可口回味無窮。
不過兩者之間的比較很有可能是奧黛麗完敗收場,畢竟僅憑蘇菲婭驚為天人的絕世容顏就已經贏了三成。
…………
客氣地和張白馬打了招呼,蘇菲婭示意張白馬坐下。
盡管對眼前的青年很感興趣,可正事還是要談的,她看著張白馬緩緩坐下,這才湊了過去親自為他倒了杯清茶,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身上本來就很寬松的外套頃刻滑落,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皮膚。
“……”
大飽眼福的張白馬猛地愣住,眼神不由自主地跟著滑落地位置看了過去。
春光乍泄,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幾乎一覽無遺,張白馬雖不是有意為之非要干這么齷齪的事情,但實在是事發(fā)突然,他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種福利。
這誰挺得住???
壓制突然躥騰起來的邪火,張白馬趕緊收回了目光,在他的動作幅度下,蘇菲婭也意識到了自身的異常,羞怯地尖叫了一聲,慌忙地把滑落地外套披了回去。
“咳,咳咳……”
氣氛尷尬了那么兩秒,還是張白馬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股曖昧地氛圍,他還是不敢直視蘇菲婭的容貌把頭一偏,“不知道館主叫我來有什么事?”
其實從百合找到自己的時候張白馬就已經預見了她們的意圖,前幾日染上梅毒的霍頓正是這里的???,因此想想也會知道她們請自己過來無非就是為了解決那個問題。
“恩……”還沒從剛才的尷尬緩過來,蘇菲婭的反應有些慢了,容貌絕美的臉上表情逐漸恢復了正常,她眉頭挑動眼神示意了下門口等候的百合一眼,“百合,你去把那幾個姐妹都叫過來吧……”
果然她們邀請張白馬來的目的和他猜想的不錯,正是為了這個。
不多時,門口出現了幾位風姿綽約的美人,盡管不施粉黛,但那與生俱來的艷麗是根本無法掩飾的,或許是為了害怕更多的人受到牽連到時候影響了會館的生意,所以這幾天里蘇菲婭并未讓她們工作,只是交代她們好生休息。
會館賣藝不賣身,可架不住客人與名伶之間兩情相悅,要是發(fā)生了些什么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蘇菲婭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打算追究過問。
但今時不同往日,霍頓的事情幾乎瘋傳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如果這還不能引起蘇菲婭的注意,那她這個館主算是白當了!
名聲是會館經營下去的必要條件,壞了會館的名聲就是在砸她們的招牌,如果人人都畏懼染病不敢再來的話,她和手下的數十位姐妹吃什么,喝什么?
隱晦地向張白馬介紹了這幾個人與霍頓的關系,蘇菲婭便把她們全部交到了張白馬的手中。
“老當益壯啊……”回想起霍頓的樣子,張白馬由衷感嘆道,沒想到這個半截入土的老人家還會有這種精力,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還喜歡尋花問柳美名其曰地談論愛情,真是……
三歲小孩都不信的謊言能把這些名伶唬的天花亂墜,事發(fā)之前這些名伶幾乎都不知道自己身邊還存在著其他的競爭對手,若不是因為霍頓染病的事情實在嚴重蘇菲婭把她們聚集了起來,她們甚至現在還在幻想著有朝一日平步青云,嫁入豪門之中。
情圣,牛掰!
張白馬對霍頓這種高手只能頂禮膜拜,可膜拜過后需要做的卻是收拾人家留下的爛攤子。
讓名伶?zhèn)儼凑枕樞蚺藕?,張白馬開始了工作,然而僅僅只是摸到了第一個名伶的脈搏,張白馬的臉色便不覺難看了起來,神色古怪地看著眼前的名伶說道,“小姐,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