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那些家伙的天才身份也是毋庸置疑的,沒有人會懷疑他們走入另一條道不會成功,他們都是每一個時代當(dāng)之無愧的天之驕子,也正是這樣的天之驕子才有著無匹的氣魄踏入這條大道?!崩先嗣约旱木坪J,眼睛閉上像是在假寐。
“呼,那這樣說哪位衛(wèi)奕也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天之驕子?”齊玉有些疑惑,要說天之驕子,這一代的南天有很多,但是真正能冠絕一個時代,呵呵。
“這,這一代有些奇怪,”老人喝下一口酒,緩緩道,“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條大道的傳人也越來越難找了,畢竟如今必死之道,或者說斷頭路的說法越來越多了,當(dāng)初秦老頭就已經(jīng)是快到晚年了都還沒有找到一位傳人,之后在哪里找到了。”
“玄翊山嗎?”齊玉喃喃道,對于這座盛名無匹的絕世古教,齊玉心里很是復(fù)雜。
“不是?!?p> “嗯?不是?”齊玉滿臉驚訝,衛(wèi)奕不是在玄翊山被定下位傳人的?
“既不是玄翊山,也不是那個衛(wèi)家小子,而是另一處地方,另一個小家伙?!崩先擞行┻駠u,對于這一段秘事,在南天上層傳得算是很廣。
“當(dāng)初秦老頭已至晚年,他四處游歷,即是為了將自己的大道傳下去,也是為了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堪破這一道大關(guān),”老人放下酒葫蘆,“就這樣他一路游歷,在一個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地方找到了一個很適合這條大道的人,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少男,根骨很差,但是悟性極高,不僅如此就連心性也是一等一的,最關(guān)鍵的是秦老頭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這條道的影子?!?p> “這,”齊玉有些無法表達(dá)自己心里的那種想法,看到了自己那條大道的影子?這是一條什么樣的大道?萬古一來多少天驕,妖孽應(yīng)為這一條道而折隕,這一條道又是延續(xù)了如此多的歲月,何止萬古。這樣的一條大道能從一個毫無根基,沒有領(lǐng)會修行的小子身上看出影子?
“哼,這不過是秦老頭的一己之見罷了,那一條大道萬古一來多少人走了過去?又有幾人有著一樣的見解?這不過是秦老頭以己度人?!笨匆娮约旱倪@個學(xué)生被這事給震驚道,老人很是不滿,有些厲聲的喝到。
“多謝老師提醒,”齊玉躬身對著老人行禮,他剛剛的確是有些被嚇到了,畢竟知道的越多,就越會敬畏,對于那一條大道,齊玉可以說是比較了解的了,就是因?yàn)檫@樣越是了解越是感到自己的渺小。
“雖然我這么說,但是那個小子的確是個天才,就在秦老頭很是歡喜的打算將自己的傳承傳給他時,他卻拒絕了,”老人說到這,的的確確的唏噓不已。
“這,難道是那個小子知道原委后不愿意走上這條大道?”
“不是,那小子的話不是這樣說的,他說的事,‘我只想走一條自己的路,只是想自己去看看自己選擇的這條路上的風(fēng)景,哪怕我會失望,但這也是我自己走出來的路?!f完這番話后,就和秦老頭離別了?!?p> 聽見自己老師的話齊玉忍不住的唏噓,他無法想象這樣一位剛剛得知修行的普通小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對于世間很多修士來說道法,玄功就是他們的最求,能夠有一位厲害的大道擺在面前很多人都忍不住這樣的誘惑,真正能撇出這些誘惑,真心走上自己想要走的大道的家伙很少,就算是齊玉自己也不可能說自己能完全的不走上前人的一些路。
“那此時的當(dāng)年的那個小孩如何了?”
“不知道,只知道他應(yīng)該遵循了自己當(dāng)初的那番話,此時應(yīng)該很不錯了。當(dāng)初秦老頭雖然將這件事說了出來,但是關(guān)于哪個孩子的行蹤……”老人說到這搖了搖頭,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總歸我是不知道的?!?p> “那,那此時繼承大道的衛(wèi)奕又是為什么,難道真是沒辦法了,可是依照哪位女天尊的性子按理說不可能會輪到他啊?”齊玉很是不理解,如今衛(wèi)奕的身份可以說是天底下頂天大的豪閥公子哥了,按理說這樣的背景不可能會被選上。
“的確,不過這是那個孩子自己的選擇,即便是哪位天尊也沒辦法干涉?!崩先藢⑹址旁谝巫舆呇?,緩緩道。
“這,他不知道這條大道的危險嗎,還是自己本身資質(zhì)太過差?”齊玉想到了一兩個原因。
“要說資質(zhì)那衛(wèi)家小子也也當(dāng)?shù)闷鹧醵至?,不說其他,但說根骨一事,萬古一來能排在他前頭的也不過二三人,其余的悟性,心性也是不差。可以說這小子如果真正踏上修道,不出意外的話拿一個七境天君是板上釘釘?shù)??!崩先艘宦曕托?,又好似感嘆。
“這樣,他居然還會選擇這條大道?”
“哼,那照你這么說,萬古以來的先賢前輩又為何要前仆后繼的踏進(jìn)去?”老人一臉不忿的樣子指著弟子說道。
“不是,我就是有些疑惑罷了?!饼R玉尷尬的笑著說道。
“哼,”老人冷哼一聲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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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學(xué)宮里的學(xué)生來說有著外來人士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這對于天下間的學(xué)宮來說都是如此,即便是武清學(xué)宮也一樣。
學(xué)宮的重點(diǎn)不在于宮,而在于學(xué)。
對于學(xué)宮的弟子來說,他們面對前來觀道的同道中人秉持著很復(fù)雜的態(tài)度,一方面他們即以學(xué)宮從亙古時代流傳下來的驕傲與榮耀,另一方便他們又秉承著學(xué)宮數(shù)以萬年來流傳下來的謙虛,禮法。
如果說學(xué)宮是一個超然的大勢力,那學(xué)宮的確是古往今來最為恐怖的勢力,但是你如果說學(xué)宮不是一個勢力而是一種普通的聯(lián)盟,那也算是。
在萬古的歲月里,學(xué)宮中不知有多少位圣人,天尊,大帝擔(dān)任過各大學(xué)宮的大祭酒,而往下盡數(shù)的圣賢,天君,也是不知道走出過多少,對于這些先人來說,學(xué)宮既不是一個真正培養(yǎng)人成道的地方,但他又不是一個只能讓人死死考究學(xué)問的地方。
“有些意思,”蒼涼寂寥的星河中,無盡的星辰一一的散發(fā)著自己的光輝,在這孤寂,冰冷,黑暗的宇宙中默默的善法出自己的那一絲光亮,即希望用自己的光亮照亮這漆暗的宇宙,又期望其他的星辰能夠照亮自己。
“好像是一群殘兵,呵呵,告訴下面慢點(diǎn)吧,讓我看看他們到底能給我?guī)硎裁礃拥捏@喜,否則……也太無聊了?!?p> “是,大人?!?p> 灰暗的空間里,像是一顆球形的巨大黑球,它的身上散發(fā)著一顆顆如星辰般閃耀的光點(diǎn),從遠(yuǎn)處望去這一片空寂的空間中有著一絲絲晦暗的金光在閃耀,在這片黑暗的空間里顯得極為明顯,就像是森林里竄出天際的柴煙,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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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著淡淡熒光的晦暗空間里,一道道蒼老的身影邁步而行,即便是就這么簡單的看去,依然能感覺到一種亙古無邊的龐然大勢壓向了你,這種感覺就像是站在滾滾的歲月長河旁邊,感慨那種無盡歲月帶來的滄桑一般,古樸,滄桑。
晦暗的空間中,一共三位老人,邁著步子從三個不同的方向趕往一處,明明感覺并沒有什么背負(fù)的他們,此時身上卻像是背著一座亙古神山一般沉重而緩慢。
漸漸的三位老人逐漸聚攏,三位老人幾乎都是一個模樣,眉毛與胡須近乎遮蓋了五官,此時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對視了一眼,三位老人同時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嗡嗡的聲音回蕩在這漫天的空間里,周圍原本像是螢火蟲般飛舞彌漫的熒光開始慢慢的聚攏,這就像是一條舞動天際的蒼穹巨龍漸漸的聚攏了身姿。
一點(diǎn)點(diǎn)的熒光開始聚攏,匯聚成一道又一道的模糊身影。
“有什么事嗎?”
“有什么事嗎?”
“有什么事嗎?”
無數(shù)的虛影以三位老人為中心,開始蔓延向四周,一道道虛影同時開口,整齊劃一,就像是一個人化出的無數(shù)分身一般。
“道標(biāo),好像被觸動了。”一位老人開口道,語氣沒有絲毫的情緒,如無波古井。
“呵,這不是我們早就有著預(yù)期的了嗎?”
“……”
“……”
無數(shù)的虛影回蕩著回答,聲威動天。
“那些小家伙,有其他的動靜嗎?”
“……”
“……”
“有,很多,不過,大多都是無用之功。”一位老人略顯冷漠的回到。
“呵呵,也不能全這樣說,還是有些孩子很不錯的,幾乎都探到了當(dāng)初我們看到的那一方世界,呵呵,應(yīng)該能和我們當(dāng)初布下的手段聯(lián)系上吧!”另一位老人的語氣略顯慈祥,很是溫和。
“那么,開始吧!”
“……”
“……”
“好,不過關(guān)于這些的消息還是放一些下去吧,不然那些小家伙會很懵的?!?p> “也行,總而言之,先試試吧?!?p> “呵,要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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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丹心
欠昨天的,后天開始軍訓(xùn),更新不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