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淸勻山前,小道士楞楞的望著眼前這座隨著大會召開而響譽天下的秘境,沒有想象中的仙霧繚繞,也不是霞光滿布,但也不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脈。在淸勻山的兩邊是兩座大山,或者說是兩座大山間留出了的一片谷地,當然小道士看到這還是會想想是不是這座山上的仙人斬出的一條山澗,不然為何會如此的巧合。想歸想,小道士還是望著峽谷,或者說山澗上的那一座山,問道:“師傅,那就是淸勻山嗎?”
“呵呵,對啊,那就是淸勻山,‘玄翊山’外大門,”老道士摸了摸小徒弟的小腦袋,笑了笑,但眼中卻有幾分惆悵。
小道士望著聽到師傅的回話,有抬頭望向那座坐立于空中的大山,小道士不知道如何形容這樣的場景,他們隨著一大股人流來到淸勻山前小道士原本是很高興的,但在看到淸勻山后小道士才發(fā)現(xiàn)他在面對這樣的天地秘境時是多么的渺小,他也知道這些真正的古教的底蘊。
淸勻山懸浮在兩座大山之間,聽起來是無法想象的,但如果你想平凡一些,就仿佛是一左一右的兩根石柱上掛上一副匾額一般,當然真正的景象遠比那震驚得多,淸勻山懸浮于天空,山上的樹木,花鳥也還依稀看得見,但卻想一個奇怪的幻象一般,無論在外面怎么看著里面的東西好似要掉落下來卻從來沒看到什么東西掉落,而在淸勻山左右的兩座高山也仿佛鎮(zhèn)守門庭的神將一般,聳立與兩邊,綿延不知多遠,仿佛一道城墻一般,守衛(wèi)著山后的世界。
小道士回首望了望身后的路。小道士他們是沿著嘯馬關(guān)走入這條山脈的,山脈是有一條極好的青石板路,小道士當時一看就知道是山上的仙家手筆,畢竟普通的山脈有一條山路就不錯了,這樣青石板鋪成的山道,尋常世俗王朝是絕無可能這樣奢侈的,畢竟小道士也跟隨自家地方走過不少地方,爬過的山道也有不少,大多數(shù)的山都是沒有完好的山道的,也只有極少數(shù)較特殊的大山有著完好的山道。
在出嘯馬關(guān)后,小道士他們沿著山路行進,并沒有往山上爬之類的,他們沿著的山道而行,而山脈就像是在刻意避讓什么,沿途的山道沒有高低起伏,就沿著一條近乎筆直的線往深山內(nèi)走去,沿途都是彷如天然的溝谷,群山就這樣好似主動的讓開形成的一條溝谷。而山道自嘯馬關(guān)外一直聯(lián)通到群山之間,小道士行走的路上不時的望著自己頭頂?shù)膷{谷之巔,整個天空都形成了一線這樣的一線天小道士不是沒見過,但這么長的一線天小道士卻還是感到驚奇。
而隨著在整個山脈逐漸深入的過程中小道士也逐漸的感覺到吸進的氣息變得越發(fā)的清新與精純。小道士知道這應該是天地靈氣的明顯提高,但在后來老道士解釋后小道士更加驚訝,原來沿途這幾座大山在自家眼中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寶地,但對于那座宗門來說只不過相當于府邸大門前的幾棵老樹罷了,只不過是陰差陽錯在自家面前扎了根罷了。
而對于“玄翊山”來說真正的府邸大門就是那座淸勻山。聽起來好像“玄翊山”不怎么厚道,竟然在自家門口就開始迎客,但要知道這次的大會人的確太多了,雖說散修小派大多是中土本地的,其余四方的許多小門小派和散修都沒來,但這也是極為龐大的數(shù)量了,“玄翊山”能夠騰出一塊地方,而不是將那些“不入流”的散修小戶直接禁止進入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畢竟“論道大會”名義上是面對整個天下開放的,但誰都知道主要的角色是誰,畢竟付出資源的都是各大古教,仙宗。
小道士看了看周圍的人,發(fā)現(xiàn)好像也不是就自己露出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表情,不過當小道士望向自己這一行人時看到大家都一臉淡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的扯了扯一邊仲庭宏的袖子問道:“仲大哥,你不覺得震驚嗎?”
“嗯?哦,是挺震驚的,比我想象中還要怎么說呢,更宏大一些,但也不是太驚訝?!敝偻ズ挈c了點頭,很認真的評價道。
小道士一臉懵逼,沒想到平常跟土包子一樣的仲庭宏見到淸勻山居然只是稍稍感慨一下,難道真的是我太土了。
“小嶼,你怎么了?”正待小道士有些麻木的時候蘇遠從一邊走了過來,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小道士轉(zhuǎn)頭搖了搖頭,問道:“蘇大哥,你覺得這淸勻山怎么樣,震不震撼,厲不厲害,玄翊……”
小道士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蘇遠安靜的聽著待小道士說完喘著氣時,確認小道士沒話后道:“很厲害?!?p> 還在喘著氣的小道士聽到蘇遠的回答,雖然是自己想聽到的話,但卻沒有意料中的那樣高興,回復了自己呼吸的小道士又抬起頭望了望蘇遠,還是一樣的平靜而安靜的臉龐,小道士有點索然無味,知道蘇大哥可能是在安慰自己,當然也可能是蘇大哥真的覺著很厲害,但小道士都沒有之前的那種想找到同類的期盼了,哪怕蘇大哥的回答是自己想要的,也一樣,因為自己不可能成為蘇大哥那樣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和蘇大哥是同類了。
小道士知道不是說蘇大哥不好,而是蘇大哥太好,正因為這樣他才不可能這樣,成為一個像蘇大哥那樣的好人。不過小道士還是會一直喜歡蘇大哥。
小道士在一般想著胡思亂想,袁七悼和老道士卻沒有閑下來,老道士是在于周圍的人聯(lián)絡感情,打聽怎么登上那座“懸浮山”,而袁七悼則是在看這座大山,他是第一次來這座山,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座山,與小道士驚訝于淸勻山的奇麗景象不同,袁七悼更在意的是這山與山之間的一些東西,雖然不知道原委,但袁七悼覺得這座山應當不是一開始就在空中懸浮的。當然不管如何,這座山與身邊的兩座山形成了一處奇異有趣的氣機景象。不過其中奧妙就不足為外人道也。
如果有人此時再從天上看淸勻山就會看到一位男子靜靜的站立在三座大山前,或者說是被周邊群山環(huán)繞。周邊的山,山間的人,天上的山,山下的人。男子眼中仿佛只有一座座大山一般,一座座大山就像撲面而來,帶著亙古不變的威壓,而男子也像是一座扎根與大地的山脈,與群山并立,并起,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