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下的聲音驚動?xùn)|屹和西沉兩人。
兩人警覺地騰起,尋著聲音的尋去。
他們握緊利刃,千鈞一發(fā)之際,兵刃相見。
殿下吩咐,凡是不明身份者接近昭府,格殺!
昭因摘下幃帽,她壓根兒沒想隱瞞身份,她冷笑。
東屹和西沉愣了一下,昭小姐會在這?
疑惑不約而同地盤踞在他們的心頭。收起利器,面面相覷,他們低下頭,胸前的鷹徽暗淡無光。
她的心中騰起一股無名之火,一點點地吞噬她的理智,眸光似刃,犀利無比。
“他讓你們來的?!?p> 東屹慌張地解釋道:“昭小姐,殿下只是擔(dān)心您的安全?!?p> “回去告訴他!將他的眼線統(tǒng)統(tǒng)收好,別再讓我看見,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
陰森詭異的語調(diào)中遏制不住焚天的怒意,昭因笑了,不同以往,她的眸中失去了理性。
耳邊的風(fēng)咆哮而過,扯住了他們恐懼的心,她像雙手染滿鮮血的厲鬼,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滾。”
他們不敢耽擱,消失在昭府,攜暮夜而逃。
昭因斂眉,將心中的失落藏于夜幕,解開黑袍,紅色的太陽一瞬間撕開漆黑的夜,世界一點點亮了起來。
驅(qū)趕了她內(nèi)心的黑,暖了深處沒有溫度的寒。
她輕唇張揚,不可一世地囂張。
只要她愿意,世界都是她的!
不需要任何人給予,憐憫,他們不配!
放眼而望,皆是江山。
淵王府
“殿下,昭小姐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存在,并且,把我們趕了出來……”
東屹低頭,瞥了一眼北冥淵,北冥淵背對著他,很是慵懶。
西沉接過話,說道:“她還然后我們給殿下帶句話,不讓我們再去保護,否則見一個殺一個。”
好大的口氣!
“所以,你們回來了?”北冥淵的聲音悶悶的,像天空的雷。
“不行嗎!”昭因推開門,帶來了風(fēng)。
“因小姐,你是怎么進來的!”東屹吃驚地問。
淵王府守備如此森嚴(yán),她是怎么一聲不響進來的?
昭因徑直入內(nèi),淺言著:“我想和淵王殿下好好談?wù)??!?p> 東屹西沉對視一眼,退出了房間。
昭因冷冷地道:“淵王殿下,你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
“你是怎么進來的?”
“你忘了?我在這住過?!?p> 風(fēng)有些微涼,冷了心。
昭因莞爾一笑:“淵王殿下,你記不記得我說要和你打賭?!?p> 她嘴角掀起一絲譏笑。
“賭北冥氏的江山落入誰手,賭注,我的命?!?p> 昭因伸出手,指尖停留在他的臉廓,未曾觸及,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惡言相向。
“你憑什么認(rèn)為本王會和你賭?”
北冥淵的抬了抬眼,有些落寞,痛一寸寸蔓延至心臟。
“我的命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昭因嘴角翹起苦澀的笑,任何人都沒有看到。
他似乎認(rèn)定了她不再愛他的事實,不浮不躁地說著她不屑一顧賭約。
事實上,她的命給過他一次了。
北冥淵注視著她,捫心自問,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江山,權(quán)勢,抵不過她的傾世一笑。
他的心里泛起一抹苦笑,口是心非地開口道:“好,怎么賭?”
“我們五年為期,五年后,你若當(dāng)皇,我以命恭賀,反之,生死不見,如何?”
“你知不知道篡權(quán)奪位,本王隨時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