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來,何田田便與何思遠趕到龍城,準備參加易澤的婚禮。
這是何田田從沒來到過的地方,對它的印象就停留在“易澤和上官玫瑰的家鄉(xiāng)”。
“所以你和上官玫瑰還是要結(jié)婚了嗎?”何田田在電話里大笑。
“沒有,不是她,是另外的人,你來了就知道了。話說我回到龍城也沒聯(lián)系到上官玫瑰,她像消失了一樣。”易澤說。
“喔……那么趕,你回去也就半個月?!焙翁锾镎f。
“那我認識她已經(jīng)很多年了,結(jié)婚是早晚的事。”
“恭喜你革命成功,我和思遠一定會來的!”
龍城是江南的古城,山水環(huán)繞,百姓富庶,經(jīng)濟發(fā)達。
何思遠本是不愿意在這個城市里逗留的,總是會不經(jīng)意遇到一些認識的人,但這次是易澤的婚禮,他也只好陪何田田來了。
婚禮現(xiàn)場在一個酒店舉行,是那種一聽名字就知道在這城市一定是地標級別沒有一點錢你不要想走進去走進去工作人員也會直接問你是不是走錯了那種地方。
到了現(xiàn)場,果然如此。
燈火璀璨,現(xiàn)場造景如童話一般夢幻。
到場的男賓皆穿著西服領(lǐng)帶,女賓居然穿著禮服!
吃喜酒要穿禮服嗎?
何田田覺得有點尷尬,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自己就穿著牛仔褲白襯衣,素得像昨天寺廟里的齋菜。
“還好啊,就吃個飯而已?!焙嗡歼h安慰她,正當她不知道應(yīng)該何去何從,何思遠徑直把她牽到了一個地方落座。
桌子上早已坐了幾個人,西裝革履,一臉嚴肅,也不交談。
何思遠向其中一個微微頜首,便和何田田一同坐到了這個人旁邊。
場上的來賓紛紛側(cè)目,似乎好奇這個位置怎么給他們坐了,似乎旁邊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何田田接收到了諸多詫異的目光,望向何思遠,他卻無動于衷。
她默默打量了一下旁邊的人。
旁邊的男人紳士地跟她微笑,華貴的西裝熨帖地穿在身上,簡單的男士碎發(fā)下是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有如雕刻一般硬朗。他看著何田田的眼睛,雙眼黑白分明,像鷹一般銳利?!斑@是我妻子,何田田?!彼蚺赃吶私榻B。
何田田微微笑著,以示禮貌,心里卻有些害羞,她還是第一次體驗他在別人面前這樣稱呼自己。
“這是上官云?!焙嗡歼h跟她說。
如果說,何思遠像是一汪深潭般內(nèi)斂幽靜,他像是狂野不羈的一陣風(fēng)。
“你好!”何田田依舊微笑著,聽到這個姓氏,有些開心“你認識上官玫瑰吧,這姓氏應(yīng)該不是巧合哦!”
男子聽到這名字愣了愣,又想起當時把上官玫瑰從墨城接回來的,便猜到了一二。
“她很好,不過不在龍城?!?p> “那可惜了,我還以為這次來會看到她?!?p> 男子笑笑。
兩人的閑聊很快便被主持的聲音打斷了,婚禮開始了,何田田終于見到了讓易澤魂牽夢縈的女孩兒。
像個洋娃娃一般,披著圣潔的婚紗,臉上寫滿了笑容。
“后悔了嗎?”何思遠湊在她身邊悄悄說。
“什么?”
“后悔沒有舉辦婚禮嗎?”他知道婚禮是許多女孩子的夢想。
“還好。我們舉辦的話,沒有觀眾的?!彼πΓ捳Z中有些苦澀,但卻已經(jīng)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