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給你吃的?!蹦凶由钗豢跉?,告訴自己不氣,親自把烤架上的一只野雞弄下來,走過去遞給姚鴻胭。
姚鴻胭從鐵籠子中伸出小手,接過那男子給的野雞,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姚虞堂拿著饅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看著自己的妹妹大快朵頤,眼里的怨念都快凝聚成了實(shí)質(zhì)。
公孫戊倒沒有說什么,他啃了一口姚鴻胭遞給他的饅頭,感受著饅頭中傳來的一股精純至極的靈力,公孫戊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是……靈力?可是,靈力不是被封了嗎?
不對,公孫戊震驚的感受著那一小股靈力在自己體內(nèi)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力量,所過之處,經(jīng)脈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恢復(fù),甚至還剩下一小部分盤桓在被封印的丹田附近,在消磨著封印的力量。
這是什么力量?公孫戊十分好奇,但他什么都沒有問,眼下這個情況問了只會是死路一條。
姚鴻胭手里捧著那只野雞,啃的滿嘴流油,不得不說,這伙人烤雞的手藝十分好,整只野雞外焦里嫩,肚子里也處理的十分干凈,沒有留下一點(diǎn)血跡。
撒在外表的椒鹽增加了野雞的香味,烤肉的味道飄到姚虞堂的鼻子里,姚虞堂更加怨念了。
不過,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姚鴻胭啃著烤雞的時候,手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源源不斷的有先天靈力注入烤雞的內(nèi)部,用一種很自然的方式在悄悄的改變烤雞。
先天靈力源于混沌,只要運(yùn)用的佳,就能對一些東西進(jìn)行本質(zhì)上的改動,雖然不能直接改變物質(zhì)的本質(zhì),但是,讓一只普通的野雞變成一只有毒的妖獸還是可以的。
姚鴻胭心里盤算著雞妖應(yīng)該有的毒性,約莫過了一小會兒,大半只雞都下了肚的時候,姚鴻胭停止了對這只烤雞的改造。
妖獸的毒性向來發(fā)揮的快,沒過一小會兒,姚鴻胭就感覺到小腹一陣巨痛,小臉?biāo)查g變得慘白,幾乎只是兩息的時間,姚鴻胭的唇就開始泛紫,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啊,好痛!你們放毒!”姚鴻胭扯開嗓子大聲喊著,聲音中透著虛弱:“你們這些小人,有種光明正大的對質(zhì)啊,就敢在背后對我下毒,到時候我被毒死了,看你們的上家是不是也要讓你們給我陪葬!”
以為姚鴻胭是故作姿態(tài),男子并沒有回頭,倒是阿武已經(jīng)撲了過來,扒在籠子上,拼命的搖晃著,似乎想要過來。
公孫戊是第一個感覺到姚鴻胭狀態(tài)不對的,他和姚洪燕之間簽訂了主仆契約,姚鴻胭身上的疼,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加倍的出現(xiàn)在公孫戊身上,由于是加倍,公孫戊就不能很好的判斷姚鴻胭身上的痛到底有幾分。
姚虞堂被姚鴻胭的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妹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已經(jīng)中毒倒在了自己面前?!半賰?胭兒!你怎么樣?你到底怎么了?你有沒有事?回答我!”
姚虞堂恨自己不能撲過去,替自己的小妹受這苦。
“求求你們,求你們快過來看看,看看她怎么了?”
姚虞堂的反應(yīng)終于讓那些人察覺到了不對勁,之前和姚鴻胭談判的男子眉頭一皺,幾個閃身間就來到了鐵籠子旁邊。他一把拉開鐵籠子的門,伸手掐住姚鴻胭的小臉,強(qiáng)迫她抬起頭來。
當(dāng)看到姚鴻胭那已經(jīng)泛紫的嘴唇和渙散的眼神時,男子面色大變,放開姚鴻胭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烤雞,手上散發(fā)出淡紅色的光芒。
碧血毒雞?為什么會是這個東西?!該死的,他就不該答應(yīng)那些東西的要求,去抓野味來開餐!
不過男子沒有過多的時間考慮這個問題,此時龍凰看起來就快要不行了,如果龍凰真的交代在這里,那自己別說從龍凰傳承中得到好處,就是小命恐怕也不保了。并且以上家的性格,可能自己家人的性命也……
碧血毒雞中毒的治療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以親屬的血來換,是以男子幾乎沒有猶豫的就打開了姚虞堂的籠子,手指一劃,就在姚紅邊的手腕上開了一道口子。
姚虞堂撲上來,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腕,他自小讀遍百書,從這個男子的反應(yīng)來看,小妹應(yīng)該是中了碧血毒雞的毒,只有用自己的血換小妹的血,才能讓小妹活過來。
誰知姚鴻胭手腕上的傷口卻沒有一點(diǎn)血出來,男子皺眉,手上凝聚起靈力,拍在姚鴻胭的手腕上,試圖逼出姚鴻胭的血來。
這時,姚鴻胭突然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手腕上的傷口處忽然噴出一股細(xì)細(xì)的血柱,金黃色的龍凰血直直的噴在男子的臉上,帶著血脈上的絕對威壓和狂暴的龍凰力,不管不顧的向這個敢于挑戰(zhàn)龍凰尊嚴(yán)的男子發(fā)起了進(jìn)攻!
“啊啊啊!我的眼睛!”男子猛地捂住眼睛,龍凰血,非天級不可擁有,此時,這充滿惡意的至高血脈,將男子的眼睛腐蝕成了兩個空洞。
龍凰力順著眼睛中細(xì)小的經(jīng)脈,迅速的向男子體內(nèi)侵蝕,至陽至陰的力量攪和在一起,沒有了九霄涅盤訣的調(diào)和,龍凰力變得極端暴躁,摻雜著姚鴻胭精血的力量仿佛找到了戰(zhàn)場,一時間,男子的臉色忽紅忽白,不斷的體驗(yàn)著冰火兩重天。
男子一如既往的想要運(yùn)轉(zhuǎn)靈力把龍凰血逼出體外,誰知在兩股靈力撞在一起的瞬間,自身靈力如同遇見了王者一樣急速退讓,一些避之不及的靈力緊緊的貼在經(jīng)脈上,生怕阻了龍凰血的力量。
任憑男子如何瘋狂的催動自己的功法,體內(nèi)的靈力也只能在龍凰血的威壓下不再顫抖,就更別說阻擋了,要不是男子的功法還算可以,自己的靈力就要為龍凰血打開方便之門了。
就在男子被龍凰血壓制得動作遲緩的一瞬間,姚鴻胭一掌拍開公孫戊的籠子,一手一個提起,腳下一蹬,就竄了出去。
“站住!”旁邊吃東西的那伙人離姚鴻胭還有十來丈遠(yuǎn),男子的情況一下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反應(yīng)快的人暴喝一聲:“站住!”
說話時,之前過來送饅頭的那個男人就已經(jīng)沖了過來,直沖姚鴻胭三人而去。
姚鴻胭的九霄涅槃訣只修煉到了第二層,相當(dāng)于黃級中階,失去了龍凰訣的優(yōu)勢,九霄涅槃訣無法對其他功法形成壓制,一時間,那男子就要追了上來。
姚鴻胭一咬牙,手向后一甩,一滴龍凰血飛出去,沖向奔來的男子,同時雙手結(jié)印,加強(qiáng)了對龍凰血的催動。
受到催動,那滴龍凰血直沖奔來的人兒眼睛去!
誰知那男子身體一扭,龍凰血險險的擦著臉飛過去,留下一道血口,“滋滋”的聲音響起,男子倒抽一口氣硬是頂著傷口上的痛,任由血脈深處叫囂著臣服,運(yùn)氣靈力追著姚鴻胭而來。
“我來?!甭逵赈A清冷的聲音響起,姚鴻胭干脆的讓位,下一秒,腳下的步伐一變,洛雨釧就整個的竄了出去。
兩個比姚鴻胭高了不少的人被提著拖在身后,姚虞堂已經(jīng)被驚的睜大雙眼,而公孫戊到底曾被訓(xùn)練過,一直繃著臉配合著龍凰血加速解除封印。
公孫戊忽然身體一扭,想從洛雨釧手上掙脫,洛雨釧一皺眉,嘖的一聲皺眉看著手上的公孫戊,毫不猶豫地放開手,把公孫戊向前一甩。
這個麻煩的小屁孩兒來路不明,她早就想把他扔掉了!
公孫戊落在地上,身上暴起橙色的光,卻沒有轉(zhuǎn)身就逃,反而反手一掌狠狠地拍向追老的人。
公孫侯培養(yǎng)暗衛(wèi)向來大方,公孫戊學(xué)的掌法等級也高,一掌過去,帶起的掌風(fēng)讓奔來的男子不得不運(yùn)起全身的靈力,全力一擊。
“阿五!”姚虞堂大喝一聲,卻被洛雨釧瞪了一眼:“閉嘴!”
一雙眼睛中燃燒著殺意,看著不安分的姚虞堂,把姚虞堂看得整個人一縮,回過神來。
逃亡途中,他這么喊,就是在給胭兒增加負(fù)重。
“不要管我,你們先走!”公孫戊一邊抵擋這男子瘋狂的進(jìn)攻,一邊艱難的在涌上來的人中周旋。
或許是之前抓姚鴻胭的老者太過于自信自己封印的能力,押送姚鴻胭的這伙人中,只有一個地級,兩個玄級剩下的都是玄級的小嘍啰。
這給了公孫戊抵擋的機(jī)會,他心中計算著姚鴻胭兩人出去的距離,盤算著跑出去的方法。
差不多了。
心中有個聲音這樣說道,公孫戊瘋狂的催動功法,把飛快的接引,狠狠一拳砸下去。
“讓開!”地級的那個男子回過勁來,帶著滔天的怒火,憑著高手的靈識,直沖公孫戊而來。
公孫戊咬著牙和男子對轟一拳,狂暴的力量中還混著龍凰力的狂躁,公孫戊嘴中涌起腥甜的鮮血。
被砸的公孫戊飛了出去,在半空中轉(zhuǎn)身,落在了樹上,三兩步就消失在林中。
“老大,他們跑了!”
“還愣著干什么!追!”地級的男子捂著眼睛怒吼,如今他雙目失明,龍凰逃走,就算有靈識,也無法將同時跑出去的幾個人都弄回來。
剩下的幾人趕緊追了出去,失明的男子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從懷中抽出一根信號彈發(fā)射出去。
“啾——”的一聲,信號彈化作一直小鳥直沖上天。
男子折回去,神識在空落落的鐵籠子里的一掃,鮮血獻(xiàn)些噴出口來。
之間鐵籠子邊上刻著幾個字:“機(jī)會只給會吃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