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師兄哪兒回了房間,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天色有些暗。
“最近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但這彼岸境的門檻依舊只邁入半步?!睜幘靶睦锵胫?,按照侍卿的說法,只要找到自己的道,便能乘坐靈舟踏入彼岸。
“道,到底是什么呢?”爭景用手撐著頭思索著。
“爭師弟!我有個大膽想法。”在爭景思考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人。
“花師姐,你每次來能不能敲敲門,有些嚇人?!睜幘皼]好氣的說道。
“那我去敲門?!被〝肯隳樕蠏煨Γ娴淖叩介T口敲了敲門。
“花師姐來,是有什么事嗎?”爭景也不管花斂香的舉動,問道。
“想不想去魔道的國家逛逛?”花斂香眼神中催促著爭景趕快同意。
“不去?!睜幘案纱嗟木芙^道。
“為什么?”花斂香臉上的笑容凝固,她從師父那兒求了不知幾次才同意,想著此次也能帶爭景見一見世面。
“我太弱了?!睜幘爸挥X得這幾次事件來,自己的實(shí)力只是累贅,總要他人救助自己。
“此次去也是你的機(jī)緣,說不定境界會有提升呢。”花斂香誘惑的說道。
爭景沉默了,他不想受人保護(hù),至少不是自己應(yīng)該出一份力的時候,這一份力他都貢獻(xiàn)不出。
“不去?!睜幘霸俅尉芙^。
“你不去也得去!”花斂香并不理會爭景的回答。
花斂香在爭景的掙扎之下,直接用了傳送之法。
一陣頭暈?zāi)垦V?,周圍的場景已?jīng)變幻。
“這是哪兒?”爭景問道,四周皆是叢林,林間的鳥叫格外悅耳。
“隨我來。”花斂香直接拉起爭景的手,走在前面帶路。
“你先把那弓拿在手上,這魔道國家附近的野獸都是食過人肉,喝過人血的?!被〝肯闾嵝训馈?p> “還有這種事情?”爭景追問道。
“養(yǎng)蠱,強(qiáng)的野獸才有資格活在這片森林?!被〝肯憬忉尩?。
“倒還真是魔道的作風(fēng),我們此次來與皇帝的失蹤有關(guān)系嗎?”爭景問到,不可能無緣無故只是為了游玩來這里吧。
“當(dāng)然是找那白癡皇帝,不然我才懶得回來?!被〝肯汩_口道
“回來?”爭景注意到了花斂香語句中的兩個字。
“小心,前面有動靜?!被〝肯阕龀鍪謩葑尃幘岸紫拢欢鵂幘按颢C多年,早已經(jīng)對風(fēng)吹草動十分敏感,已經(jīng)拿出弓瞄準(zhǔn)了一個方向,但并沒有靈力注入到弓內(nèi)。
從草叢中竄出來的是一只老虎模樣的兇獸,但體型更大,身上更是有血色的花紋,此時自己的埋伏被發(fā)現(xiàn),也不驚慌,他吃過的人,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我不擅長近身搏斗?!睜幘罢f道,此時正在對峙著,那猛虎也不敢冒然上前,它從那弓上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已經(jīng)許久沒聞到,但是刻在骨子里的味道,當(dāng)他還是出生不久的幼崽的時候便記住的味道。
“自然不會讓你頂在前面?!被〝肯闶忠粨]動,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木制的傀儡,那傀儡身上的細(xì)絲纏在花斂香的手指上。
“它若是靠我近些,你再用靈力聚箭射它。”花斂香說完,手指擺動著,那傀儡也跟著手指的變化而動作著,看上去像是舞蹈,又似無節(jié)奏的顫動。
“嗯?!睜幘皯?yīng)了聲,把注意力集中到哪猛獸身上。
在花斂香的指尖舞動之下,傀儡的動作漸漸像人一般活靈活現(xiàn),而那操縱傀儡而被拉扯的線在空中飄舞著,暗淡銀光透露著威脅。
“嗷?!币宦暬[傳遍了山林,林中的鳥兒都受驚的往天上飛去。
“小心,它要沖上來了?!睜幘爸猾C過一次老虎,而這只明顯壯碩的多,而那攻擊性的虎嘯正是進(jìn)攻的前奏。
花斂香并沒有被動迎接猛虎的攻擊,而是在那猛虎沖上來之前便操縱著傀儡進(jìn)攻了。
“嗷?!蹦敲突⒈鞠霙_向面前的兩人,卻被一個傀儡擋下了,它明白傀儡的煩人之處,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應(yīng)對,但若是傀儡不毀,它就同時跟三人作戰(zhàn)。
傀儡術(shù)精通之后,便能單手操控那繁多的細(xì)線,花斂香此時左手操縱著細(xì)線,右手的手指,早已經(jīng)夾著暗器,朝那猛虎射去。
“嗷?!蹦敲突⒚偷暮笸硕惚芸艿母蓴_,而后想躲過那些暗器,往右翻滾一圈,身上卻還是扎了幾支。
“上面涂有劇毒,拖住。”花斂香開口道,那毒雖猛,但擴(kuò)散的太慢,他從師弟手上得來時,還嫌棄了一番。
那猛虎爬起身來,感覺到身上插著東西,周圍的皮膚已經(jīng)有一小片失去了知覺,知道自己中了暗算,此時暴怒而起,它至少要?dú)⒁粋€,嘗完最后一餐再死。